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循声擡头看去，是程羡之。

程羡之靠着在她的身侧坐了下来。

两个人紧靠坐着，一时之间空气中仿佛都是寂静，相顾无言。

这一年多，程羡之并没有提起当初和她说过的答应的那个机会，反而是当一个很好的朋友静静地陪伴在她的身边，平时还会帮她照护小珩。

扪心自问，如果要问对他没有一点感觉那是不可能的。人心都是肉长的，更何况程羡之各个方面并无缺陷。

“羡之，现在这种境地之下，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会像当初你所希望的一样吗？”

沈桑妤侧头看向他，程羡之闻声对上她的视线，轻抿双唇。

“只要能一直在你的身边，哪怕什么都不做都很美好，每天都能看见你，便是我此生之所愿。”

沈桑妤听到他的话，眸中突然有些晶莹的泪珠闪了闪，面前的视线感觉有些朦胧，收回了视线。

这该死的低泪点。

程羡之也注意到了她眼底闪烁的泪珠，有些慌乱，擡手想将她搂入怀中，但手在触及到她的时候又顿了顿，随即收回了手。

沈桑妤调整好情绪，又重新转头看向他，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程羡之，一直在就好了……”

程羡之手僵了僵，伸手回抱住她，“嗯，我一直在。”

良久，宫门的大门突然打开，两人坐在台阶上望去，只见云雀站在门口，眼眸亮晶晶地看着她。

“阿妤姐姐！”

沈桑妤走近了后，有些不敢置信看着她。

“云雀？你一个人来宫门的？”

云雀摇了摇头，回头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一个身影，“是他送我来的。”

沈桑妤顺着她手指着的视线看去。

是，寒鸦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