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弛也跟着补了一刀:“某些人自己十二三岁还在尿床,就不要试图拉其他人下水。”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谁尿床了!”
曲放瞬间就涨红了脸,心有多虚嗓门就有多大。
看着曲弛鄙夷的眼神,曲放心中屈辱万分,唯一庆幸的就是宝贝弟弟上学去了,人不在这里,否则自己的一世英名不就毁于一旦了吗?!
曲弛懒得理他,对夏烬生说:“以前我去叫小猫起床的时候,他房间门都是打开的,唯独这两天房门紧闭,原因可能就出在这个时间段里。”
“不如明早等小猫离开后,我们去他房间里看看,也许就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了。”
夏烬生脸色深沉,低眸思索片刻后,默许了曲弛的提议。
曲放总觉得他们这是在大惊小怪,对此不以为意:“我觉得可能就是很普通一件小事儿,你们反应太过激了。这可是在夏家,清宝能遇到什么问题?”
曲弛说:“以你的脑子恐怕很难明白,困扰人的问题不止一种。也不会因为他是夏清清,是夏家千娇万贵的小少爷,问题就不存在。”
夏烬生敛着眉眼,低声道:“再小的事,我也不希望他一个人面对。”
他捧在手心里娇养长大的宝贝,无论遇到什么难题,本就应该全都交给他这个父亲来处理的。
即便是再微不足道的事,再不值一提的烦恼,在小孩子的世界里,也是天大的。
夏烬生永远都不希望,夏清清会陷入到孤立无援的境地。
“谁说这些——”
曲放翻了个白眼:“我是指你们在对待清宝的事上,心态太拧巴了。”
“想知道为什么就直接去问啊,绕来绕去搞这么大半天也没理出个所以然来,这是养孩子好吗,又不是谈恋爱你猜我猜的。”
夏烬生和曲弛都没搭话,显然并不赞同他的观点。
“得,你们就继续拧巴吧,”曲放摆摆手,“看看究竟我们谁先解决问题。”
晚上夏清清放学回家,敏锐地感觉到父亲和哥哥们看他的眼神都有点奇怪。
他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这么快就发现自己……
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夏清清就有些坐立难安,晚饭全程都是心不在焉的,害怕他们正讨论着话题,结果下一句就提到尿床的事。
饭没好好吃,晚安也没好好说,睡前牛奶更是被拒绝了——
放在别人家小孩身上很正常的表现,对于夏烬生和曲弛来说,简直比天塌下来还严重。
难道……
是叛逆期到了吗?
年轻的父亲忧心忡忡,书房的灯亮到凌晨,查了一晚上有关孩子青春期的相关资料。
曲弛同样彻夜难眠,选择打电话给俞夫人,向她取经。
曲放呼呼大睡,早就做好了明天直接询问的打算。
曲歌远在国外出差,对国内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但即便她知道,会采取的措施大概也和曲放差不多——这也是为什么曲弛没给母亲打电话的原因。
次日一早,夏清清不可避免的,又发生了和前两天早上一模一样的事。
他现在已经有了经验,忍着耻意简单的将腿间冲洗了一下,把弄脏的内裤扔在垃圾桶,床单卷起来交给佣人清洗。
处理完这些后,才放心的和曲弛下楼去吃早饭。
等夏清清走后,藏在暗处的夏烬生这才从拐角处走出来,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后,才转身走进房间。
男人的目光最先落在床头柜上,杯子里的牛奶还是像昨天那样,一滴未动。
他收回视线,四下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
唯独门口堆了团床单。
夏烬生眼神一顿,走过去将床单捡起来,拿在手里抖开,仔细检查了一番。
里里外外都很干净,没什么污渍,甚至还带着股夏清清身上的铃兰香味,看得出来是新换上的。
这就更奇怪了——
扔一条干净床单干什么?
夏烬生丢开床单,又在卧室里找了找,仍旧一无所获。
他搜寻完最后一处,停顿片刻后,将目光投向了卫浴。
主人刚离开不久,里面还氤氲着湿热的雾气,明显才使用过。
夏烬生眼眸一沉,擡脚走了进去。
在那短短的几步路里,作为一个养育了三个孩子的成年男人,他对夏清清最近几天的反常举动,其实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测。
直到瞥见垃圾桶里的东西,这份猜测才终于落实。
夏烬生有一瞬的恍然,想过这一天总会到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盯着垃圾桶,沉默片刻后,忽然笑了笑。
原来不是什么叛逆……
夏烬生想,
是他的宝贝长大了。
因为不只是谈恋爱,还有亲情线,所以会边谈恋爱边有家人互动
这就是育儿理念的不同了,放子打直球,大哥比较中间,呆迪最拧巴
(不要让妈妈知道,事情会无法收场)
(鱼饵会很早就进行性教育,帮清宝洗内裤和床单哈哈哈)
(关于小名,小时候直接叫,长大后背地叫——因为清宝不准他们叫嘎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