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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发冲冠(2/2)

落叶要归根,他也想要回家。

回去那个早已不需要他的家。

等到他闭上眼睛,舒宁影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半跪在他的身前。

照夜姬沉默地站在他的背后,她的背后正上方浮着五枚月刃,还有一枚正插在青长时的心口,此时正渐渐消失。

她瓷白的面具上已经碎裂脱离了部分,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残缺的空茫面具在她的脸上呈现触目惊心的非人恐怖。

她身上穿着华丽而奢美的孔雀羽衣,长发逶迤披散肩头,此时此刻垂下头来,以一种扭曲怪异的姿势,看着地上已经没了声息的青长时。

镜沉霜从竹林后走出来,她一身青罗裙,海藻般蓬松卷曲的波浪长发,碧蓝色的眼睛宛若一望无际的汪洋。

舒宁影往青长时嘴里塞了颗丹药,抱起青长时,默不作声,镜沉霜走上前来,她离殊念海太远,此时此刻也有些力不从心,走路时身体僵硬,神色紧绷,眉心微蹙,一举一动都像是在刀尖上舞蹈,钻心的痛楚。

她勉力走到照夜姬的面前,朝她毕恭毕敬地行礼,头垂得极低,声音颤抖,无比臣服和谦卑:“殿下,一切如您所料,我们已经在朱顶峰找到了融合圣人骨的方法。”

照夜姬依旧沉默。

舒宁影抱着尚处于昏迷中沉睡不醒的青长时,她垂下眼眸,平静地说道:“但是玉临渊绝不会同意这样做。”

照夜姬倏忽扭过头来。

她看向舒宁影,定定地朝着她这个方向保持了许久,舒宁影一言不发,没有丝毫的畏惧。

照夜姬再次将面具的方向转投那处温馨却宁静的别苑。

她的声音依然古怪而摄人,每一个字都像是剧毒中浸过,充满了冷漠和残忍:“这可由不得她。”

房舍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瞳断水绯红衣裙一丝不乱,坐在床榻上,双腿交叠,细腰不堪盈盈一握,却生得波涛汹涌,臀线挺翘饱满,腿长纤细,肤白貌美,妩媚非凡,一颦一笑倾倒众生,妍丽魅惑。

玉临渊站在元浅月的身边,鸦黑长发蓬松如云,乌黑眼眸清澈却又寒冷如深渊郁结,姝丽容颜,白衣骗骗,惊艳绝伦,宛若九天降世的谪仙神女,纯洁无暇。

空中密不透风的丝弦罗网,冰蓝色的昳丽月刃,皆在蓄势待发。

元浅月头痛欲裂,她就站在这两人中间,两边都以你死我活的架势,对着对方虎视眈眈。

于这一室寂静内,元浅月想了半响,还是没想出什么好说辞来。

她干脆走到桌边,径直坐了下来,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面上平静下是深深的愠怒和无力,说道:“行吧,我知道你们势不两立,既然如此,那你们动手吧。”

两人皆是面上一喜,刚想动起手来,元浅月又神色平静地喝了一杯,自顾自地说道:“谁先动手,谁就永远别想再见我了,我且说到做到。”

丝弦网和冰蓝月刃都在半空中硬生生地止住了冲势,在相距不到半尺的时候猛然顿住,继而丝弦消弭,月刃涣散。

瞳断水和玉临渊各自恶狠狠地盯着对面,像是两只怒发冲冠的斗鸡。

瞳断水轻轻拊掌:“小畜生,我让你一回,你先来。”

玉临渊嗤笑一声:“老妖怪,当我傻的吗?这点激将法,骗三岁小孩呢?你是不是老的脑子也变成浆糊了?我尊老爱幼,你先来。”

两人唇枪舌剑,不再真刀实枪地动手,反而又开始互相用言语激起对方,言辞之幼稚好似两个七八岁的孩子使尽自己浑身解数,用各种激将法去撺掇挑拨对面先动手。

元浅月听得嘴角直抽搐,她重重地放下酒杯,砰地一声。

瞳断水和玉临渊立刻闭了嘴,默不作声地扭开了目光。

元浅月看向瞳断水,平静而严肃地说道:“你回你的魔域去!”

瞳断水想也不想,便往床上一躺,滚到床的正中间,手脚张开,像摊大饼一样,在上面耍起了无赖,直截了当拒绝说道:“我不走,除非姐姐跟我一起回蛇行城,不然我就一直躺在姐姐的床上。反正我会藏息之术,可以随时把自己变成凡人,我也不怕有人来看。”

玉临渊面上露出深深的恶寒,被她恶心得不行,立刻忍无可忍地朝她走了过去。

瞳断水在床上仰躺着打滚,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见玉临渊走过来又顿住,她撑起半边身子,乌黑的微卷长发倾泻如瀑,半眯着粉金色的眼眸,冷血无情,妖艳魅人,眼眸里倨傲又轻蔑,冷嗤一声:“小畜生,你想干嘛?”

她撩了撩自己的长发,风情万种又柔情百转,充满了高傲慵懒的韵味:“你过不来的,这床周围被我下了禁制,除了我和姐姐谁都踏不进这床附近的三步之遥。”

她躺在床上,不再看玉临渊,而是转向元浅月,妖娆的身姿侧躺着,腰臀曲线有着令人心惊的完美弧度,她含情脉脉地看着元浅月,妩媚又娇羞地眨眨眼:“姐姐,昨晚闹了一夜,你也累了,还不快来休息吗?”

瞳断水做出一副邀请的姿态,一只纤纤玉手把枕头拍的砰砰响,像是捕食者盯着自己志在必得的猎物,或是被驯养的野兽看着掌控自己生死的主人,暧昧又色气地舔了舔薄薄的红唇,露出渴求又魅惑的姿态:“快来吧姐姐,我会把姐姐伺候的很舒服的。”

玉临渊走到床边,啧了一声,她顿住脚步,看向瞳断水,站了两息,扬了扬眉梢,又转身朝元浅月走去。

元浅月端着酒杯,脸上发烧,端庄矜持的脸实在是挂不住了。玉临渊走到她的面前,用身躯遮住她的视线,说道:“师傅别看。”

她回头看了一眼后面正在卖弄风情的瞳断水,嘴角一勾,毫不留情地讥讽道:“看了会长针眼。”

元浅月故作镇定,玉临渊又伸手拉住她的手,低声说道:“师傅,你同我到附院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同师傅交代,事情重大,我不想被这外人听了去。”

附院便是玉临渊的起居住所。

一听正事,元浅月立刻想也不想便点头,收拾了刚刚还有些波澜起伏的心情,正色道:“好。”

她起身,跟着玉临渊走出去。

瞳断水见她竟然要跟玉临渊离开,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想要把元浅月拉住。她刚想下床,忽然感到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禁锢在了原地,正是她之前布下的结界。

她愣了一下,脸色立刻阴沉下来,阴恻恻地擡起头看向门口。

元浅月走在前面,已经出去了。而玉临渊在出门的前一刻,回过头来,朝她露出一个恶毒又得意的笑容,以胜利者的姿态,满是嘲讽,朝她做个了无声的嘴型:“替你加固了禁制,不客气,不用谢。”

青长时暂时下线。

这种生死相托,莫逆之交的友情,对我来说确实是存在的。

我有三个这样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到现在感情依然很好。

汶川地震的时候,我们那里震感很强烈,那时候我还在读小学,正在宿舍睡觉。地震一来,大家都跑光了,我的朋友跑下楼之后发现我人不在,想也不想就立刻跑回四楼宿舍把我叫醒,在余震里拉着我跑下楼。

高中的时候玉树地震,我一个朋友坐在教室门口,我坐在教室靠窗的内侧,老师让我们赶紧跑,她就在乱哄哄的人群里坚持等到我从内侧出来,才跟我牵着手一起跑下楼。

到现在我们的感情一样非常好,虽然都是为了生活所迫远隔天南地北,鲜少联系,但友情依旧坚固。

有时候我们都会讨论,等我们四个人老了,大家就一起在老家出钱修个别墅,我们四个人永远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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