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路南泠的房间还大,比自己的地下室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你喜欢吗?要是不喜欢,我重新装修,也费不了多少钱多少时间。”靳南森看着这小家伙两眼放光的模样,眼神微动,有心动到。
“啊。”路南阮看着屋里蓝白色调为主装饰,不那么显得压抑,却又端庄大气,不由的点头:“嗯,喜欢。”
“那就好,那以后你就住这里了。”
“嗯嗯,谢谢,比,比我住的地方好多了。”路南阮一边对比一边感叹。
“哦是吗?那你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白色的墙壁,棕色的地板,还有其他什么”靳南森接了他的话茬,脱口而出。
路南阮一愣,摇了摇头有点失望:“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我住在地下室里,黑乎乎的灯都没有。”
靳南森脸色都变了,眼神阴冷又生气:“他们路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同样是自己生的,差别就这么大,居然这样虐待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也让他们尝尝我的手段。”
说完啪的一声,将手里的水杯冲着路南阮和自己站着的地方的反方向扔过去,玻璃四溅,却没有一片崩到这边来。
路南阮被吓了一跳,小心脏砰砰乱跳。
他下意识的低头擡眼看着,是低眉顺眼的看人家脸色的样子。
这似乎是个习惯性动作,可能跟自己曾经生活在那个家里被人虐待有关系,靳南森早就注意到了他这一点,然而路南阮并没有感觉到。
此刻路南阮小心翼翼的观察他说的动作,看他神色没那么生气了才说:“你,你别生气。”
靳南森叹气,知道自己不该当着他的面发脾气,缓了半天,声音轻柔:“没关系,以后你就待在这里,他们说什么你都可以不用听,抱歉,刚才失态了。”
路南阮摇了摇头,并没有因为靳南森发脾气就对他有所偏见。
毕竟也是因为自己的事情,他心里已是相当感激,怎么还会贬低人家呢。
“你,唉,洗漱呢洗澡吧,我等会儿再洗。”靳南森冲他摆摆手,打发他去洗澡,自己则坐在房间窗户前的轮椅上拄着头思考人生。
若是聪明的人早就看出破绽了,但路南阮傻乎乎的,完全没发现刚才靳南森根本就没坐轮椅,而是自己走上了楼。
靳南森也没想这个时候就告诉他。
反正以后他也会知道的,说不说都一样。
更何况自己夜没想瞒着他。
一时之间,卧室里叹息和浴室里的流水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安静一个吵闹。
靳南森是最不喜欢吵闹的人,然而现在,自己坐在这里,听着来自另一个屋子的并不十分明显却很悦耳的水流声,心情也跟着平静下来。
早在他和路南阮发生关系的时候,他就嚷贴身助理给他查过关于路南阮的一切。
资料里无非都是路南阮的家境,学业这些无关紧要的话,还有些关于他生活的并不那么美好的事情。
他本以为那资料里已经很让他心里不舒服了,但是现在,听到路南阮亲口说出那些话,他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心里疼得无法言语。
他明明记得资料里显示路南阮和路南泠是一对双胞胎,长相一样,性格却天差地别,一个讨喜一个安静,这倒是没错的,可为什么,一个亲生母亲会做出一碗水端不平的情况呢?总不至于这俩孩子有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吧
呵,克真能胡扯。
不是亲生的还能长的一模一样,这真是至今为止他听到得最好笑的笑话了。
所以,为什么?他有些想不通。
想到这里,突然听到浴室门被人轻轻推开的声音。
靳南森擡眼看过去,差一点让他失血过多当场暴毙。
不远处那个小家伙穿着浴室里自己的浴袍,那浴袍大的离谱,都已经到了路南阮膝盖的位置,肩膀处松松垮垮的,有些不伦不类,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也确实,毕竟那是自己穿的,她,他有点控制不住了快。
真的,着,这家伙穿自己衣服还一副害羞的兔子模样,他这大灰狼是真的快受不了了。
靳南森哑着嗓子,开口问:“你洗完澡了”
“嗯,嗯,西,洗好了。”小兔子拽了拽浴袍,有点不好意思。
“那,那进被窝吧,小心,小心着凉。”
“哦,那个,用我帮你洗吗?”路南阮回头看了看床又看了看他问。
“噗…”老路鼻血横流,直接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