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不敢在夏清清身上停留太久,生怕被发现异样。
男人遗憾的收回视线,在心里叹了口气。
之前在爷爷家时,还能背着他老人家,厚起脸皮硬要亲亲抱抱。
现在倒好,别说亲亲抱抱,连离得稍微近点都难,时刻有人虎视眈眈。
俞深见此情景,不得不担忧起自己艰难且注定曲折的漫漫追妻之路。
安顿好夏清清后,曲弛要留下来照顾他,夏烬生和俞深则不便打扰,叮嘱过几句后便一同退出了病房。
出来后,夏烬生也没着急去和夏家人汇合,而是看了眼俞深,给他递去一根烟。
“医院不能抽烟。”
“我知道。”
他带着俞深到了一处偏僻无人的楼道。
夏烬生叼着根烟,微微偏过头,右手虚笼着,将烟尾点燃。
他擡起眼皮,看了眼俞深,风平浪静下隐隐藏着探究。
后者任由打量,神色始终平静。
火星没过半截,楼道里安静到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片刻后,夏烬生才吐了口烟圈,慢悠悠地说:“这次多亏有你在,清清才没什么大碍。”
“不过……”
他笑了笑,英俊的面容隐在烟雾背后,隐隐约约的,看不太真切。
“清清回来时,没和他妈妈一起,是单独一个人,俞先生是怎么遇上他被追堵的?”
夏烬生此前一贯都是叫其小深,显得他们关系还不错,但这时却一改称呼习惯,叫得有些生疏,多多少少也透露出一点他的意思。
俞深早有准备,对答如流:“他知道我年年都回祖父家过年,回来兴许刚好顺路,就上门来拜了年。”
“老爷子挺喜欢他的,多留着住了一晚。本来还想多留几天,但清清说您还在等他,所以一早就开车往回赶。”
“至于我,”他笑道,“小辈都过来拜年了,我自然也不能托大,就跟着一起过来,想着给您和夏叔拜个年。”
“再说了,清清毕竟很少一个人出远门,他这样的身体独自开车回德市,我也确实不太放心。”
俞深说的倒基本都是真话,只不过删改了几句,也不怕夏烬生事后去查。
“原来如此,难为你想的这么周到,不怪老头子欣赏。”
“哪里,比起二哥来说还差远了。”
夏烬生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也没多为难俞深,逐渐放下之间对他的试探,两人热络的交谈起来。
俞深心里清楚夏烬生本性多疑,尤其是在针对夏清清的事上,因而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力图不引起对方怀疑。
过程中也不时在心里感叹,暗道这未来岳父可真不好对付,正常人谁会对救了自己孩子的熟人刨根问底,还怀疑起为什么会同时在一个地方。
这么多年交道打下来,俞深越发觉得夏家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疯,尤其眼前这男人——
他都不知道夏清清这么一只软糯糯的小羊崽儿,究竟是怎么在这种群狼环伺的环境里长这么大的。
一番你来我往,夏烬生才算是放过了俞深,但也没多放心,明显不太愿意对方离夏清清太近,哪怕靠近病房也不行。
俞深也知趣,为了打消他的疑虑,在夏老爷子面前主动提出送他们回去,顺道把年拜了。
夏老爷子自然是没什么异议,因为俞深救了宝贝小孙子,他对这后生印象还挺不错。
“老大不跟着一起回去?”
夏霖生笑得和善:“爸,于春陪着你先回去就行了,我留在这儿协助警察处理清清的事。”
夏清清的事在夏老爷子这儿确实头等重要,闻言也没多想,在于春和俞深的搀扶下就回去了。
这是家私立医院,专门服务一些达官贵人,因此病人比较少,人都走完后,走廊里一时间只剩下夏霖生和夏烬生兄弟两个。
若非有需求,连医护都极少来打扰。
剩下个夏缺,这时候才刚从手术室推到病房里,还昏迷着。
倒是方便了谈一些不便为人知晓的隐秘之事。
“这些事是以前就定下的,你今天又何必翻出来说呢。”
“何必?”
夏烬生笑了一声,“是,在你眼里,是没什么必要。”
“毕竟,谁都没你的前途重要。”
鱼饵肉眼可见会被当赘婿
在夏家的家庭地位不如门口两只杜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