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台阶而下,七月看见了纸扎孩童,它现在安安静静地立在门口,许是听到脚声,回头笑道,“客人,你醒了。”
虽然它不懂情感,七月还是颔首回笑道,“嗯,醒啦。请问你可否看见大帝了呢?”
纸扎孩童往外走了几步,擡起右手,七月就跟着它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一望,一下子就看见某人正打坐于树后,要是不注意,还真的不易被看见。
与纸扎孩童道谢之后,七月本打算就这么走过去,想了想,还是折还回去,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壶茶和一茶杯。
好好的,不在屋里打坐,偏偏跑到外面,这可真是稀罕事。
等到走近,七月才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只见白日里还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长风,此刻周身洋溢着一股极难形容的气息,看着时,竟还觉得有些熟悉。
七月端着茶水蹲在他身前,试探喊道,“大帝?”
长风没有说话亦没有睁眼,只是眉心随着这声动了动,虽然有着动作,但能看出其似乎在忍受什么难受的东西。
七月腾出一只手,在空中顿了顿,还是拉了拉他的衣服,“大帝,我给你送了些茶水过来,你要不要......”
那双眼睛毫无征兆地睁开,把七月吓得往后一缩,生怕他一气之下把自己拍成压缩饼干。
然而刚缩出去一寸,一只手猛地揽过自己的腰,左手的茶壶激荡了几下,溅了好些水出来,沾湿在七月的衣衫上。
七月的腰被捏得生疼,也顾不得衣服已经沾湿,急忙道,“大,大帝......”
瞳孔随着一个动作欺压睁大,隐隐闪烁。
腰间的手越收越紧,被堵住的嘴发不出求救声,最多也只能从其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相同的揽腰,相同的地方,相同的啃咬......
七月脑袋飞速运转着,想着今天的时间,再联想到上次他发作的时间,一时之间,怔愣不已:又是那丧气!
然而那人似乎不够满足,他趁着七月脑中想事,也不管某人情不情愿,带着他就往地上躺,七月未作防范,手中的茶壶也因为角度的问题,尽数破口而出,顺着土的斜度滑进两人的衣裳,沾透进了皮肤。
一时潮湿不已。
七月难受地哼哼,背部那里又是浸湿的沙土,又是黏糊糊的茶水渍,上面那人还不把自己当人对待,就可劲地啃。
他索性放弃已经快流完的茶壶,两手推攘在上面人的胸膛,然而无疑是徒劳,压根就推不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激怒了他,那动作愈发蛮横起来,不出半刻,口腔内绽出浓浓的血腥气。
背部的那双手收的越来越紧,紧到七月都快呼吸不过来,他知道要是继续这样下去,恐怕下场不会好过,保持理智细细想过上次他是如何恢复理智。
可要用嘴巴啊!
现在这嘴巴给堵了个完全!除了发出些难堪的声音,要想叫出那名字实在是强人所难!!!
思虑再三,七月暗道:“得罪了。”
下半身努把力还能动动,于是七月卯足力气,支膝向上,憋着力一脚朝上,猛地踹出去。
所有的动作和声音突然消失,上面的人没有被踢开,但啃嘴的动作确为停止不假。就在七月准备再来一脚,一直闭着的眼睛睁了开来,然后就盯着近在咫尺的七月的眼睛。
两人神色俱是一怔。
这人是清醒了还是没清醒?可若是清醒了不该一手推开我,还兼带着嫌弃的眼神才对吗?
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七月决定还是再在同一处再踢上一脚才更为稳妥,结果往上踢时,像是被什么阻挡住,七月愣了愣,余光瞟向
两人的衣服胡乱地交织在一起,根本看不清仅扒住了,力道似乎还越来越紧。
的左手去哪儿了?
再愣了一会,压住自己的嘴往上擡了擡,七月下意识往他那处看了看,光点落在他的嘴唇上,又有红色未干的血珠,总之在这黑夜之中当真是旖旎非常。
有了空隙,他再往下一看——
那只消失的左手正抵在他欲往上踹的膝盖上!
“嘶——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