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医院而言,法医学院是非常安静的场所。
因为除了医生之外,一般没有能够开口说话的人,而法医们在工作时也大多是沉默寡言的。
大家都纷纷跑出来打听情况:“什么小偷?在哪里?”
虽然那人推着手推车,但是速度极快。
不一会儿就冲到了电梯口,然而新一眼疾脚快地从旁边垃圾桶里找了一个易拉罐一脚向那人踹过去。
虽然没有命中目标,但是在男人躲闪之际电梯门关上了。
那个冒牌医生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急忙调转车头改走楼梯。
但是新一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呢?
“别想跑!把东西交出来!”
新一奋不顾身地直接冲了上去,他感觉到自己正好磕到了手推车上。
很痛!
冒牌医生看上去有点急了,横冲直撞想要把难缠的小子甩开,但是新一就是不松手。
优树看见了也大喊着上去帮忙,但是跟新一相比他确实缺少运动天赋。
他本来是想扑倒那个男人,结果被对方灵巧地一闪给躲开了。
这还不算,关键是失去平衡的优树脚下一滑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血,渗了出来…
“好、疼啊…”
事发突然,看到这情况新一和医生都愣住了。
“坂井!”新一这时候顾不得犯人了,他稍微一松口那人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在救人和抓人之间,新一选择了前者。
闻声赶到的医生和警察们立刻把优树擡上担架。
新一赶忙对高木说道:“那个人开着一辆白色的RX-7跑车,他肯定还没有走远!请务必要抓住他!”
然而石浦的一番话让新一的希望破灭了:“工藤君,我刚才查看了一下仪器。毒素检测程序并没有正常终止,也就是说有人对仪器做了手脚,根本还没出鉴定结果。即便抓到了那个小偷,倘若他已经污染了遗体样本那也无济于事了。”
新一气得直跺脚:“那也一定要抓住他!绝对不可以放过犯人!”
高木被新一的气势吓到,他没敢问为什么犯人一定会开着白色RX-7就忙不叠地去大门口保安处查了。
新一去到临时安排救治优树的病房,心里有点愧疚。
刚一进去,新一就看到织田医生在查看优树的伤势。
“应该没有骨折,只是皮外伤。很快就可以好啦!”织田安慰道,“不过谨慎起见,还是要去医院拍个片子看一下吧!我先给你擦一点药。”
“谢谢织田医生。”优树乖巧地说道。
这话让新一堪堪松了一口气。
织田为优树脱下裤袜,这时新一看到优树脚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这是胎记吗?”新一随口问道。
“嗯是的,我妈妈还说有了胎记的孩子就不怕丢了。”
“不怕…丢了?”
织田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轻声问道:“优树今年多大了啊?”
“16岁!我今年读高一。”
“是吗?原来16岁的男孩子已经可以长得这么高了啊…”
织田自言自语,仿佛是在叹息。
新一不明所以。
本能告诉他事情有哪里不太对,但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他只是无端觉得自己在这里好像有点多余?
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伊达警官神色也有些复杂。
新一和伊达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一起出去了。
“工藤,我们没找到你说的那种车。”走出门后伊达突然说道。
“没有?怎么可能?”新一大吃一惊。
但是一旁的高木也非常笃定地表示法医院只有一个大门,平常车流量很少,而且非在职员工进出都需要登记。
门口保安声称完全没看见什么白色跑车,甚至近半个小时都没有任何车辆出入,而且也没看见什么可疑人员。
“难道那家伙没有开车?”新一苦苦思索着。
但是那人推着手推车到最后都不肯放手,说明里面必然有很重要的东西,应该就是用于化验的遗体样本那东西尺寸不小,如果不开车的话要怎么把那么一大个东西带走呢?
突然,新一有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会不会那个人还没有离开,而是躲了起来?想趁着晚上大家都下班了再偷偷溜出去?”
这个猜想似乎可能性很高,然而新一把法医院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那人的影子。
“如果那个人像我老妈那样会变装的话,会不会已经假扮成了其他人的模样呢?”
新一仔细地瞅着每一张脸,但是并未察觉出任何可疑之处。
“奇怪!难不成那人插翅膀飞了不成?”
就在新一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坏消息接踵而至。
“石浦医生,刚才火化厂那边给我们打电话说今天送去的三具遗体,有一个棺材是空的。”一个值班员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道。
“空的?尸体丢了吗?”石浦大惊。
新一却登时有了一种不安的预感,急忙问道:“那另外两具呢?”
“诶?另外两个都在啊,已经被火化了。”
新一气得大声问道:“我是问另外两具遗体是谁的?!”
这回伊达和高木也都反应了过来:“石浦医生,快去看看堀井小姐和新谷先生的遗体还在不在?”
等众人赶到停尸间,才发现本来安排今天下午拉去火化的三具遗体都好好地陈列着。
然而堀井和新谷的尸体都不翼而飞了。
真相如何,现在已经很明晰了:
小偷先把尸体掉了包,然后自己躲进最后一口棺材里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没有了尸体,也就没有了再次解剖化验的可能。
这下子,犯人是把证据都清理地干干净净了。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