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口中的礼物？”

“对，这礼物不错吧？是不是很喜欢，很心动，很惊喜？”

白末感觉自己可牛逼了。

“不过啊，你得陪我一起瞒着归终，她和音言关系最好，我想要她感动的哭给我看～”

钟离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该说白末脾气倔呢，还是该说他小孩子心性，有些记仇呢？

不......也不算是记仇，他可能也仅仅是不想让归终担心。

但是......

“白末，我劝你还是主动摊牌吧，把计划告诉我，也告诉她。”

钟离的语气不是指责，也没有赞同。

他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又像是在平静的给白末出主意。

白末啊啦一声。

告诉归终......

这个想法他倒是也想过......只不过......

白末无奈的摊了摊手。

“我不敢啊，钟离，要不你去跟她说吧？感觉这个节骨眼子上跟她说这些事，她会骂死我的......”

“......”

钟离平静的看着白末，看了好久，真诚的问道：“你还知道自己会挨骂吗？”

“挨骂也要做。”

白末勾了勾唇，笑的有些开心：“放心，放心，这件事我十拿九稳，一点差错都不会出。”

“......所以呢？”

白末一愣：“什么？”

“所以呢？”钟离又重复了一遍，“这件事你十拿九稳，一点差错都不会出，所以呢？你呢？”

“......”

白末有些僵硬的避开钟离的视线，他笑着，语气轻松。

“我？我当然也会很开心啊，毕竟我也很想念音言的，能带回来我当然也会很高兴。”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钟离看着白末躲闪的眼睛，平静的说道：“白末，我们都不是小孩子，漫长的岁月，应该早就教会了你什么是离别，生死是不可避免的，我们都会有那么一天，只是时间不同。”

“死者留在过去，生者大步向前，生者不打扰死者的生灵，白末，你明明都明白吧？”

“可我就是自私。”

白末收敛了语气里的笑意，声音里听不出喜乐。

“我就是自私自利，我就是想要打扰她，如果把她带回来以后，她想要打我骂我我也认了，我就是放不下，从始至终就放不下。”

钟离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很久。

气氛在无声之中凝至冰点。

“......”

钟离深吸一口气：“你真的不用这样，音言如果知道，她也一定......”

“......停停停，”白末有些迷茫的打断钟离的话，“不是，你怎么说的跟好像我要跟你们生离死别了一样？有这么夸张吗？？？”

钟离一脸的我就静静的看着你编。

白末忽然间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可能是在笑自己吧。

“哎呀钟离，我好歹也是光执，只是救一个人而已，能有多大的事儿啊？顶多也就是费点功夫而已。”

钟离静静地看着他，问到：“这个说辞，你用过几次了？”

“但我说的是实话呀，钟离。”

白末的语气忽然放松下来。

“搞什么啊？我还以为你说我贸然从过去救人会惹得音言不高兴呢，真的，钟离，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你信我。”

“但是我们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