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得敬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大人此言差矣。如今大梁势大,对他们皆有威胁。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不会不懂。只要我们言辞恳切,许以足够诱人的利益,定能说动他们。这是我们西夏眼下唯一的生机,望陛下三思。”
李乾顺在殿中来回踱步,内心纠结万分。放弃兴庆府,这是何等艰难的决定,那意味着舍弃祖宗基业;但任得敬所言似乎也有道理,若一味坚守,西夏可能真的会万劫不复。最终,李乾顺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对任得敬说道:“好,朕暂且信你这一次。你即刻着手安排联络之事,若能成功,朕既往不咎,论功行赏。但你若敢有任何闪失,朕定斩不饶!”
任得敬赶忙磕头谢恩:“陛下放心,老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负陛下重托。”然而,在他低头的瞬间,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似乎在谋划着一场更为复杂的棋局,而兴庆府外,大梁军的攻城战正激烈进行,西夏的未来,在这混乱与抉择中,变得愈发渺茫难测。
既然有了决断,李乾顺立刻大声下令:“传朕旨意,全城即刻准备撤退!务必保证秩序,不得慌乱!”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
随着这道旨意的传达,兴庆府内瞬间忙碌起来。士兵们迅速奔走在大街小巷,传达撤退的命令。百姓们虽满脸惊恐,但在多年的战乱磨砺下,也很快开始收拾细软,准备跟随大军撤离。
从有条不紊的撤退行动来看,李乾顺似乎早就准备好撤离兴庆府了。城内各处,早有安排好的队伍负责引导百姓,确保他们能有序出城。一队队西夏士兵,整齐地排列在街道两侧,维持着秩序,防止有人趁机作乱。
皇宫内,宫女和太监们神色匆匆,却又小心翼翼地搬运着各种贵重物品和重要典籍。李乾顺站在宫殿前,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无奈与坚毅。他深知,只有保存实力,才有机会扭转局势。
任得敬则在一旁忙碌地指挥着,安排亲信去联络金国、宋国与吐蕃。他一边指挥,一边在心中暗自盘算着自己的计划,脸上不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
与此同时,大梁军已经察觉到了兴庆府内的异常。林冲站在营帐前,望着兴庆府方向,眉头紧皱。“西夏人这是要做什么?突然如此慌乱,却又秩序井然,难道是有什么阴谋?”他转头对身旁的公孙胜说道。
公孙胜目光深邃,沉思片刻后说道:“梁王,西夏人怕是准备撤离了。他们深知难以抵挡我军,很可能打算保存实力,另谋他策。”
林冲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哼,想跑?没那么容易!传我军令,全军加速攻城,务必在西夏人撤离之前,拿下兴庆府!”
大梁军得到命令后,士气大振,攻城的力度陡然加大。投石机不断将巨石抛向城墙,云梯如林立般靠在城墙上,士兵们喊着口号,奋力攀爬。
兴庆府城墙上,西夏守军拼死抵抗,他们知道,这是他们撤离的最后屏障。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双方士兵不断倒下,但西夏军的抵抗渐渐变得薄弱。
李乾顺望着城外如潮水般的大梁军,心中焦急万分。他催促着队伍加快撤离速度,同时不断派人去查看城门处的情况,希望能在大梁军攻破城门之前,顺利撤离。兴庆府内,一片紧张而忙碌的景象,而这场撤离与攻城的较量,正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西夏的命运,在这一刻被紧紧地攥在双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