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弛淡淡的嗯了一声,怀里抱着个人,几步路也走得稳稳当当。
“果真是长兄如父。”俞深对很会养孩子的未来大舅哥送去夸赞。
想到父亲对自己的警告,曲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淡声道:“俞二叔过誉了,不过这样的话要是被我父亲听到,他会认为这是对他父权地位的挑衅。”
“看出来了。”俞深耸耸肩,一点也不意外。
“请跟我来。”
他跟着曲弛进了夏家。
因为主人家要回老宅过年,偌大的别墅空置了大半个月,但佣人每天都有打扫,仍旧是干干净净的,就连小少爷最重要的小花园,也专门有人打理。
有生长比较快的已经发出了嫩芽,在一片萧瑟中摇着嫩绿芽点,迸发着一种极具生命力的可爱。
曲弛将夏清清抱到他的卧室,拉过被子严严实实盖住,还用力掖紧,生怕受了风寒。
安顿好幼弟后,曲弛贴在他额头亲了亲,温声道了句好梦,动作极轻的从房间里退出去,轻声拉上门。
俞深在后面等着,透过快速合上的门缝看了眼夏清清。
曲弛对他说:“曲放路上加了下油,就堵在高速上了,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
“夏先生在家吗?”
曲弛嗯了一声,点头:“清清没猜错,我刚才停车的时候,在车库看见了他的车,他应该在自己房间里休息。”
曲歌还在沪市,除了探亲扫墓之外,家族里每到年尾都会堆积不少事,也都需要她处理,短期内也回不来。
所以夏家别墅里,现在就夏烬生、夏清清和曲放,再加上俞深这个外人。
曲弛走在前面,“我们先去客厅坐会儿。”
俞深点点头:“客气了。”
落座后,曲弛叫来佣人,吩咐其沏壶好茶来。
说罢看向俞深:“年前赵特助从老家带了点陈年绿茶,不知道俞二叔喜不喜欢。”
“我平时也喝茶,当然可以。”
曲弛笑了笑:“清清就不喜欢喝茶,总说一股苦味,喝了不太睡得着觉。”
一提到夏清清,俞深便放松许多,笑道:“小孩子都不太喜欢这些东西,他在我那里的时候,我一般都是榨点新鲜的水果汁,带点甜味就很好。”
“是吗,看样子俞二叔将清清照顾得很好。”
俞深谦逊道:“还是远不及你。”
简单的攀谈后,佣人很快上齐了茶水和点心,留下一句慢用。
曲弛招呼着俞深品赏,终于切入到正题:“我受了清清的嘱托,要帮他办一件事,不知道俞二叔愿不愿意成全。”
俞深放下茶杯,隐约猜到些方向,正色道:“你只管说,我听着。”
“清清原本和您的侄子,也就是俞植定下过婚约。但依清清的意思,他觉得和俞植两个人之间相处起来不怎么合适,因此,想尽早向俞家说明情况,也免得耽误俞植。”
曲弛看向俞深,做好了不会很顺利的准备,态度放得很诚恳:“我也知道,夏家俞家是世交了,彼此都知根知底,贸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有些太为难、太
“但我只有清清这么一个弟弟,他的人生大事对我而言,甚至比我自己的还重要许多倍。我很希望他能够找到真正适合自己、愿意与之共度一生的伴侣,从目前来看的情况来看,俞植也的确表现得不那么尽如人意。”
曲弛暗自观察着俞深的神色,最后请求道:“我相信俞二叔您是明事理的人,也能够体会到我强烈希望清清幸福的心情,所以才这么放心的向您提出这样的要求,希望您能好好考虑考虑。”
俞深表情没什么变化,光从外表看不出东西,但越是这样就越是没底,曲弛以为他不会同意,正要继续劝说,就听到对方说——
“你说的我都明白,我虽然是俞植的叔叔,但作为清清信任的长辈,绝不会因为血缘关系就偏袒俞植。”
“要和俞植解除婚约么?”
俞深点点头:“我同意。”
曲弛即将脱口的话一顿,硬生生吞回肚子里。
他有些惊讶的看向俞深,对方一点都没有被退婚一方该有的反应,依旧平静得有些反常。
甚至从语气听上去,还有那么一点迫不及待。
大哥:我也是你们py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