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那个经商的墨少?”
“咋不是呢,一个臭经商的还想来读书?”
“哈哈,咋听你语气像是说臭要饭的!”
“自己啥地位,竟然好意思跟咱们一个学堂!”
“一个奸商如今却来诵读咱们儒家宽厚仁爱,真是讽刺!”
“你说齐先生知道这事儿吗?这不是给咱先生丢人。”
“这学堂今日怎么有股老鼠屎味?”
“哈哈,我闻闻……哎哟,就是!”
“我说这两天我这胃口怎么渐差呢!”
墨染依旧面色如常,等着先生到来,这些话就像是没听到。
未过一会儿,齐思文准点过来上课,有个学生叫道:“先生,你知道新来的学生是个什么身份吗?他根本不是正规门第,是个经商的!”
其他学生全跟着起哄:“赶走他!赶走他!”
齐思文气道:“肃静!肃静!这里是学堂!”齐先生并不知道墨染的底细,虽然是插班,这个学生给他的印象却非常不错,跟他讨论时有些思维常常超出他的想象,审视问题高瞻远瞩、不被陈规旧习所束缚,敢想也有狠劲儿,颇有帝王风范。
学生们见先生似乎有意护着他,更是变本加厉,将墨染的书扔了一地,桌子踢翻,眼看就要人身攻击的时候,院子门口进来一人,挡在墨染面前。
此人黑发高束,昂藏七尺,英武非凡,看了墨染一眼,气道:“师傅,找先生怎不跟我说一声,这等级学堂哪是你该来的!”
墨染起身,一脸云淡风轻:“你怎么来了?没事叫什么师傅!”
!”
其他学生刷的一下,全部退开墨染身边,规矩的跪下给萧澈行礼。带头闹事的把脸埋在了地上,全身如筛糠般止不住的斗起来。竟然惹了不得了的人物,此时肠子都悔青了,只求今日能保住小命。
随后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从轿子上下来,齐思文一看,立马跪了下来,恭敬道:“师父,您怎么来了?”
萧澈连忙过去扶着,墨染猜想他或许就是帝师温正雅,但不敢乱叫,上前恭敬地行了个礼。
萧澈道:“温伯伯,我爹说的就是他,您看看。”
老者眼睛亮了一下,悄悄在底下握了握萧澈扶他的手,冲着墨染道:“好了小子,直接去你府上,我这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这一月余你可管我吃住。”
墨染恭敬又行了个礼,道:“承蒙温先生不弃晚辈资历浅薄,这一个半月要辛苦先生了。”
老者示意墨染过来扶着他另一边,准备离开之时又扭头道:“思文,德未修缮,何谈学问?”
齐思文磕头道:“学生明白,今日便遣他们回去。日后收进学堂之人必先量其德行、举止。”
“为师要严,不可纵其行。”
“学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