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句话似乎又说错了,因为小姑娘很快就扁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她,情绪低落到不行,声音也轻下去,像在呢喃,“可你之前也说我笨……”
姜谣:……
“你笨什么笨,你才不笨,我说他笨是因为他真的笨,我说你笨,那是我们妻妻间的情调,是玩笑话,你名声这么好,诗词歌赋信手拈来,若是还笨,那我算什么?”
宋暮云刚积攒的一些坏情绪立刻被姜谣赶跑,又骤然被夸,有些不好意思,黏在姜谣怀里钻了又钻。
姜谣只觉得自家媳妇儿可爱,摸着她脑后的毛茸茸,心也落到实处。
她得知原来既定的命运中,小云儿如此凄惨,忽然就很庆幸,庆幸她来的够早,没有让云儿吃这么多苦。
希望既定命运线的云儿,也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从此过上被人疼爱的日子。
姜谣心中如是想,抱的宋暮云更紧了。
宋暮云在她怀里仰头看着她,忽而道,“姜谣,你好像很久没有亲过我了,亲亲我好不好。”
姜谣笑着凑近,依言在她柔软的唇上亲了一下,又觉得滋味甚好,于是细细黏着那唇亲吻,或用舌头舔一舔,或叼着唇瓣含在嘴里,喜欢到不行,好一通亲下去,宋暮云嘴巴成功肿了。
姜谣这才放开她,两只手从后脑勺挪到纤细的腰身上揽着,含笑道,“哪有好久没亲,我不是总亲你吗?”
宋暮云低头搭在她肩膀上,声音有些闷闷不乐,“可我总觉得那个不是我,你当时亲我的感觉,我都不记得了。”
???
姜谣又说错了话,浑身一凛,连忙坐直,转移注意力般捏着宋暮云尖尖有些清瘦的下巴,一口亲上去,一触即分,“那我现在多亲你几下,就当弥补你了。”
说完,也不给宋暮云机会说话,一下又吻上去,将所有话都堵在她嘴里。
一开始,宋暮云有些惊讶的瞪大眼睛,可后面,她瞪大的眼睛慢慢闭起,整个人沉入进去,有些欣喜又安心的接受姜谣的吻。
真正被她吻住,是这种感觉。
小姑娘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无意识攀在姜谣肩膀上,也热切的回吻过去。
钗环早就取下了,一头如绸缎般柔软顺滑的头发披散而下,打在姜谣手背上。
姜谣只觉得女子滋味甚好,叫人恋恋不舍。
两人亲着亲着,谁也控制不住,滚到榻上,姜谣几下踹掉了锦靴,同宋暮云抱在一起躺着。
她嗅了嗅小姑娘的衣服,最后跌在她怀里,声音哑到不行,“香香的,我的云儿,好香……”
也不知是在何处欺负了人,宋暮云已经快要哭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落泪,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像一只可怜的小狗狗。
她声音里都透着水意,软声求饶,“姜谣,你抱抱我,你快抱抱我。”
恍惚间她觉得,她已经很久没被姜谣抱过了。
女子眼里都是朦胧水色,看着顶帐失神,一只手与姜谣的手五指相扣,极为亲密,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绵绵细雨,姜谣耳力出众,甚至能听到这些雨打在树叶上的沙沙声。
真是世间最美妙的声音。
许久停息,姜谣俯身将人拥在怀里,吻去她眼角的泪,然后向外吩咐一声,“备水。”
门被打开,姜谣已放下床帐,外头的人看不清里头的情景。
宋暮云软着身子,浑身酥麻,被姜谣偷偷亲了一口。
小姑娘身子立马又颤了颤,片刻,哭出声来,伸出嫩生生的手指颤抖着指责姜谣,“你,你欺负人!”
姜谣满脸餍足,知道,但不认,勾着唇角一抹艳笑,“我哪里欺负人了,我对你这样好,也算欺负?”
小姑娘从她怀里出去,抖动的纤长双腿也落在床上,扯过被子想勉强盖住自己的身体,结果发现被子是湿的,几乎湿透了半条,又被她红着脸扔掉了。
她从姜谣怀里出来,无处可去,只能可怜巴巴的双手环着膝盖,遮住自己身上大片雪白,轻哼一声,不搭理姜谣。
姜谣看她可怜的样子,心生喜爱,听着侍女说热水放好了,冲宋暮云张开双臂,“要不要我抱你过去洗?”
小姑娘浑身湿湿滑滑的,很不自在,很想洗澡,但腿又软,犹豫片刻,还是点头,“那你一会儿不许欺负我了。”
总不让她出来,也太过分了,还总在那时候惊着她,害她,害她又来了一次。
宋暮云羞涩的浓密眼睫颤了颤,很快被姜谣整个抱在怀里。
姜谣答应了不欺负她,但总要食言,那只手不知何时挪到了女子最肉乎,最绵软的小屁股上,不动神色捏了捏,惊的宋暮云险些跳起来,偏她不觉得有什么,还故作正经,“一屁股水,等会儿得给你好好洗一洗。”
寂静的屋里,除了雨声,就只有女子气到极致的磨牙声。
是谁害得她一屁股水?谁!!!
待整个人洗清爽了回来,宋暮云已经没那精力与姜谣生气了。
她方才在浴桶里,又被姜谣按着欺负了两回,明明说好不弄了!
如今腰酸腿软,幸好来去都由姜谣抱着,不然定是站不稳的。
姜谣命人换好了床榻上的被子,才将宋暮云放上去,弄来被子将其裹好。
宋暮云已然有些昏昏欲睡,待姜谣一切弄好,自己钻进被子里去抱着她,她霎时感觉到了安心,下一刻就在人怀里沉沉睡去。
姜谣满目温柔,贴近她,将女子微凉的身子揽进怀里,也陪着她睡。
这一睡,再醒来就是明月悬挂,屋里只余些许月光。
姜谣醒时宋暮云还在睡。
她起身叫小厨房随意做些吃食,又在院子里站着吹了吹夜风,一回去却见自己出去时还睡得香甜的小姑娘已然坐起,双眼带着水花,仓皇害怕的寻着些什么。
姜谣皱眉,忙走过去。
宋暮云听见动静也看向她,喉咙里立马溢出一声呜咽,主动张开双臂,等着姜谣将她抱入怀中。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宋暮云在她怀里蹭了蹭,声音十分委屈,“你,你去哪了,我睡醒后都找不到你。”
姜谣揽着人,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解释,“没去哪,我去让人准备饭菜了,睡这么久,饿不饿?”
她揉着宋暮云绵软的肚子。
宋暮云细细感受一下,羞涩的点点头。
那就是饿了,姜谣将她整个抱到自己腿上坐着,问她,“今日想穿哪身衣裳?”
怀里人精准找到自己躺惯了的一块儿最舒坦不恪人的地方,自然靠着,声音乖顺动人,又透着一股子懒劲儿,“都晚上了,随便穿一身吧,咱又不出门。”
她是这样想的。
但姜谣摇摇头,“我们睡了这么久,你现在还睡得着?”
宋暮云又感受了一下,整个人精神饱满无一丝困意,于是摇头诚实道,“睡不着。”
“那不就得了,你先吃点东西垫垫,晚上带你去花街玩,好不好?”
听见能出去玩,小姑娘眼睛猛然一亮,乖巧点头。
“那我要穿那身黄色的。”
“好,我带你去看看昂。”
姜谣毫不费力的将宋暮云抱起,带着只穿了件肚兜的她到衣柜前,让她自己挑。
她是挑不来的,每月没少让绣娘给暮云做衣裳,光是黄色就有好几身呢。
宋暮云从中挑了件仙气飘飘的黄纱裙来,红着脸要姜谣放她下去。
她可不敢与姜谣一起去换衣裳。
姜谣,姜谣这人最不知羞了。
女子脸颊红的好似傍晚的晚霞,忙不叠溜走了。
那抹滑腻的雪白从自己掌中消失。
姜谣低头看着手掌,笑了笑,出去在桌子前坐着,摆弄碗筷。
等宋暮云出来时,她碗中已经夹好许多她爱吃的菜了。
“吃完后再喝一碗汤,我再带你出去。”
今日的汤加了些药材,说是下午就炖着了,没想到她们能睡这么久,才挪到了夜宵吃,但对身子滋补着呢。
“哦,知道了,你也吃。”
她给姜谣夹了一筷子撕好的荷叶鸡,姜谣难得低头好好吃,跟宋暮云一样细嚼慢咽的,直到她吃完,放下筷子,她才抓紧速度把剩下的都吃完,洗漱后带宋暮云出去。
站在花街上看见外头灯如白昼时,宋暮云脸上忍不住有些怀念,“怎么感觉你好久没带我出来了。”
姜谣:!!!
“呵,有吗,你喜欢我以后常常带你出来。”
她哄着。
宋暮云看了她一眼,勉强点头答应,又着重强调,“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姜谣笑了,“放心,我不是这种人。”
小姑娘听她这么说,反而瞬间忧愁起来,漂亮的小脸蛋皱在一起,看看姜谣,再看看这热闹有人气的花街,片刻,很是犹豫的小声说,“你,你就是这种人的,你要是不带我出来,我就自己出来。”
姜谣刚想反驳自己怎么就是这种人了,忽然想到今日下午那桩荒诞之事,她诡异的沉默了。
作者有话说:
迟到了,买夜宵的时候跟朋友的朋友拿错烧烤了,我们俩又双向奔赴换了下,不然肯定不迟到!
修改版,凑合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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