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洗手间的门响了两下,“明诏。”
袁先生在喊他,青年急忙用防水袋把手机装好藏在马桶的抽水屉里。
他从地上起来,走去开门。
袁先生走进来,高大具有强烈压迫感的身躯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青年心虚地后退,后背抵在了洗手台的壁边。
“给我抱抱。”袁先生看着他说。
青年听话温顺地上前,双手环住了袁先生的腰,袁先生托着他屁股把他抱起来,轻轻颠了两下,说:“怎么比上个月还瘦了,给你请的营养师,看来又得换一个了。”
青年垂眼默不作声,这两年来,他的体重只要一下降,身边的营养团队就会被更换,换来换去的,他已经麻木了,突然间看到对他毕恭毕敬的陌生人,他只会麻木地顺从陌生人给他量体重、身高、三围,测体脂率、血脂、血糖……
袁先生把他放到洗手台上,手捏起他的下巴,亲吻了他一会儿。
“帮我脱衣服。”袁先生低声说,扯了一下领带,抓起了他的手。
青年惊恐地看向敞开的大门,头僵硬地转回来,“在……在这里做吗?”
“嗯,没人敢进来,我想要你,你不想给我?”袁先生询问起了他的意见。
“不……不是。”青年哆嗦着手给他解开衣服,动作熟练了许多。
袁先生低头看着青年,目光流露出些许不易察觉的宠溺。
没过几分钟,衣服掉落一地。
偌大的洗手间里,响起一道压抑的、小小的低吟声,在回荡着。
青年那具窄瘦的身躯像贡品一样仰躺在洗手台上。
那道低吟声渐渐变成了失声尖叫,放声大哭……
在睡梦中的徐明诏也跟着哭了起来,泪水沿着脸颊慢慢流下。
滴滴滴的闹钟声响起,徐明诏彻底从梦中脱离,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两只耳廓里湿凉湿凉的。
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梦醒了,他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胸口闷痛闷痛的,那一场梦似乎让他感受到了一种无所适从的哀伤。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缓了许久,他慢悠悠地从床上起来,刷完牙洗完脸后,他往沙发上坐下,和许柏延通起了电话。
许柏延说今晚要登船了,还拍了停在码头的游轮照片给他看。
徐明诏点开一看,庞然大物般的游轮把行人衬托成一个个小小的人影。
正要回许柏延信息,这时一个电话打进来,看到那串熟悉的号码,徐明诏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点了接听,沉下声音说:“孟承平,我还以为你死了!这段时间你到底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面对他的一连串责问,孟承平只语气平静地回了句:“老徐,我回申海了,我们见一面吧。”
徐明诏一愣,问:“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