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买卖,稳如泰山!
签下刘青山,再签下宫雪,这个“乐神+未来天后”的王炸组合,以后就是我黄伯涛手里最硬的王牌!
想到这里,
他那颗身为商人的心脏,开始疯狂又贪婪地跳动起来……
他脸上的石化表情瞬间融化,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无比夸张、无比灿烂、也无比真诚的笑容。
他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然后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一边用那只没拿合同的手夸张地摆着,一边飞快地向后退去。
“哎呀!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他的声音,洪亮而又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人老了,眼花了!对!眼花了,看错了!刚才好像看到两只小猫在沙发上打架,呵呵,真可爱!”
“风太大了!对!风太大,把门给吹开了!这建国饭店的门轴该上油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个汇率问题要跟总裁确认一下!对,汇率!很重要!我等会儿再出来!你们慢慢来,不着急!千万不着急!当我不存在!”
说完,
他“砰”的一声,又以比刚才开门时更快的速度,将那扇卧室的房门,给重重地猛猛地再次关上了!
“咚!”
那一声关门巨响,如同最后的丧钟,彻底敲碎了宫雪所有的侥幸。
他真的全都看到了……
客厅里,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是这一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名为“社会性死亡”的绝望气息。
宫雪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她缓缓地、缓缓地低下头,用双手,捂住了自己那张早已滚烫到可以煎鸡蛋的脸,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充满了悲愤与羞耻如同小兽般的呜咽。
“呜……我没脸见人了……他都看见了……”
而就在这时,她的耳边,却传来了一声压抑不住的、充满了愉悦的……轻笑声。
“呵呵……”
宫雪猛地抬起头,怒视着那个罪魁祸首,却发现刘青山正靠在沙发上,用手撑着下巴,一脸促狭地看着自己,那样子,哪里有半分的愧疚?
分明就是在看好戏!
“你还笑!”
宫雪羞愤欲绝,那清冷的性子在极度的羞耻下,也绷不住了,抓起沙发上的一个靠枕,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朝他砸了过去。
“都怪你!你这个大流氓!大坏蛋!我……我要打你!!”
那柔软的靠枕,带着女主人所有的悲愤与羞耻,毫无杀伤力地飞了过来。
刘青山甚至连姿势都没换,只是轻描淡写地伸出手,便将那靠枕稳稳地接在了手中,随手丢到了一旁。
他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浓了。
这份云淡风轻,这份仿佛在看自家小猫发脾气的从容,更是彻底点燃了宫雪心中的怒火,同时也让她更为羞耻。
“呜……”
她见“暗器”无效,羞愤之下,整个人都扑了过去。
那双原本纤细柔美的小手,此刻却握成了两个毫无力道的粉拳,如同雨点般,一下一下地捶打在他的胸膛上。
“我让你笑!让你笑!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坏蛋!我……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他都看见了!他什么都看见了!”
她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浓浓的哭腔。
眼眶里那层薄薄的水雾,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化作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那滚烫的脸颊滑落下来。
她不是真的想打他,她只是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那种感觉,
就像是自己最私密、最宝贵的糖果,在自己吃得最开心的时候,被人当众掀开了糖纸,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而那个递给自己糖果,又引来围观的“罪魁祸首”,竟然还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热闹!
这让她如何能不崩溃?!
“呜呜……你赔我的脸……我没脸见人了……”
她打着打着,便没了力气,最终,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怀里,将那张滚烫的脸,深深地埋进他那坚实的胸膛,像一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兽,发出呜呜咽咽绝望的悲鸣。
面对怀中人儿这般梨花带雨的控诉,刘青山终于不再笑了。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更多的,却是一种怎么也化不开的宠溺。
他伸出双臂,将这个还在微微抽泣的绝世佳人,紧紧地重新拥入了怀中。
“好了,好了,不哭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温柔,像是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在她的耳边缓缓响起。
宫雪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用带着浓浓鼻音的哭腔控诉道:“你放开我!都是你这个大流氓害的!”
“嗯,是我是我,我是大流氓。”
刘青山顺着她的话,坦然承认,手上的力道却没有丝毫放松,反而将她搂得更紧,“都怪我,行了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用自己的脸颊,轻轻地蹭了蹭她那柔软的发顶,像是在安抚一只炸了毛的小猫。
“怪我没算好时间,”
他一本正经地检讨道,“低估了那个老狐狸的谈判效率,让他提前出来了。下次,我一定掐好表,保证不会再出现这种失误。”
这番充满了调侃意味的“道歉”,让宫雪那悲愤的情绪猛地一滞。
她从他怀里抬起那张泪痕未干的俏脸,又羞又气地瞪着他:“你……你还说!你还想有下次?!”
“当然。”
刘青山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俏脸,嘴角的笑意再次浮现,“亲自己家的媳妇儿,天经地义,为什么没有下次?”
“谁……谁是你媳妇儿了!”宫雪羞得连耳根都红透了,却忘了自己还整个人都赖在他怀里。
“你啊。”
刘青山低下头,用额头轻轻地抵住了她的额头,他的眼睛里倒映出她所有的羞涩与慌乱。
他的声音,变得无比的温柔,也无比的霸道。
“所以,有什么好丢人的?”
“他看见了又怎么样?他看见的,是我在亲我的女人,抱我的女人。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要是敢出去乱说一个字,那他以后休想从我这里再拿到一首歌!”
“他为何千里迢迢、昼夜兼程从沪上跑到燕京来?为的不就是想要我的歌?”
“所以,该担心的,是他,不是你。”
他伸出拇指,极其轻柔、极其珍重地为她拭去脸颊上残留的泪痕。
“在我眼里,你刚才的样子,一点都不丢人。”
他的声音,轻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一种足以让任何女人都为之沉沦的魔力。
“你脸红的样子,害羞的样子,在我怀里意乱情迷的样子……”
“……美极了。”
轰——!!!!
宫雪感觉自己的大脑,再次被这羞人又暧昧,还很动听的情话,给彻底地引爆了。
她所有的羞耻,所有的愤怒,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都被这句“美极了”,给彻底地温柔地击得粉碎。
她怔怔地看着他,
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与浓得化不开的爱意,那颗还在悲愤的心,瞬间就软成了一滩春水。
这个男人……
他怎么能这么坏!
又怎么能……这么好!
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责怪的话,只是“呜”的一声,再次将脸深深地埋进了他的怀里,那双环在他脖颈上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这一次,不再是捶打,而是最深的依恋。
而就在这时——
“咚、咚、咚。”
那扇紧闭的卧室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极其小心翼翼试探性地敲了三下。
紧接着,
门后传来了黄伯涛那充满了笑意的声音:“咳咳……那个……二位……完事儿了没?要是完事儿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先把合同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