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婊子养的——给老娘上网丢人去吧!”诗芬尼斯熟练地拍下色狼的照片,上传到自己博客。热心乘客一起表达了谴责,告诉我们向站台举报可以让色狼行政拘留。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冷静下来之后心里涌上一阵恶心。
诗芬尼斯则脏话不断,不停用英语骂出一些我这个母语者都没听过的脏词。我总感觉她比我受了更大的刺激。到站后我搀着她的胳膊下车,先把色狼举报了,然后帮助诗芬尼斯稳定情绪。
“垃圾、臭虫!”诗芬尼斯还在骂:“拘留真是便宜他了......我应该再来两脚踢断他,给臭狗点教训!”我不知怎的有点想笑,想必诗芬尼斯的暴打已经给了那人一个教训。
“哈哈,冷静一点,你怎么比我还激动。”我笑着拍拍诗芬尼斯的背,安慰她说:“那人只是碰了我一下就被你揍了,我没被怎么样。”
诗芬尼斯看我一眼,眼神仿佛怒其不争。她解释说:“在我老家那些乡下地方,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跟踪狂这些变态是很危险的,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发现然后痛揍他们,让他们知道你不好惹。不然只会更糟。”
这我倒是不知道,我老家是个很安逸的小镇,我除了在学校就是被乌洱姆接回家,没人教育过我这些事。诗芬尼斯停下后,后知后觉自己骂了无数脏话,现在有些不知如何收场,“咳咳...我失言了,你知道,我就是这么粗鲁。”
“哈哈哈哈,你可太厉害了!”我大笑,这下我有一个不好惹的朋友了,我可真走运,“但愿我能变得像你一样粗鲁。”
经过这一番折腾,我们到学校的时间有些晚,乌洱姆的车已经停在校门口了。我很心虚,毕竟说的是参加校园里的社团活动,我却和诗芬尼斯说说笑笑地从校外回来了。
“那是我家里人的车,不好意思,我该回去了。”我吐了吐舌头。
“好的...”诗芬尼斯欲言又止,目光直愣愣地注视着车门。我望过去,看到乌洱姆摇下了窗户,对我摆了摆手。我对诗芬尼斯点点头,走向乌洱姆的车。
上车后,我小声地解释说:“刚跟朋友出去了一下......”
乌洱姆轻轻“嗯”了一声,发动车子离开学校。我的手机震了一下,诗芬尼斯给我发了消息。
诗芬尼斯:“那个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啊,算是我的养父吧。”
诗芬尼斯:“养父......他没有虐待你吧?”
我:“当然没有了!乌洱姆对我很好的。”
诗芬尼斯:“抱歉,这么问可能唐突了。只是我妈妈总说,红头发灰眼睛的男人都是暴力狂,会在家里打女人。”
我看向乌洱姆的背影,他明明有着绿眼睛和脏金色头发。他说过,自己在不同人眼中是不同的样子,但我始终感到很神奇。诗芬尼斯看到的他是红头发灰眼睛,这样的外貌特征我只在诗芬尼斯身上见过。
我:“红头发灰眼睛......”
诗芬尼斯:“......就是我爸爸。我长得跟爸爸一模一样,所以妈妈说她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