走廊传来小成的脚步声,傅寒洲猛地挺直脊背,却扯动伤口渗出鲜血。
“小成!”
他扬声唤人,顺手将秦盈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去办三件事:一,拿会诊记录原件,查谁泄露了手术细节;二,取顾平安上次的举报信存根,比对匿名信笔迹;三,调顾振华的电话记录,查他是否联系过保卫科。”
小成敬礼时,目光忍不住落在傅寒洲渗血的绷带上:
“团长,您的伤口需要换药——”
“先执行命令。”
傅寒洲扯掉输液管,军装纽扣崩开两颗,露出底下稍显苍白的皮肤。
“今夜必须有结果。”
“是!”
小成两脚一并,郑重敬礼,快步离开。
秦盈握住他冰凉的手,触到掌心密密麻麻的冷汗。
“你在强撑。”
她轻声责备,却被他反扣住手腕按在胸前,声音低沉:
“我撑得住。”
他低头时,军帽檐阴影遮住眼底暗涌。
“但如果查出来是顾家人……”
他冷笑一声,寒意四溢:
“我会让他们知道,动我的人,要付出什么代价。”
午夜三点,白炽灯散发着冷光。
傅寒洲捏着小成带回的三份调查报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灯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绷紧的姿态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他将三份调查报告推到秦盈面前,牛皮纸袋上“查无实据”的红章格外刺目。
“会诊记录密封完好,医生们联名证明,你的技术‘值得尝试’。”
他声音沙哑,指尖敲了敲第一份报告:
“没人举报。”
秦盈攥紧病历夹:
“顾平安呢?”
“看守所所长说她戴着手铐,连笔都握不住,笔迹也对不上。”
傅寒洲扯开军装纽扣,露出腹部渗血的绷带:
“第二份报告,排除。”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秦盈忽然想起顾平安被捕时的尖叫:
“顾振华夫妇呢?”
“警卫员证实,他们这三天都在家里。”
傅寒洲晃了晃第三份报告,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第三份,也排除。有意思,我们被耍了。”
秦盈蜷缩在床边,若有所思:
“会不会是保卫科自己搞的鬼?”
“不可能!”
傅寒洲抽出报告放在床头柜上:
“他们没胆子动军区司令的儿子。不过,顾振华夫妇没来看我,却在查手术记录,但是也没有下一步动作,这个也很奇怪。”
秦盈下意识抓紧他的手臂:
“傅寒洲,你说有没有可能……”
话未说完,就被傅寒洲突然吻住,这个带着硝烟气息的吻霸道又炽热,直到他因伤口扯动闷哼一声,才缓缓松开。
他笑得温柔,指腹擦过她唇角:
“不管是医生、顾平安,还是她父母……”
他摸出配枪塞进她掌心,枪管还带着体温。
“在我这里,你永远有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