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尽杯中酒，包间内的气氛被烘托到了最高点。

若识乖乖巧巧的等别人把自己介绍给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姐姐。

至于为什么是把自己介绍给她，而不是把她介绍给自己？

那就不得不提一下小姑娘独特的第六感了。

“我......我！把我忘了，还没介绍我呢！白末！”

白末笑着揉了揉若识的脑袋，笑道：“对了，音言，这个小姑娘是若识，是我在生死边界捡回家的。”

音言眨了眨眼：“咦？白末，你什么时候也喜欢捡孩子了？”

白末轻咳一声。

“她不一样，若识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音言笑着点了点头，起身走到小姑娘面前，捏了捏她的脸。

“你好呀，若识，我是盐之魔神赫乌莉亚，你可以喊我音言。”

若识淡定的点了点头：“音言，喊我若识就好。”

音言被小姑娘这一身冷酷劲儿逗笑了：“小若识原来是高冷风的吗？”

归终一边喝酒一边把若识的底给扒干净了：“谁？若识？高冷？假高冷装的呗......你是没看见她胡闹的时候，撒泼打滚躺在地上翻来覆去不起来的样子。”

若识轻哼一声：“归终拆我的台，不理你了！”

归终笑了几声，完全没把小姑娘的话放在心上。

音言了然，又揉了揉小姑娘的脸，然后重新坐了回去。

“我说若识身上的气息为什么那么杂，好像是混合了各位的气息，嗯......我也说不清楚几种。”

白末嗯了一声。

生死边界捡到她的时候，只是一只鬼魂，和我有缘分，思来想去，就拜托归终和留云帮忙了。

音言抬手在歌尘浪市真君眼前晃了晃：“歌尘，你已经恍惚了好多次了，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

歌尘浪市真君垂下眸子，声音轻飘飘的。

“我在想，你居然真的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当年昼黎回来的时候，我就在想......有没有可能，有朝一日，你也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呢？”

“只是这个可能性实在过于缥缈，我也只敢把这个想法深埋于心底，留下一丝眷恋与期待......”

说着，她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音言。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想法居然成真了......欢迎回来，音言，我想死你了。”

音言笑了笑。

“嗯！我也很想你。”

......

宴席尾声，微醺的归终靠着音言的肩膀，小声嘟囔着：“这次......再也不分开了......”

音言轻轻嗯了一声，为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抬头望向夜空。

璃月的星空，与三千年前一般无二，却又似乎更加明亮。

夜色渐深。

若识不知何时已经从椅子上溜下来，趴在窗边，睁大了眼睛望着远处璃月港星星点点的灯火，以及夜空中提前试放的，零星升起的霄灯。

“白末白末！！今年我也要放宵灯！”

“好。”

“我要你亲手做的！”

“......好。”

“我要你陪我一起放！我想让你陪我一起过海灯节！”

白末忍不住笑了。

“好。”

“好耶！”

若识欢呼一声，高高兴兴的点着远处的星星灯火，查霄灯被放飞的个数。

虽然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

但......开心就好。

归终真的有些醉了，她靠在音言肩上，呼吸均匀，似乎快要睡着，但握着音言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音言感受着身边人传来的温度和重量，一种失而复得的，无比踏实的感觉充盈在心间。

扫过满桌人，白末笑了笑，走到窗户边陪着若识数宵灯。

钟离也走了过来。

他靠着窗，看着白末和若识：“如果......时间永远定格在现在就好了。”

白末微微一愣。

他转过头与钟离对视，忍不住笑道：“这可不是你会说的话，钟离。”

钟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