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父母的允许,她骑上快马,带着随身佩戴的天女剑,只身前往武当山。
她要去看看龚玄枫哥哥,安慰这个受伤的可怜人。
武当山下风景虽然迷人,却无限萧索,跟上次龚玄枫婚礼的时候,有了极大的反差。
穆鱼见到师娘一枝花许如云的时候,所有的事情更出乎她的意料。
原来师父龚清羽已经多日不在武当派,龚玄枫也已离家出走。
师娘许如云抱着她痛哭道:“鱼儿,我该怎么办,我怎么这么命苦,你师父不要我了,玄枫也出走了,这个家怎么办,武当派怎么办?”
看着师娘的伤心痛苦,她也很是难受,她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这个受伤的女人。
令人欣慰的是,第二日,师娘已经没有那么憔悴了,脸上也上了淡妆,衣服也变得光鲜起来。
师娘对穆鱼说:“她要去寻找龚玄枫,寻找龚清羽,没有这两个男人,自己的天也便是崩塌了!”
穆鱼当时感动极了。
她连忙劝阻道:“师娘,你还是管理武当派的事务吧,找师父和师兄的事情交给我吧!”
师娘答应下来,并且派了褚师兄和江师兄和穆鱼一同前行。
三人踏上了寻找师父和师兄的征程,打听到了线索,原来龚玄枫领着麒麟儿前往了工业香山。
三匹快马打破了香山的寂静,惊起一丛丛鸟儿。
当她再次看到龚玄枫的时候,发现他疲惫了很多。
她本来想把师娘对他的思念之情转达给他,谁料双方却起了冲突。
先是麒麟儿用毒粉洒向师兄,接着江师兄使出“逼血银针”刺伤了麒麟儿,龚玄枫哥哥最后也倒在了血泊里。
江师兄和褚师兄非但没有难过,反而哈哈大笑,还要去龚玄枫身上收索什么令牌。
就这在时,出现了一个手执拐杖,腰挂酒葫芦的老人。
这个老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竟然在短短时间就让自己的江褚师兄当场毙命。
她呆立在那里,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次寻找龚玄枫却酿成了如此大的祸患。
龚玄枫挣扎地爬起,摸索到了麒麟儿的身边,痛哭道:“麟儿,麟儿,你快醒醒。”
穆鱼跑上前,紧张道:“她中的是逼血银针,必须立刻将毒吸附出来,否则她会必死无疑的,可是……”
还没等她话讲完,龚玄枫立刻扒开她肩头的衣服,大口地吸附上去。
只留下穆鱼一个人在那轻轻道:“可是如果处理不好,吸毒的人也会中毒的……”
龚玄枫哪里顾得那么多,可见她爱麒麟儿爱得有多深。
玄枫从麒麟儿的肩头吸出一大口黑色的血液,吐出去后,自己也慢慢地倒了下去。
次日,穆鱼和那个老人把江师兄和褚师兄的尸体埋了,葬在红叶漫漫的山底。
过了几日,龚玄枫和麒麟儿的身子也有了好转,穆鱼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了微笑。
然而,当她把师娘许如云的思念之情转达给师兄的时候,玄枫却气愤不已。
原来一枝花“许如云”要穆鱼寻找龚玄枫,只是为了索取木槿令牌,打开木槿宝藏而已。
当穆鱼询问师父龚清羽为什么离家出走的时候,没想到这次的答案更让她心灰意冷。
龚玄枫跟她说,父亲龚清羽已经出家了,因为他要赎罪。
他的罪行很多很多,当年劫走龙虎镖局一万两白银,杀害数条人命。欺压百姓,刮骨民膏。逼死慕容雪的父亲慕容昭旭。连累爱徒萧天磊身受刀剑。
“住口,你别说了,你骗我是不是,师父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穆鱼失控地大喊道。
龚玄枫这时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递给了穆鱼,道:“这是父亲留给母亲的,我发现了就保存起来,信上内容写的很明白。”
穆鱼一字字看过,痛得眼泪直流,痛得心如刀绞。
晚风依旧瑟瑟而吹,直吹得穆鱼头脑清凉不已。
她望着月色淡淡的池塘,望着亭亭而立的荷花,突然笑了。
她笑自己太天真了,她笑自己长大了。
她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世上的事情本来就纷纷扰扰。
天地正气,凡事到头终爻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只要自己开心快乐,只要家人朋友平安幸福,那么一切都知足了。
正是:
人生漫漫如流水,世事纷杂似沟渠;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