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振年案发前胸腹部位可有受过外伤？”，姜宁一边向崔氏三人提问，一边去脱尸体的寿衣。

崔氏皱着眉头细细回忆了一番只是摇头，“不曾。振年早些年因为镖局的事务劳心劳力得了心痛症，偶尔会绞痛，从那时候开始他就特别注重保护胸腹，几乎没受过伤。”

尸体的寿衣完全被脱去，姜宁一眼就看到了左侧胸部位置上有一个团状的紫黑色淤痕。

“怎么会有淤青？！”，崔氏惊呼，似有不解，“那日下人给他换的寿衣可不曾提过有淤痕。”

聂江波转头就想去找下人问话，姜宁出声制止了他，“淤痕不会在受伤当时就显露出来，给聂振年换寿衣的时候伤痕还没来得及浮现罢了，这也说明这个伤很贴近他的死亡时间，血液停止流动，淤青浮现的速度也比在活人身上要缓慢。”

姜宁每解释一句崔氏的表情就寒一寸，聂寻山压根不去看崔氏，只是一直盯着聂振年的尸体目不转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在明显看出聂振年身亡当日是受了外伤的，光是触摸按压就已经能看出他伤得不轻，起码好几根肋骨都骨折了，他吐血的原因极有可能是因为内脏出血。”

姜宁解释过后再次看向崔氏，一字一顿问道，“我要剖开他的胸腹查看内脏，你可同意？”

“同意！”

“不同意！”

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同时响起，同意的是崔氏，不同意的是聂寻山。

聂寻山看着眼里堆满厉色的崔氏忍不住吞了下口水，“二嫂，尸体剖开了可怎么是好，二哥人都去了，还不让他安稳点走吗？”

“剖！”，崔氏狠狠瞪了一眼聂寻山随后斩钉截铁看向姜宁，“姜仵作，剖尸。我一定要知道振年到底是谁杀的。”

曹奎意味深长看了一眼聂寻山，聂寻山喃喃开了开口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姜宁果断地从工具箱里拿出薄刃小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