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到夏清清开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美好得像是在做一场绮丽的梦。
一直到现在,他都感觉被吻到的地方,还残留着薄荷叶被揉碎后那种清新的凉意。
俞深回味着那种奇妙的触感,当夏清清吻上来的时候,他的脸颊就像被一团雪白绵软的云朵轻轻挨了一下。
柔软、轻盈——
仿佛来到童话世界,遇见了漂亮又心软的小公主。
他回想着这些细节,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底慢慢烧起一团火,怎么都灭不下去。
俞深试着闭上眼,但一闭上,脑海中便克制不住浮现出夏清清羞怯时的画面,这让他更加难以忍受。
硬撑到一点多,实在坚持不了,猛地一睁开眼睛,又起来洗了个凉水澡。
但腹.部那团火却没如自己所愿消下去,反而越烧越猛。
原本因为主人离开而凉下来的被褥,也很快就被男人过高的体温烘得炙热干燥,在寒冷的雪夜里,热得像个溅着火星的火炉一样。
俞深辗转反侧,一直闹到后半夜,眼睛都还是在黑暗里睁着,怎么也消停不下来。
他忍到再也人忍不住,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本想自己解决一下,但腕表褪到一半,忽然又想到隔壁睡着的夏清清,脑子里灵光一闪——
以前是没老婆才得自己来,但现在他有老婆了,难不成还得自给自足吗?
俞深低下头看了眼,心想苦了这么小半辈子,从今晚开始,也该迈向幸福的新生活了。
他索性把腕表取下来,扔到床头柜的柜子里,重重一关——
从此以后,就能正大光明的戴着夏清清的小皮筋了。
向全世界宣告,他也是有老婆的人。
俞深踩着棉拖,迫不及待的走到夏清清房间,深灰色的睡裤沉沉坠着,姿态有些不太自然。
夏清清睡意正酣,梦到一条精壮的黑色立耳杜宾,正热情的用爪子扒着他小腿,用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舐着自己脚趾,只差没含进嘴里一口吃下去。
被湿黏又温热的舌头.舔.到脚心时,他有些受不住,整个人都轻轻颤了一下,本能的曲回腿,想要藏起被.舔的乱七八糟的脚。
但刚有往回抽的意图,就被大狗识破,抓住脚腕不让他动作。
夏清清害怕被咬,蹬动间踢了大狗一脚,不知道哪里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摔下去一样。
他意识稍微清醒了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借着床头起夜灯的微弱光源,没看见梦里的立耳杜宾,倒是看见了单手撑在地上的俞深。
男人像是往后倒,手撑在身后,头发凌乱的散在额前,身前有很明显的形状,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
夏清清愣了一下,还没从睡意里回过神,呆呆地看着俞深,不明白俞叔叔为什么不在自己的房间,而是跑到他这里来了。
俞深被发现,没一点做坏事被撞破的紧张,反而笑眯眯的看向懵懵的小家伙。
“俞叔叔……?”
夏清清本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儿,但他刚想撑着床垫坐起来,就发现了不对劲。
本该藏在被子里暖烘烘的脚趾,此时却暴露在空气中,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晃眼的雪白,以及……
亮晶晶的水光。
同时,也发现了男人的目光,正好也落在此处。
夏清清又愣了几秒,想说的话卡在嘴边,片刻后才终于意识到根本就没有什么梦里的大狗。
只有眼前这坏心眼的坏狗。
他整个人的反应都慢了半拍,瓷白的耳尖泛上粉红,像初夏将将成熟的水蜜桃,一咬尖尖,就会流出清甜的汁水。
俞深黑眸微动,眼神愈发深沉,喉结也上下滚动着。
浅蓝色的眼瞳渐渐弥漫上水雾,好像被坏人欺负,快哭了一样。
夏清清扯过被子,将自己的脚严严实实遮住。
他深吸口气,抑制住内心的羞耻,冷冰冰的质问俞深:“你怎么可以……”
他实在说不出口,卡壳后换了个说法。
“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但男人却听出来,藏在少年冷淡之下的潮热。
他低声一笑,毫不在意夏清清对自己的指控,坦诚的向他展示着身体的反应。
“这能怪叔叔吗?”
“是谁挑食不吃羊肉,害得叔叔把汤都喝光了,又是谁故意惹叔叔生气,喝了那么多鹿茸酒。”
俞深一一数来,最后居然反问夏清清:“你说一个正常男人,吃这么多大补的东西,谁能受得住?”
“这都怪谁?叔叔作为受害者,自然要将吃的亏,全都一笔笔讨回来。”
夏清清简直没见过比俞深更不要脸的人,气狠了,蹬着眼睛凶凶的骂他。
“强词夺理!”
“还想怎么说?都随你开心。”
俞深撑着地面站起,随意的拍了拍身上灰尘,而后屈膝跪上床尾,缓缓地向夏清清爬过来。
他凑到人耳旁,低声道:“但你撩出的火,你得负责灭掉。”
鱼饵终于可以时时刻刻光明正大的变态了
清宝,有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