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的是周瑜童。”周许告诉余道扬。

余道扬：“…………”

你是懂如何拆台的。

课上了三分之一的时间，老师才来到操场上，他没有将所有人都叫集合，而是任由他们自由活动。

走廊上基本都坐满了人，尧舟拉着祈喆在队伍解散时就在走廊上占好了位置。前后都有人在打球，如果注意一些的话，球是不会打到这来的。

但偏偏，就是有那么个人他不注意这一个细节。

第一次，不小心打到了祈喆。好的，可以原谅，谁还没有个粗心大意的时候呢？站远一些就好了。

第二次，球打到了尧舟，从他脸边穿过。好的，没关系，可能是距离原因，再站远些就好了。

第三次……

第四次……

“尧哥，我说的什么，你真的很会树敌。”余道扬凑到他耳边，小声对他讲道。

尧舟被彻底激怒，但他还是告诫自己：“这里是学校，打架是要被开除的，冷静。”

在顺了好几口气之后，尧舟竟奇妙的冷静下来。连周许都很吃惊，还以为他尧哥又要展露一手，教他们做人了呢。

“看什么？打人犯法。”尧舟看着余道扬张大嘴巴，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惊诧模样，回答他说道。

“尧哥，你这些年打的架少吗？当时你怎么就是想不到打人犯法呢？我不理解。”余道扬问他道。

尧舟只是对他相视而笑，低下头就去游戏中，在连胜下，尧舟满意地点着头。很明显，他的气焰已经在游戏中得到了解放。

“别人欺负你你不还手，这不是让他更嚣张吗？”

“你能别一天到晚想着打架行吗，能不能想些有用的？”周许都听不下去了，他阻止余道扬说道。

“对这种人，打架怎么能行，咱们应该学会以暴制暴。”尧舟说着，他看着坐在一旁看小说的祈喆，问都不问，直接拿过他的手机，“少看，对眼睛不好。羽毛球会打么？来一局？”

祈喆看着他点了个头，他们一同走到篮球场的一个器材室里，祈喆等在门口，尧舟进去千挑百选了好一会，拿了个看起来颜值还不错的球和球拍。一路杂耍起球拍来，在祈喆面前各种秀技术。

一来到目的地，尧舟就正经起来了，他特意选了一个最佳位置，和祈喆默契对打，不间断的三个来回后，尧舟将球故意打偏。好巧不巧的正中男人的头，尧舟急忙跑过去拍了拍他的头说道：“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没有计较，和他们拉开了些距离，再次和朋友玩了起来。

同样的，尧舟和祈喆也往相反的方向移了移，在第五个来回之后，尧舟再次将球精准打在男人头上。

“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为什么总能打我头上？”男人在尧舟过来捡球对他说对不起的时候问他说道。

“没有，球有问题，我去换一个好了。”最后这半段话，尧舟是面向祈喆说的，听起来似乎也是在跟他讲话。

还是五个来回，球再次落在男人身上，此时男人想找事也已经来不及了，体育老师在远处叫着集合。尧舟捡完球，和祈喆一起回到班级队伍中。

“还是尧哥会玩，那男人肯定气的要死。”余道扬赞道。

“这准度好高，那么远的距离竟然还能命中，厉害啊。”周许也说道。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唯一可惜的是羽毛球打的不痛，痛觉都没有。可惜了。”尧舟叹息地说道。

“可我觉得，他应该是记住你了，我敢保证，他一定再找机会报复你。”余道扬立刻化身侦探心理学家，猜测说道。

“求之不得，最好是在周末校外，我好展开手脚好好揍他一顿。”尧舟说。

“你别说，刚刚那一幕看得我确实解气。”都回到教室里了，余道扬还在说那件事。

尧舟自然不会再去理睬他，他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教室里，双手手指停留在键盘上，聊天框里的字编辑好了，但却一直都没有发出去。

祈喆在收拾东西时，看到正犹豫的尧舟，他低埋着头，眼神一直看着屏幕，看样子好像是在犹豫发还是不发。

祈喆一只手按着屏幕上的删除键一按到底，删完了上面所有的文字。

“既然犹豫，那就不要发了，看得我心烦。”祈喆再删完后，看也不看他就说道。

尧舟看着祈喆，又望了眼自己的手机屏幕，他小声地叹了口气，将其退回了桌面。脑子是不想去看他，但心里其实还是关心他的。

剩下的时间，尧舟没听课但没玩，他将数学练习册翻了出来，手中转着笔思考上面的每一道解答题。

祈喆余光向他的位置瞥了一眼，看着他所写的每一个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