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

所有人都懵了。

赵无极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情愿，但看到苏白那不容置喙的眼神，还是伸出了一根手指。

不是实体的手指，而是隔着屏幕，隔着不知多远的距离。

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就这么对着屏幕里玉佩的方向，隔空，轻轻一点。

动作随意得，像是要碾死一只蚂蚁。

“嗡。”

一声几不可闻的轻颤，从小马哥的手机里传出。

下一秒，惊变陡生！

原本温润的血色玉佩，表面猛地泛起了一层诡异的油光！

紧接着，一缕缕比发丝还要纤细的黑红色雾气，竟从玉佩的孔窍和纹路中，争先恐后地钻了出来！

那雾气扭曲在玉佩上方形成了一个微型的漩涡，其中仿佛有无数张痛苦哀嚎的脸在闪现。

阴充满了怨憎的气息，像是要透过屏幕，直接侵入所有观众的骨髓！

“我......我操！”

小马哥吓得一声怪叫，手一哆嗦，那块玉佩“啪”地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他整个人连滚带爬地朝后退去，直到后背撞上墙壁，才惊恐万状地指着地上的玉佩，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这是什么东西？！”

直播间的弹幕，在死寂了一秒后，彻底炸裂！

——卧槽卧槽卧槽！

——你们没感觉到吗？刚才我后脖颈子都是凉的！

——我家的猫刚才突然炸毛了，对着我的手机疯狂哈气！

——这玉......绝对不是善茬！

客厅里，赵无极已经收回了手指，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他薄唇轻启。

“怨血养玉，厉鬼久居。”

八个字，如同八柄冰锥，刺入了所有人的心脏。

小马哥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赵无极的声音还在继续宣判着。

“此物常年佩戴，吸食佩戴者的精气神。”

“你所谓精神头好，不过是初期精气被过度激发所产生的回光返照。”

“若再接触三日，怨气入体，必招附骨之瘟。”

“届时，血肉枯萎，骨髓成脓，神仙难救。”

附骨之瘟！

这四个字一出，直播间里那些凡人观众还只是觉得不明觉厉，有些毛骨悚然。

但少数隐藏在其中的，真正懂行的，

或者通过苏白直播间接触到修真世界冰山一角的大佬们，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附骨瘟？！我没听错吧！古籍里记载的那种，能让化神修士都道消身殒的歹毒玩意儿？

——快跑！小马哥快跑！把那玩意儿扔进粪坑里然后跑得越远越好！

——我的天，这哪是辟邪血玉，这是催命符啊！

——凡人作死录今日份更新！

苏白满意地点了点头，赵无极的这番展示，比任何广告词都有用。

他看向屏幕里已经面无人色，抖得像筛糠一样的小马哥，慢悠悠地给出了自己的最终鉴定。

“赵道友说的没错。”

“所以，关于这块玉佩的估价......”

苏白拖长了声音。

小马哥用最后的希望，颤抖着嘴唇看着他。

“估价，负五十下品灵石。”

负......负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