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一群或忐忑不安，或隐隐开始兴奋的探头，希望阿德里安能看到自己的侍女们，布鲁斯的心底突然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阿德里安径直的指向了他。

“就那个正对着我站在第二位的。”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僵立在原地的布鲁斯的身上，随后当即倒抽一口凉气，开始惊讶。

因为对方竟然是一个男人！

全场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声，都在说怪不得送给阿德里安美女他都不要，没想到原来是喜欢男人，竟然瞒了这么多年。

还有人反驳说，自己看对方身边从来没有女人，也不是没送过男人，结果对方也不要，肯定是这个侍从的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还有人羡慕布鲁斯只是一个照面，就把法师塔的塔主成功勾引到手，说不准是魅魔变的。

“怎么还不过来？”

一片议论声中，只有阿德里安叫布鲁斯过去的声音最为响亮。

布鲁斯僵硬着步伐走过去。

迎着阿德里安略带笑意的目光，他就知道对方绝对是故意的。

他暗暗咬着后槽牙。

一旁的罗曼五世也在这使缓缓合上了惊讶的张开的下巴，笑着说：“没想到阿德里安卿竟然喜欢这种类型，你从前怎么没有跟我说，早知道这样，我就为你挑一个好的未婚妻了。。”

阿德里安将手放在布鲁斯的肩膀上，笑着说：“曾经也不喜欢，但是现在喜欢了，但是我也不知道我后天会喜欢什么，还是不用陛下费心了。”

他一边回答，接着一双漆黑的隐带笑意的眸子看向布鲁斯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布鲁斯看了他一眼，咬着后槽牙挤出了一个单词：“亚纶。”

“亚纶吗？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一定会很宠爱你的。”

布鲁斯：“……”

一旁牙都酸掉了的罗曼五世：“……”

在场其他人：“……”

这转变的也太快了吧？那还是原来的阿德里亚吗？难道说这个侍从真的有魅魔血统？

他们看像布鲁斯的脸，但那张脸怎么看怎么普通，根本不像是有那样血统的人，正当疑惑不解的时候，有人突然说了一句：“他在脸上抹了东西。”

这一声爆料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只听那和坐在末席的人继续说：“他应该是隐藏了自己本来的相貌，我看的没错。”

有知道那人身份的顿时了然，这个人是成立了一家化妆品公司的底层贵族，会了解这个也不足为奇。

而对方的这一句话，顿时也将火力全部集中到了布鲁斯的身上。

罗曼五世锐利的目光也看了过来：“你隐藏相貌混进宴会里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布鲁斯的肌肉微微紧绷，虽然没有人注意到，但距离他最近的阿德里安又怎么可能会注意不到？当即作势亲密的将他揽在了怀里，随口说道：“他只是个普通人，又能做出什么呢？”

“说起来罗曼陛下，我想您应该明白一个终于寻找到此生挚爱的人的心情，那么就恕我不奉陪了，接下来我还要和亚纶去交流交流感情。”

说着就带着布鲁斯立即消失在了原地。徒留满殿的惊诧讶然，以及议论纷纷。

什么交流感情，分明就是迫不及待的上床去了！

这些贵族们也不在意，先不说他们的生活本就糜烂，情人情妇一大堆，就是玩男人的也并不少见，对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去吧。

唯有罗曼五世面色阴沉，今天是他和自己儿子相认的日子，原本请来阿德里安来就是看中对方身后的势力，哪曾想对方竟然连人都还没到就先一步离开了，这分明就是不给他面子，找借口离开！

一处装饰华丽的宽敞寝殿中，阿德里安和布鲁斯人身影凭空出现，随即重重砸落在了宽阔的大床上。

刚一落到实处，阿德里安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就被布鲁斯给紧紧的压制在了下方。

“怎么？亚纶你这是已经迫不及待了吗？”

阿德里安略带调笑的说。

布鲁斯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别叫那个愚蠢的名字！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忘了我叫什么。那样的话，或许我会动用一些非常手段逼迫你想起来。”

感受到些许的危险，阿德里安断然改口：“布鲁斯，你终于来了！”

听到这句声音，布鲁斯什么都没说，只是以一记绵长的吻堵住了对方的嘴。

这一刻，他们的心悄然靠近着，室内一片安然的静谧，他们甚至能听见彼此之间的心跳，清晰异常。

良久，两人终于分开。

布鲁斯面上的伪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卸掉了，阿德里安也微微急促的喘息着，双手被抓住放在头顶，但却不妨碍他的腿做出动作，他擡起一只腿，若有四无的磨蹭着对方的腰侧。

“不要撩拨我，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布鲁斯神情严肃地说。

阿德里安看着他：“你说。”

动作却没有停止。

布鲁斯只好将他的腿也夹住，最后一脸严肃的问他：“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阿德里安疑惑不解：“什么？”

“我是说明知道自己受了伤，可能敌不过对方，你为什么还要逞强，就算，就算……”就算哥谭可能因此毁灭，但是你大可以尽力而为的救出更多人，而不是以自己的性命去赌。

后半段话布鲁斯说不出口，他的确爱着哥谭，但同样爱着克里斯蒂安。在他从杰森口中得知克里斯蒂安心脏上被扎了一刀，却还仍旧去与敌人搏斗的时候。那就忍不住去想，克里斯蒂安那样的性格，假如不是因为他的话，对方或许不至于走到这一个地步。

假如他能将一切全都妥善处理的话……

虽然对方最终也没有真正的死亡，但终究还是死了一次，假如没有这一次复生的机会的话，他无法想象对方真的死去，自己又会如何。

话说到这个份上阿德里安也没办法继续装傻下去，他叹了口气说：“你又不是神，别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我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我自己想要这么做，跟你可没有什么关系。”

“哥谭或许可以重建，但死去的人却不会重新回来，我是自己想要拯救他们，才会做到这个地步的。”

或许他早已经在布鲁斯日积月累的熏陶下被悄然改变了。

阿德里安，不，克里斯蒂安如是说道。

他并不喜欢前面的那个名字，实际上这个名字甚至于都不是他的真名，只是他那个居心叵测的老师在捡到他之后给他的一个名字，所以他更希望作为克里斯蒂安而活。

克里斯蒂安拥有阿德里安所没有的一切，亲情，爱情，甚至于子女。

寒冷让他拒绝去拥抱身边的任何一处坚冰，但布鲁斯以及阿尔弗雷德，还有迪克和杰森组成的这个家却令他感受到了之前从未感受到的事物。

人是会随着时间，随着环境而改变的。这一点在克里斯蒂安的身上表现的尤为清晰。

布鲁斯听着对方的话，虽然他知道一切都是出于对方自己的选择，但是……

思绪纷呈杂乱，最终他只是干涩的说了一句：“不要……再用这种方式离开我了。”

回应他的，是克里斯蒂安的吻。

室内的温度在一片无声中开始逐渐灼热了起来。

床边放着的硕大的穿衣镜，清晰的倒映着那两道如同天与地般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正文到这里就完了，后续会在番外都填完。

另外真的很感谢各位小天使能一直读到这里，我也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而且这本文本来也就是我灵光一现的脑洞，缺乏具体想法。所以对于所有能看到这里的人我都很感激，毕竟要是没人看的话那跟发微信没人回也没区别，所以真的很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