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多虑,我说过不会背叛主上,至于这条命,不论主上是否在意,我都会为他竭尽全力。”
“好自为之。”
“瑶贵妃。”
桂瑶轻轻侧头。
“我羡慕他对你有真心,也羡慕你能在他面前保持自我不失底气,以后也希望你始终清醒。”
桂瑶没有回答,清醒不清醒的,也要留待日后看谢忱到底怎么做。
“宿主,你真打算杀卫均吗?”
“不然?谢十七舔狗人设不要了?”
“卫均那么喜欢你,你真要下手啊?”
“他原本就是死在权利斗争下,死在我手里至少我会让他死的好看一点。”
“……”它错了,它怎么会有过大魔王还有心的怀疑,他比谁都没心肝。
唉,不忍心看,还是睡觉吧,睡久一点,直到这段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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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均回到府里,把所有下人都遣散,待遇都给足了,其他人都好劝,只有管家怎么说都不肯走。
“我跟着侯爷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打算一辈子都跟随侯爷,您用得着我我就管理侯府,用不着我我就自请离去,等您用得着的时候。侯爷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不忍牵连府中下人才这样做,那我就更不能离开,我得为侯爷尽忠。”
“魏伯,你年事已高,也为边关百姓落下腿疾,该是好好颐养天年。我在荔州买了座宅子,那边气候宜人,也雇了人照顾你,去那安心养老吧,皇城的事不必理会。”
“我不走,侯爷不用再劝。”
老伯脾气执拗,死活都要留下来,两个人谁也没能劝动谁,场面僵持不下。
虞岁宁端来两杯半凉的茶水,“魏伯,口干了吧?先喝杯茶润润嗓。”
魏伯气没顺下去,喝了半杯水想继续据理力争,结果没一会儿就开始头晕,没来得及缓清醒就倒在了桌上。
虞岁宁扶着他一条胳膊,“侯爷过来搭把手。放心,我问过大夫,这药不伤根基。你劝不动他我只好出此下策,待他睡上一天马车已经走远,事情一成定局我相信他能想明白,不会再辜负侯爷好意。”
“这样也好。”
等送走了管家,整座侯府就是空空荡荡一个空壳。
没人伺候也不碍事,两人自己在西南亲力亲为的事也不少。
“走。”卫均牵着他的手,神色轻松,“去买菜买酒。”
除了买菜,他们又买了不少小玩意儿东西,街上酸酸甜甜大个又红润的糖葫芦也来了一串,一人一个边走边吃,对路过行人各不相同的视线都视而不见。
“侯爷,我想吃东街那家的点心,你去给我买,我找个地儿坐着等你。”
“想要哪种?”
“我平常吃的那些都各来一点,馋得很。侯爷记得我爱吃哪几种吗?”
“记得。”卫均带他去阴凉处坐下,东西放在他脚边,“我去买,你在这等我。”
虞岁宁给了一碗茶钱让摊主帮他看一会儿东西,然后空手走去了另一边,走进了一家成衣铺。
“客人想买成衣?小店的料子做工都是一等一的,款式也新鲜,客人随便看。”
“老板,有石榴红吗?”
“真不巧,这颜色少有人压得住,我这店里做的少,剩的一套前几天被人买走了。这颜色没有但小店还有别的红色,客人也可以看看。”
可他只想要那个颜色,听说没有就摇头拒绝了,“那我再去找找。”
一连去了好多家,要么就是卖完了要么就是其他红,正红海棠红淡粉之类的倒是都有,可惜榴花色难找,幸好在这条街最后一家位置不太好的店铺里找了一套。
他付了钱往回走,刚好卫均也提着点心到了。
两人隔着路相视一笑,卫均的视线在他手里短暂停了一下,什么也没问。
一顿饭从下午忙活到晚上,两人一起做了餐卖相相当不错的晚饭,有荤有素,有酒有肉。好好地吃完了这顿饭,又一起收拾好了碗筷,虞岁宁就先行溜回了房里去换衣服。
卫均就在自己的院子里等着,石榴树结了几颗看起来就不能吃的小果。
虞岁宁从隔壁过来时他也毫不意外,有些事情是心照不宣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