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深沉的老男人最懂该伪装成什么样子才会受欢迎,要斯文,要儒雅,最好显得没有一点攻击性,这样才能让对周遭环境过分警惕敏感的小羊崽,彻底卸下对自己的防御。
他现在就正是这般样子,主动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只占据很小的一块地方,留出令人足够有安全感的距离。
也没再肆意打量,而是收回视线,只看着天花板。
俞深换上似乎很随意的语气,像平常聊天那样,不动声色的绕开了之前那个话题。
他的态度过分坦然,令夏清清对刚才的所见所感都有些怀疑,怀疑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俞深。
虽然那种令人不安的危机感解除了,但夏清清依旧抱着本能性的警惕,没怎么参与俞深的话题。
男人问到他的时候,也只是简单的回答几句“嗯”、“哦”之类,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语气词。
聊到很后面,夏清清的防备心才渐渐放下。
他想拉一下被子,却不经意碰到个很凉、又很坚硬的东西。
夏清清动作一顿,有个一直都很想问的问题。
“俞叔叔。”
“嗯?”
夏清清语速比平时要更慢一些,似乎每说一个字就得停下来好好思考一下,俞深也耐心的等着他。
“你的右手,为什么总是戴着块手表?”
俞深眼神一沉,右手下意识的抓紧了床单。
一用力,本就修长的指骨形状愈发凸显,青色的血管也看得一清二楚。
表面上却依旧风平浪静,低声道:“因为要遮一些东西。”
夏清清有些好奇,怪不得他从未见过俞深不戴手表的样子。
“是什么?”
伤疤么?
“纹身。”
夏清清刚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甚至愣了一下。
他怔怔的看向俞深,回忆着男人平日里所表现出来的气质和形象,无论如何,好像怎么都和纹身搭不上边。
“很奇怪吗?”
俞深笑了一下,转过头看向夏清清:“没想到我这样循规蹈矩的老男人,也会像叛逆的小男孩一样,在手腕纹点东西?”
不等人回答,又接着说:“不是多惊世骇俗的东西,只是纹了一个日期,和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有关。”
夏清清起初是有些吃惊,但听完俞深的解释后,以为他所说的‘重要的人’是指他的祖父,日期则猜测或许是生日之类,也就见怪不怪了。
不过,的确是想象不到俞叔叔还会做纹身这样的事。
他看着俞深。
“其实还有一个,”男人坦白道,“在小腹。”
夏清清这次没那么惊讶了,但对于纹身的位置,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解。
“为什么……”
俞深主动补全:“会纹在那样的位置?”
夏清清“嗯”了一声。
“那里的神经组织更多,会比其他地方更疼吧?”
“对我来说,疼痛算是家常便饭,还好。”
俞深说,“但纹完之后,每次一想到能够将对方的名字纹在自己这么私密的部位,就有一种被打上标记,是属于那个人的感觉。”
“于我而言,很有满足感。”
俞深所有的欲望,都只与一个人有关。
为此,他要将自己的欲望,刻上夏清清的名字。
夏清清不是第一次从身边的人身上,知道纹身的存在——
曲放整背的纹身,从设计再到最终的上色成稿,前前后后花了大约两三个月的时间,期间怕影响效果,硬是趴着睡完全程。
每次从设计师的工作室回来,都哭成有苦说不出的蜜蜂小狗。
并且从那以后,他几乎没再穿过比较透的衬衫,因为只要一沾水,整背的纹身图案就会在湿透的衣服下很明显的现出来
夏清清原以为这就已经足够震撼了,但俞深今晚的话,再一次颠覆他对纹身的认知。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语言在这一刻显得无比苍白。
见小家伙沉默,俞深觉得好笑,转而问他:“我都把自己的秘密分享给你了,作为交换,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一个秘密?”
夏清清想了想,觉得自己没什么秘密,便同意了这个提议。
俞深略一思索,问道:“我想知道你第一次梦遗,是怎么处理的。”
“总是把你当小朋友,但今晚忽然意识到,你好像早就成年了。”
老男人还是玩的花
成年人坦白局(?)
鱼饵:成年了,可以说些限制级的话题
放:老东西就是不要脸
驰:(磨刀)
呆迪:^_^门口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