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二天一大清早,大师兄就御剑来接兆子为了。
“师兄,掌门怎么突然把我放出来了?”兆子为坐在大师兄的剑上疑惑的问到。
兆子为这两天都在练剑,本想着今天在山洞里打坐调息提升灵力呢,却被前来寻他的大师兄打断。一听要放自己出来,兆子为乐的嘴角都咧到耳根子去了,带上肉眼可见胖了一圈的小沙开开心心的回门派去。
虽然无垠宗是四大门派里最穷的一个,弟子们住的都是大白墙小破床,但是好歹也比这一天只能见着半天阳光的山洞强。
然而大师兄此时有点艰难分不出心来回他的话。
静思峰很是陡峭,几乎是直上直下,御剑的话需要更多的灵力才能上去。平时剑上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就还好,但是今天又多了个人高马大的兆子为,和胖的肚子圆滚滚的大鸟,所以大师兄有些费劲。好不容易升到山顶的时候已经累出了一头汗,只能停在空中休息片刻再继续飞。
只是兆子为坐在他身后,没瞧见他的难处,还以为是山上风大听不清楚,便气沉丹田大喊了一声:“师兄!你是不是为我求情了!”
大师兄被他吓了一跳,身子一歪差点从剑上没掉下去,只能应付道:“嗯。子为你先坐稳了,有事回头再说。”
“好。”兆子为见状,拍拍小沙的屁股,让他从自己的肩膀上起来,别懒了。
小沙不情不愿的擡起屁股,扑棱着翅膀飞在他们前头开路。兆子为不禁有些好奇,小沙怎么知道无垠宗在哪儿。
等到两人回到门中后,大师兄累的气喘吁吁,只是碍于面子在兆子为面前强忍着,有些虚弱的说就不送他了,还告诉他掌门让他有空过去一趟。
兆子为挥挥手送走了要去二长老那里抄书的大师兄,正准备要不要顺路去瞧瞧章逸轩呢,看着身上已经穿了好几日的衣裳,虽然不脏但也皱皱巴巴的了,章逸轩见了定要嫌弃,便准备先回去男弟子居住的聚贤斋换拿身干净的衣裳洗洗澡再去。
连日来已经很久没晒过太阳的兆子为此时沐浴在和煦的阳光和袅袅微风下,边走边哼小曲儿,浑身舒畅很是惬意。
无垠宗虽然穷归穷,但环境还是不错的,毕竟上修界最多的就是地皮,只要谁占到就是谁的,所以无垠宗里格外宽敞。
尽管没有那些珍贵的奇花异草,但是青松翠竹松柏垂柳之类错落有致的种着,偶尔在墙角回廊的之类的地方也会修两个鱼塘假山,种几株月季山茶,简单中却也不缺风雅。
兆子为赏着风景回到了聚贤斋,成排的房屋里最西边的那间小院就是他跟章逸轩的住处。他一进院,就看见小沙在房檐上蹲着,见到他就急吼吼的扑上来,叼着他的衣袖往屋里牵。兆子为进屋一看,发现大师姐正坐在床下的矮凳上给章逸用手巾敷脚踝。
“师姐,师兄这是怎么了?”兆子为皱着眉问道。
大师姐将冷敷用的手巾取下来,露出他肿的跟个馒头似的伤处:“逸轩扭着了,还挺厉害的。早上他一瘸一拐的去掌门那里问安,掌门发现很严重,就让他去青囊居找四长老看看。四长老说他这是扭伤了后又不及时处理,所以才肿成这样。”
兆子为忽然想起他昨天晚上跟自己过招的时候滑了一下,多半是那时扭伤的。见大师姐拿着药酒下不去狠手给章逸轩揉去淤血的样子,兆子为便拍拍师姐的肩膀说让他来。
“也好。既然子为回来了,有他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毕竟这里是男子居所,大师姐虽然担心章逸轩的伤势,但也不便久留,又嘱咐了几句休养事宜便离开了。
兆子为坐在矮凳上,将章逸轩的脚放在膝间,看着熟悉的药酒,忽然想起他给自己揉屁股的账还没算呢,顿时唇角微勾挑着眉毛露出一抹坏笑,有些玩味的说道:“师兄,上次你给我上药,我还没好好报答你呢~~”
“你、你要干嘛”见他明摆着是要秋后算账,章逸轩撑着胳膊想要往后撤,却被兆子为抓住小腿跟腱整个拉了回来:“别怕啊师兄!只是涂药嘛,忍忍就过去了。”
为了防止他再次逃跑,兆子为用大腿牢牢夹住章逸轩的脚,撸起袖子活动活动手腕,十指掰的咯咯作响,那架势看上去就跟磨刀霍霍的屠夫差不多,吓得章逸轩这只待在的羔羊连忙捂上眼睛。
只是他咬着嘴唇憋着气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难以忍受的剧痛传来。他顺着手指缝往外一看,兆子为正盯着他笑的开怀。
兆子为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怕疼,真希望现在有个手机把他的怂样拍下来,以后他在嘲笑自己就搬出来。
章逸轩气的踢了他一下,结果忘了脚上还有伤呢,疼的哎呦了一声。兆子为大仇得报笑的前仰后合,叫他别乱动,万一再严重了怎么办。
笑了半天,见章逸轩要生气了,兆子为赶紧闭上嘴,用手指戳了戳他皮肤都被撑得发亮的脚踝,明知故问道:“真那么疼啊?”
“你崴一个试试。”章逸轩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