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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楚知秋下了飞机,走出机场,打了个车,来到了德州市中医院。
德州市中医院,住院一部。
楚知秋在住院部廊道中走着,一间一间数着病房,聂小倩在一旁牵着他的手,也不说话,就是跟着。
直到第七间病房,楚知秋才停下脚步,走了进去。
这间病房很宽敞,并没有很多床位,是间单人病房。
病房的窗帘被拉开,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窗户并未紧闭,新鲜的空气在房间内流通。
正中间的那张病床上,有一个不算很瘦弱的老人,紧闭双眼,呼呼大睡。
病床一旁,有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坐在凳子上,见到楚知秋进来,就一直盯着他。
楚知秋瞟了一眼男人,又看了看床上大声打呼的老人,嘴角抽了抽,说道:“苏谌,你小子,在耍我吧,老爷子呼噜打得比我都响,哪像不行了?”
苏谌眉头微挑,刚想开口,但却想到病床上睡觉的师傅,于是起身走到楚知秋身旁,把他拉了出去。
聂小倩站在原地,并未被拽走,于是她就坐到了原本苏谌坐的地方,等待楚知秋把事处理完。
苏谌把楚知秋拉出病房后,轻轻关上了门,随后便是一句:“你他娘的死哪去了,十几天连个电话都不接。”
楚知秋讪笑两声,并未解释,而是问道:“老爷子怎么就不行了,看着比我都硬朗。”
苏谌翻了个白眼,他并不知道楚知秋之前得脑癌的事情,于是说道:“滚你娘的蛋,老爷子肾结石,结石大了点,顺着?”
楚知秋有些无语。
苏谌看着楚知秋,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你,这十几天干嘛去了。”
楚知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丢给苏谌后随意地说了一句:“治病去了。”
苏谌接过烟,也并未多问,他了解自己师弟的性格,出什么事都不喜欢告诉别人,既然回来了,那就说明事已经解决了。
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哪怕出了天大的事,也不会回来告诉师傅,全都自己扛着,最后把事情解决,带着一身伤回来。
苏谌有些感慨,撕开了烟盒上的塑料薄膜,打开盒子,从中拿出一根烟,刁在嘴上,但却并未点燃。
事实上,苏谌根本不会抽烟,叼着烟不过是爱好,虽然是个很幼稚的爱好,但周围人都不会说他什么。
谁会跟个杠精较劲呢,又不是什么有特殊属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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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病房内,老人睁开了眼睛,看到坐在一旁的聂小倩,眼眸泛起一阵灿金色的涟漪,随后语气温和地说道:“你是……知秋的媳妇儿?”
刚刚还在看电视的小倩听到老人这番话,面颊红了些,扭过头,害羞地点了点头。
老人笑了笑,看向门外交谈的二人,语气有些欣慰道:“看来,给他选的这第一条‘支流’真的很合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