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这样!
最近京城盛传萧家要压倒娄家,成为大周第一武将世家,这种情况下,霸道护短的福元殿下怎么可能忍得住。
萧凛封侯,最看不惯他的肯定是福元殿下。
大多数人都被世俗偏见蒙蔽了双眼,自以为窥知了真相。
宴席之上众大臣眉来眼去、暗语频传,好不热闹。
还好座上的皇帝没有忘记时逾白。
“时逾白,朕刚刚问你有何心愿,你接着说。”
时逾白颇为隐晦的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然后压下心中所想,叩头说道:“臣只愿为大周效力,替陛下分忧,除此外别无所求。”
永和帝想了想,“你虽然无所求,但朕不能不赏,来人!把朕那把木金桃皮弓拿来,赠与时逾白。”
那把弓和送给二皇子那把不是一个,同为御用,也是皇帝最喜欢用的一把。
红色木质,面贴牛角,背贴金桃皮,弓上镌写诗文,是一把三石强弓。
“谢陛下。”
此弓落在时逾白手中,也不算蒙尘。
除了时逾白,其他表现好的世家子弟也多多少少拿到了封赏。
有些人更是凭借出色表现入了天子亲卫。
胡人们这几天都很安分,此次宴席也没有搞事。
永和帝传令,明日回行宫,休整一日后再回京。
赫顿看起来有些坐立不安。
毕竟到了判决他们生死的关键时刻,他在两军阵前再嚣张,到了谈判桌上也敌不过文官的嘴。
宴席散后,永和帝果然没忘记娄嘉敏的事。
将人叫到一旁,“说说吧,傍晚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娄嘉敏举起双手,“我真的去骑马了,您怎么还不信呢,要是我说谎,就让天打雷……”
“咳咳……”永和帝一个劲儿的阻止,“让你回话,没让你发誓。”
娄嘉敏把手放下了,“跑马场里,朗朗乾坤!光天化日!我俩能做什么啊。要是舅舅实在不信的话,把暗卫叫来问问得了,反正他们更清楚。”
永和帝不知道这孩子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究竟是学了谁。
“什么暗卫……哪里有暗卫。”
永和帝严厉警告,“我让萧凛看着你,你不乐意了是吧,找机会刁难人家。
我告诉你,萧凛现在是平北功臣,你给我客客气气的,不然闹出了事,朕可不向着你。”
娄嘉敏这顿骂挨得莫名其妙。
她和萧凛关系没有差到这种地步吧。
“……知道了。”
永和帝让蔫儿了的娄嘉敏回去休息。
他并非是向着萧凛,而是担心福元吃亏。
同萧凛的手段能力比起来,福元的那点儿胡闹,在永和帝眼里就是小孩儿过家家。
而且……家长总是怕自家孩子吃亏。
……
娄嘉敏想不通这些大人都在想什么。
她回去倒是睡得很好。
翌日出发回行宫的时候都非常精神。
猎场到行宫的路程不远,但是队伍长,东西多,显得便有些混乱了。
娄嘉敏在马车里等着进入行宫的时候,掀起帘子往外面看。
倏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队伍中闪过。
娄嘉敏瞳孔紧缩。
他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