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那一番,不过是让孙有志安心。
季羡想从他嘴中知道,她母亲到底是怎么没的,是谁在背后算计!
孙有志与丫鬟进了房后。
不一会丫鬟悄悄出来,对着季羡跪拜后离开。
绿茵换上了一身白衣,头发披散在肩头,加之夜色浓重,很难让人不害怕。
绿茵悄悄将孙有志的房门打开,走了进去。
不一会,孙有志惊恐的大叫声,从房间中传来。
翌日清晨。
季家沉浸在一片白色氛围中。
按照习俗。
亡故后三年周年要举办祭奠。
从灵音寺请了师傅来做法事。
孙有跑苍白着脸,跑前跑后的忙。
“大小姐,一切准备就绪了,现在可以去祠堂了。”
孙有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季羡换了一身素衣,她出门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孙有志问:“孙管家昨日没有睡好?”
孙有成看到季羡,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季羡生的貌美,这一身素服更是将她衬托的,出淤泥而不染。
“昨日有些失眠,不碍事。”
“大小姐,现在可以过去了。”
孙有志垂眸,掩盖眼底的情绪。
从知道王氏和徐强的事情被揭穿后。
孙有志心中冒出了一个想法。
如今,季峰入不得族谱。
季暮又不在金陵。
如今,这个季家,唯一的主人是季羡。
若是,他娶了季羡,他孙有志岂不是就得道升天!?
这个想法在孙有志的脑海中转来转去,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季羡嗯了一声,有春乔扶着往祠堂走去。
祠堂中,白蜡已经燃起。
青烟缭绕中,季羡看向父母的牌位。
季羡跪在牌位前,袖中那张泛黄的纸足有千斤重。
坠得她心都顿顿的疼。
"大小姐,法事的时辰到了。
"
孙有志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刻意放轻却仍带着一丝急迫,他躬着身子,目光却瞟向春乔。
春乔低着头,脖颈后的淤青在素衣领口若隐若现。
季羡颔首示意开始,僧人诵经声刚起。
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几个小厮慌慌张张冲进来:
"大小姐!库房走水了!
"
孙有志猛地抬头,装作惊讶的样子。
季羡瞥见他的异样,淡淡道:
"孙管家带人去救火,这里我来主持。
"
"这...
"
"去。
"季羡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
走水的时间,比他交代春乔的提前了!
孙有志咬牙应声退下,临出门前狠狠剜了春乔一眼。
火势并不大,半炷香便扑灭了。
孙有志回来时,季羡正将最后一张纸钱投入火盆。
火星噼啪炸开,映得她侧脸忽明忽暗。
"烧了库房西南角的旧账册?
"
季羡突然开口。
孙有志浑身一震,冷汗顺着脊梁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