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几人这样想时,后均生又拿出另一份诏书,此诏书上面印有郑国国玺,还有以前的逆流组织的标识。
几人一看,跪下又拜。
刚才的那个是天子诏书,现在的天下,名义上还是周天子的,所以他们算是周天子治下的百姓,见到必须跪拜。
而这本呢,则是当前的实际掌权人郑公的诏书,是专管郑民的。
但几人做梦也没有想到,姬忽竟然在设计它的时候,将逆流组织的标志也放在其中,这就让他们更佩服了。
这代表什么,这代表着郑国,永远不会忘记这些在诸侯争霸过程中,在地下为郑国无私奉献的人。
有了这一个,就表示他们的血没有白流,他们的同伴即使死了,灵魂也会上升到天国。
这岂能不让他们佩服,所以他们此刻,是真心实意的跪拜。
心甘情愿地等待再次接受前任上司的新任务。
后均生咳嗽了两声便开始念,没办法,他要装逼一下,让大家都看着自己。
这可是少有的机会呀,他得把握住。
“先前寡人有愧于众卿家,卿家不要怪寡人。”
此言一出,公孙翼不知怎地,已哭出了声。
他没有想到,一个国家的君主,竟然屈尊给下臣道歉,这是何等的胸襟?
“国君,臣对不起你呀。呜呜...”
后均生没想到,这年事已高的公孙翼竟然如此脆弱,有点怀疑他的年龄是不是白长了。
但再一看,其余几人也都泪涔涔的,不觉心中也有了些许感伤,于是含着泪继续开念。
“昔者卿等远离故国,前往寻药,路途可谓艰险异常,稍有不慎,便是九死一生,寡人心甚不忍也。然则国家内忧外患,无法关注到众卿,忘众卿勿怪。”
此时,底下的众人都哭了,连泪点高的燕氏兄弟也哭了。
“今幸国内略平,寡人本欲亲自接卿等还国,然东瀛分封未立,小国寡民,寡人甚是担忧。
寡人欲令卿等辅佐瀛伯立国东海,卿等莫辞!另遣海上能战之兵五千,皆听瀛伯与卿等差遣。
望早日开疆拓土,成华夏百世之功,功成之日,寡人亲至东海,为卿等立碑颂德。
郑文合三年夏,姬忽。”
听到此,几人再也掩盖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趴在地上痛哭。
“国君呀,臣对不起您呀!臣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您的事,您非但不怪臣,还对臣委以重任。
臣发誓,一定遵从您的命令,好好辅佐瀛伯。”
“我等先前是被猪油蒙了心,国君放心,我邢石这辈子不会再背叛国君了。”
“我和弟弟先前对不起国家,犯了死罪,本应该以死谢罪,但国君给我们将功赎罪的机会,我们在这里多谢国君了。”
“呜呜,呜呜呜呜...”
燕矢不语,只是一味叩头哭泣。因为当初射到秦妍身上的那支箭,正是出自他手。
此刻,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此后月余,郑国派来的士兵就在原住民的指引下进入蓬莱了。
他们来到岛上就问后家要了一块空地,亲自搭建帐篷居住,没有占用任何一个居民的房子。
后淇伺后看到,发出感叹:“不愧是王者之师呀!”
其后,双方配合一起砍树造船,不日便又打造了十余艘巨船。
后均生也接过了军队的指挥权,但他将其交给公孙翼了,他也只是挂了个名。
他知道,自己带兵打仗的水平不如对方,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一月后,大军出发向东,在海上行走了一周,就到了古代日本的岛屿。
紧接着,他们就动手征服当地。
由于当地还处于原始的部落制度,很快他们就将其全部占领了。
后均生在当地建了一座大城,上书请姬忽赐名。
姬忽想了想,最终还是给了这样一个名字——平倭。
后均生接到,不明所以,但这是姬忽赐的,他也就以此为名了。
之后,他便上书,说是瀛国地广人稀,国家发展缓慢。
于是姬忽便命将各地要处死的罪囚,以及刑徒,都押往瀛国。
但这还不够,直到姬忽下令给予补贴,去瀛国的人才够发展。
之后,瀛国与郑国互通有无,在海上还专门建立了运输线,大型航船月月不息。
中间有很多当地人反叛,姬忽给后均生的信上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
后均生当然没有二话,直接杀得当地人提起他就害怕。
就这样,后家尽纳今日本全境。
姬忽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两千年多前,就替自己的先辈,报了这血海深仇。
他相信,在自己这种移民政策下,将来华夏再也不会遭受后世的磨难了。
有人说瀛国本地人可怜,那你觉得我们的先辈难道不可怜吗。
姬忽对瀛国当地的镇压,显然是最残暴的。
这让他手下的某些大臣都为之胆寒。
当大臣们来劝诫时,他总是单独跟其聊上半天,随后那名大臣也变成了残暴派,开始支持瀛国后世一族与郑兵对该地的血腥统治了。
而丁斩男呢,他是齐国丁氏一族的嫡女,从小被原繁选入组织,暗中调教,曾在郑宫与姬忽有过一面之缘,对其也很崇拜。
她是逆鳞安排在流影中的卧底,帮助逆鳞做事。
她的身份只有姬忽和原繁二人知道。
姬忽在听说她要嫁给后均生后,便派人送去丰厚的嫁妆,告诉后均生说她是郑国的女儿,他瀛国要是对她有半点不好的,郑国就要找他算账。
后均生连呼不敢不敢。
使者见效果已达到,便又见了丁斩男,捎去家中书信便离开了。
至此,外患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