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千夏摸得上瘾,有些爱不释手,心中的喜爱越发高涨,最终无处发泄般,逮住狗头就是一通乱撸。
芝麻糊也不动,就任她撸。
只是当她想捏它耳朵时,擡起前爪挡了下。
“嗯?你怎么还不去洗澡?”
妈妈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好奇问。
花田千夏愣愣地擡头:“啊?”
她为什么要洗澡?
“你不是每次吃饭前,都会先去洗个热水澡,说这样会舒服点吗~”妈妈高高挑起一边的眉毛。
好像是哦。
花田千夏恍然。
然后她干脆利落、冷酷无情,一把推开呜呜直叫的狗头,穿着拖鞋啪嗒啪嗒上楼:“那我去洗个澡!”
“洗快点哦~还有半个小时就吃饭哈!”
“好的好的~”
花田宅是一栋小型别墅。
花田千夏找到自己的房间——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找,但管他呢!
从衣柜翻出一件纯白T恤和浅黄色棉质长裤,黑发少女站在全身镜前,正想解领口扣子,却蓦地抓了个空。
咦……
花田千夏愣住,看着全身镜里的自己。
一席方领长裙,裙摆层叠,贴在大腿根部。
她思考一秒,果断抛诸脑后。
脱掉裙子,抱着衣服飞快钻进卫生间,花田千夏哼着轻快的旋律,盘起长发,拧开花洒开关。
水流顺着少女美好的曲线而下,在脚边砸出声响,明明很轻微,却又音声如钟地在耳边回荡,带着要将一切疲惫都洗掉的架势。
真的好舒服啊~
花田千夏忍不住轻叹道。
穿上衣服前,她自然地擡手,摁了两下刚才看到的、放在洗手台边的身体乳。
乳霜质地又轻又润,带着淡淡的奶甜香味,花田千夏擦完后擡起手臂嗅了两下,才满意地开始穿衣服。
“汪!”
“哎呀,你上来等我啦。”
花田千夏笑着撸了一把狗头,用脚轻轻顶开它挡在阶梯口的身体:“快快!我们下去吃饭!”
芝麻糊立刻比她还激动,一溜烟冲到前面,然后毫不客气,一头撞到爸爸的肚子上。
“芝麻糊!”
爸爸无奈地叫,他双手还捧着一大碗汤,这么大一只狗撞过来,害得他差点没稳住。
花田千夏也吓了一跳,赶紧冲过去,双手一搂狗脖子,想将它拉开:“糊糊你怎么回事,也不怕今晚没饭吃啊就乱撞!”
“就是!”爸爸将那碗汤放下,在芝麻糊被抱着脖子都克制不住兴奋地往前拱时,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它的鼻尖,“定!”
花田千夏目瞪口呆地看着芝麻糊瞬间定住。
咋的咋的?还搞特殊对待啊!
她愤怒地轻抓两下狗脖子上的毛。
这时,妈妈也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她“诶”了声:“怎么就换睡衣了?”
“啊?”花田千夏茫然。
“不是你之前说,今天和棘一起吃饭吗?”妈妈把菜放到桌上,咚的轻响,“不去隔壁喊人家?”
花田千夏反应过来:“哦哦!我给忘了!”
“真是的,快去!”
“我先上去穿个内衣!”
要花田千夏专程换一套出门是不可能的,最多今晚睡觉之前换掉现在穿的!
狗卷家就在她家隔壁。
花田千夏站在门口,伸手按响门铃。
聚集穿透力的“叮咚”瞬间打懵花田千夏。
她当即倒抽一口气,往后退了两小步。
擡手揉了揉耳朵,黑发少女望着眼前的木门,觉得脑子被这一声震懵了。
这也太大声了吧。
棘的家里,门铃声原来这么大的吗?
但是她发现没人开门。
花田千夏有点奇怪,又捂着耳朵,去摁门铃。
又是一道震耳的门铃响。
还是没人开门。
诶?花田千夏这下也顾不上捂耳朵。
她记得狗卷棘这个时候应该在家才对呀?
这么想着,黑发少女伸手,第三次摁响门铃。
“叮咚!”
“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
还是没人开门。
花田千夏拧起眉,下意识就开始一直按门铃,一下接一下,听起来急促又不耐烦。
然后在那可怕的震铃声中,少女擡起下巴,一声拖着长音的叫唤就溜了出口:“棘——”
门呼的一下被猛地拉开。
亚麻发色的少年站在门后,胸膛微微起伏,紫瞳紧锁,难以置信地注视她。
花田千夏呆愣两秒,脾气立刻上来了。
“你在家怎么不开门?还有你家门铃的声音也太大了,上次不是跟你说要调小声点嘛,听多了对你耳朵也不好。”
但她不是真的发脾气,所以声音听上去还是柔和的:“家里要开饭啦,让我过来找你一起吃饭,你快换鞋子跟我回去。”
少年一动不动。
依旧定定地看着她。
花田千夏被看得有点不自在。
不该是这样的。
她眉头倏地皱起,随着这个想法落地,心脏忽然传出咚咚的声音,像是要从胸腔跳出来,呼吸当即就有些不顺畅:“你干嘛?”
花田千夏吞咽两口:“别盯着我了,赶紧换好鞋子跟我回去吃饭。”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不该是这样的。
狗卷棘不会这样子看着她。
花田千夏气息不可抑制的粗重,没由来惊慌:“棘?”
她担忧地看着他:“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虽然比起对方,她才像那个不舒服的。
花田千夏努力平稳呼吸,眨了两下眼,企图将不知何时占据视野的漆黑赶走。
紫眸少年似乎终于反应过来。
他立刻往前踏出一步,姿态果断,毫不犹豫。
橙黄的玄关灯光前仆后继、迫不及待地将他笼罩进去,给他圈上一层温柔的光晕,与少女身上的一样。
花田千夏恍惚一瞬。
所有的不适在少年进入时即刻消失,速度之快,恍然梦寐惊醒,一场虚幻。
紧接着她就纳闷了:“刚才发什么呆。”
似乎这一刻,比起吃饭,少年的心思才是她关心的重中之重:“你在想什么啊?”
狗卷棘轻轻摇头:“大芥。”
花田千夏眉头一扬:“大芥?”
狗卷棘点头:“大芥。”
少年声线清冽温柔,垂落的眼眸原本只是沾染水光,被笑意一润,便化作一汪紫罗兰色的海洋。
他凝视着她,宛如海水倒灌,却不是令人感到恐惧的汹涌,反而像平静的海底,温柔地包裹。
一股电流顺着花田千夏的脊背直冲而上。
她的呼吸再次紊乱。
但与刚才不同,现在的她脸颊发烫,眼睫颤动,藏在鞋里的脚趾蜷起松开,蜷起又松开,心脏也在有力地怦怦直跳。
想移开视线,又觉得这样莫名露怯。
花田千夏不自觉吞咽好几下,不安之下声音也大了起来:“你、你今天真、真的好奇怪啊!”
“鲑鱼?”
狗卷棘笑着歪头。
“没事、没事说什么大芥鲑鱼?这、这不是我们小时候才玩的游戏吗!”花田千夏挺直背脊,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虚张声势,“干嘛,生我气啊?”
狗卷棘愣了愣,疑惑。
花田千夏理直气壮:“不然好端端的,你干嘛突然跟我说饭团语!”
狗卷棘的沉思只持续了一秒。
接着忽然想到什么,怔住。
他猛地看向花田千夏,眸中的海洋忽然翻涌起来,像被一只手搅乱海底,再也无法平静。
后者被看得一阵瑟缩,刚才的气势登时又弱下去,嘟嘟囔囔:“不就是差点忘记来喊你吃饭嘛。”
少女瞄了他一眼,又瞄他一眼。
然后摆烂:“好啦对不起,我不该忘记!”
道歉不像个道歉样,反而充满蒙混过关的企图:“我们回去吃饭吧。”
少年喉结滚动好几下,接着张嘴。
“擡……”他万般小心开口,“擡起手。”
花田千夏疑惑,好端端地擡手干嘛?
但看狗卷棘茫然、震惊,眼眶甚至都开始泛红的样子,似乎真的被她忘记来叫他吃饭这件事伤到,她叹了口气,认栽地擡起两只手。
举到半空,五指张开,做出投降的姿势。
“别生气啦~好不好?”
花田千夏放柔声音,哄道。
但狗卷棘还是没能回过神。
花田千夏眼睛一转,玩心一起。
“啪~”
少女轻声配音,手心贴着少年的脸,将他脸上的肉微微挤起来,眼睛弯成一道月牙状。
接着她“嘿~”了声,像摸狗一样轻轻搓揉着他的脸:“哎呀哎呀,我们棘还生气呢~别生气啦,是我不好,我不该忘记来叫你吃……”
她的声音蓦地停滞。
花田千夏双手还举在刚才的位置,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后头一偏,挨上一片柔软。
少年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双手克制又不容置喙地箍住她的腰。
两人身体紧紧相贴,心跳整齐地像同一个人。
花田千夏忍不住笑了。
狗卷棘这人真奇怪啊。
明明是个刺头,头发却特别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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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本来还以为能还完债,现在一看,补一来一是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