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完他以后,舒亦澄终于洗了个澡,第二天醒过来时,盛清煜给她做好了早饭又赶回了片场,这种情况在这一个月时不时的就会发生,舒亦澄也由最开始的不适转成了习惯。
又过了两个星期,聂起终于传来消息,剧本要开始围读了。
忙起来以后,舒亦澄顾不得狗栗子,就把小狗抱到了工作室,让工作室的同事帮忙给照顾着,狗栗子是一只讨人喜欢的小狗,她由最开始小小的一个,长成了一条,刚到工作室,就收获了姐姐们的芳心,看起来比在舒亦澄家里要快乐许多。
没有了后顾之忧,舒亦澄全身心的都投入到了新工作上。
剧本围读会上,她见到了林岚。
林岚穿着舒适的新中式套装,头发扎了一个小发髻,带着一个金丝眼镜,浑身都充斥着书卷气和刻在骨子里的优雅。
以前在参加各种活动的时候,她跟林岚打过几次交道,却没深聊过。
这次的会议,她听着林岚解读人物关系,串联剧本大纲,才恍然,她打造多款票房冠军是注定的,在这个编剧不受重视的年代,她凭借一己之力杀出重围。
林岚见到舒亦澄的第一面,就夸她形体练的好,“练了这么久,是下功夫了吧,聂起很早之前就跟我说,这部戏你演最合适,今天一见你,算是这小子没有看走眼。”
不管林岚是真心还是场面话,舒亦澄听的心情都不错,《春刀》是绝对的大女主戏,女主初七没有明显的感情线,只有朦胧的少年慕艾,最终被卷在了江湖和朝堂之中,不见踪迹。
剧本围读会持续了小半个月,聂起细致,会一遍遍的带领主要演员研读剧本,等剧本围读会结束,京市已经入伏。
网络上各种在地上炒鸡蛋的视频层出不跌,足以证明今年夏天的炎热。
蝉鸣都已经有气无力,热气扑在脸上,心里的燥意难以压下去。
在这个最热的季节,舒亦澄跟着剧组出发前往西北,正式开始拍摄《春刀》。
内陆已经够热,西北就成了个大火炉,《春刀》的前期取景需要沙漠和戈壁,一天戏服穿下来,舒亦澄都觉得自己要馊了。
夏天帮她拿着刀,刚从她手里接过来时,被这把刀的重量惊了一下,“这是把真刀吧?”
舒亦澄用小风扇对着脸吹,头发黏糊糊的,脸上的妆都挂不住,形容有些许狼狈,“刀是聂导找人打的,比照着兵器集里的一把形制一比一复刻,只是没开刃,拿起来当然沉。”
后期她跟着刘梦训练时已经不局限于体能,开始练技能,虽然比不了从小童子功的行家,她也下足了功夫,硬逼着自己舞刀,拿的久了,也就感觉不到重量了。
夏天拿不动,放在房车的桌子上,帮她换衣服,褪下层层戏服,舒亦澄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呼吸也顺畅了,头也没有在戏上时那么昏沉。
她吹着空调翻看剧本,等待服装老师给她送来新的戏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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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是一家客栈的老板,她的客栈就叫有间客栈,是传闻中埋藏着巨额财富的沙漠中唯一一家开在绿洲里的客栈。
江湖上为了这笔财富前来沙漠的人前赴后继,能真正走到初七跟前的人却没有几个,直至有一天深夜,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访,敲响了有间客栈的大门,在初七打着哈欠开门时,不由分说的就把她直接打晕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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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期的采景已经采完,在舒亦澄拍完第一幕准备换衣服时,场务来通知,机器因为高温过热,彻底罢工了,临时调换的机器得明天晚上才送到,舒亦澄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得到了一天半的假期。
夏天开心的都快要蹦起来了,连忙的收拾东西:“走走走,姐咱回酒店躺着去,再待下去真的要热死人了。”
杨思芮给她安排了房车,但人来人往,还要时刻注意着片场的动静,房车里也凉快不到哪去,来了三天,水都是成桶的喝,每个人的脸都红扑扑的,夏天就没见过几个工作人员的头发不是湿的。
收拾完东西,夏天去开车,几分钟后,她却突然打来一个电话,言语间有些含糊:“姐,我突然有点肚子疼,要不你再等我一会。”
舒亦澄也没做他想,又在房车等了一会。
房车门被敲响,一个男人穿着白色无袖T恤站在房车外等候,他随意套了条短裤,大热天,带了个黑色口罩遮住了小半张脸,舒亦澄寻声望去,一眼就认出了熟悉的身形。
她打开车门把盛清煜喊上来,“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昨天聊天的时候,他还很忙呢。
盛清煜不嫌热的凑到舒亦澄跟前,扯下口罩亲了她一口,“剧组转场,我没事干就来找你玩。”
“西北这么热,能玩什么?”
“我不管,反正我都来了。”
两个人也快一个月没见,舒亦澄忙着剧本围读的事情,盛清煜则是在拍新电影,就连联系的频率都少了许多,盛清煜自然是坐不住了,得了假就跑了过来。
他们二人还在这黏糊,房车门再度敲响,这次来人是聂起。
舒亦澄:“……”
她看向盛清煜,盛清煜无所谓:“放他上来呗。”
聂起刚感受到了几缕凉风,再一转头,就看到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神情一变:“合着我们这放了一天半的假,是给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