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信任一个人很难
廉程愕然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不安,她知道瞒不过他,也没打算骗他,可是他波澜不惊,倒是让廉程惊讶。她心虚的问:“你怎么猜出来的?”周慕从微微皱眉,坦诚的说:“……你应该一早就嗅到了他的气味,所以才故意走小巷吧。”廉程沉默了片刻,最终没有否认。周慕从说得没错,她确实早就察觉到了危险,但那时的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她不能坐以待毙,只能冒险一搏。孟哲把她迷晕,拖到提前停在巷口的车里,然后驱车去了凤凰山废弃的民宿。“你考虑过后果吗?”周慕从心平气和,冷静异常:“如果孟哲不给你反手的机会呢?“……如果美工刀半途掉了呢?”“……如果我没有给你的手机装定位呢?“……但凡,其中有一点成立,你现在大概就是一具尸体了。”“廉程,你不该冒险!”廉程只觉得此刻周遭出奇的静,静得只能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她努力吸了吸鼻子,使劲按捺心中的委屈:“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廉程红着眼睛,胸口因为压抑起伏不定。周慕从慌了神:“……你别哭,我只是担心你。”廉程又使劲吸了吸鼻子,强撑着:“我没哭!”话毕,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从抽泣变成了无声的呜咽。周慕从瞬间慌了,手足无措:“……我没怪你,我就是担心你。你可以向我求助,没必要以身犯险。是不是?”说到最后,周慕从语气完全软了下来,略带无奈。廉程越发委屈了:“……周慕从,你设身处地为我想想……我了解孟哲,他这个人睚眦必报,上次没让他占到便宜,他肯定不会放过我……有些事警察解决不了……”廉程心里清楚:没发生实质性伤害之前,报警没有用。所以她一定要把孟哲对她的伤害落在实处,让警察把孟哲抓个现行。廉程尾随身怀异香的男人进了便利店,孟哲跟在她后面。廉程向前,是扑鼻的异香,往后,是孟哲身上的烂韭菜味,在那一瞬间,廉程做了个决定,她买了一把美术刀,踹在屁兜里,然后跟在身怀异香的男人进了小巷。不,她看似是跟着身怀异香的男人进了小巷,其实呢…
廉程愕然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不安,她知道瞒不过他,也没打算骗他,可是他波澜不惊,倒是让廉程惊讶。
她心虚的问:“你怎么猜出来的?”
周慕从微微皱眉,坦诚的说:“……你应该一早就嗅到了他的气味,所以才故意走小巷吧。”
廉程沉默了片刻,最终没有否认。
周慕从说得没错,她确实早就察觉到了危险,但那时的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她不能坐以待毙,只能冒险一搏。
孟哲把她迷晕,拖到提前停在巷口的车里,然后驱车去了凤凰山废弃的民宿。
“你考虑过后果吗?”周慕从心平气和,冷静异常:“如果孟哲不给你反手的机会呢?
“……如果美工刀半途掉了呢?”
“……如果我没有给你的手机装定位呢?
“……但凡,其中有一点成立,你现在大概就是一具尸体了。”
“廉程,你不该冒险!”
廉程只觉得此刻周遭出奇的静,静得只能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
她努力吸了吸鼻子,使劲按捺心中的委屈:“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廉程红着眼睛,胸口因为压抑起伏不定。
周慕从慌了神:“……你别哭,我只是担心你。”
廉程又使劲吸了吸鼻子,强撑着:“我没哭!”
话毕,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从抽泣变成了无声的呜咽。
周慕从瞬间慌了,手足无措:“……我没怪你,我就是担心你。你可以向我求助,没必要以身犯险。是不是?”
说到最后,周慕从语气完全软了下来,略带无奈。
廉程越发委屈了:“……周慕从,你设身处地为我想想……我了解孟哲,他这个人睚眦必报,上次没让他占到便宜,他肯定不会放过我……有些事警察解决不了……”
廉程心里清楚:没发生实质性伤害之前,报警没有用。所以她一定要把孟哲对她的伤害落在实处,让警察把孟哲抓个现行。
廉程尾随身怀异香的男人进了便利店,孟哲跟在她后面。
廉程向前,是扑鼻的异香,往后,是孟哲身上的烂韭菜味,在那一瞬间,廉程做了个决定,她买了一把美术刀,踹在屁兜里,然后跟在身怀异香的男人进了小巷。
不,她看似是跟着身怀异香的男人进了小巷,其实呢,她故意放慢脚步,等着孟哲靠近。
她兵行险着,确实迫不得已。毕竟,与其整日担惊受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给他来个请君入瓮。
周慕从说得对,但凡上面有一条成了,她可能真的就死了,所以再下决定之前,她给周慕从发了一条微信。
微信上的红心是她所在便利店的logo标识,她不确定周慕从能不能找到她,她仅仅是想给自己的冲动加一层筹码。
万幸的是:周慕从给她的手机装了定位器。
万幸的是:屁兜里的美工刀没有掉。
万幸的是:坏人死于话多。
她确实是大难不死,异常幸运,她赌赢了。
此时的廉程,依旧后怕得很。
周慕从无奈地叹口气,撩起衣袖给她擦眼泪:“不哭了,是我不好。”
廉程擡头望他,四目相对……突然,廉程伸出手轻触了一下他的脸颊,周慕从条件反射似的往后躲:“……干嘛。”
廉程从周慕从脸上撚起一只小飞虫:“它偷袭你,被我碾死了。”
周慕从脸颊微微泛红。
廉程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似笑非笑:“你说,我要不要买张彩票,我觉得自己运气太好了。这么小都被我撚到了。”
周慕从了然,她哪是说虫子,她再说孟哲,再说自己这次死里逃生的运气。
周慕从轻咳一下。
雨密密地下了起来,越下越大,斜斜地砸在路上,路灯下,溅起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周慕从把廉程拽进超市。
周慕从犹豫了三秒,拿了一把伞,付了钱,撑起伞……两人并肩走在湿润的青石板路上。
“放心,以后这么冒险的事情我不会再做了。”
“廉程,我只是希望你能信任我。”
“嗯。”
信任一个人对廉程来说,很难。
孟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不停地强调绑架廉程是临时起意。
但是,事实证明孟哲是有预谋的谋杀未遂。
他半个月前就踩点了那处荒废的民宿,提前购买了致幻剂,捆绳,跟踪廉程。
李舒格把证据撂在他眼前。
孟哲脸色微变。
李舒格提醒他:“故意杀人未遂,通常情况下,将被判以死刑、无期徒刑或有期徒刑10年以上;即便是情节轻微,也要处3至10年有期徒刑。孟哲,请个好点的律师吧。”
孟哲脸色苍白,抖得如筛糠般,着急地说:“我要见周慕从,我要将功补过。我有情况汇报,周慕从家是不是被人偷了?”
“我知道他家进小偷了。”
旁边的于行立马来了精神:“你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知道廉程和周慕从同居,那天我本来打算跟踪廉程探个底,但是有个穿外卖服的男人从周慕从家里出来……”
孟哲很机灵,他立马若无其事地去了楼上,和男人擦肩而过。
男人警惕看了孟哲一眼,眼神犀利,他站在周慕从家门口一直等着孟哲上了楼,敲了门,确定是楼上的邻居才走。
“我一看就知道,他不是送外卖的。哪有送外卖进人家的,那天周慕从和廉程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