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警惕陌生人而发出的警告,而是充满着热情洋溢的欢迎。
曲歌喝燕窝的动作一顿,有些纳闷的擡起头:“谁来了?”
夏烬生的怒气被迫中断,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曲弛倒是不急不忙的给夏清清剥着虾,淡淡答道:“估摸着是小放吧。”
回来参加宝贝弟弟婚礼来了。
话音刚一落地,曲放便一脚踹开房门,气喘吁吁的冲到餐厅,眼睛瞪到最大,眼白上全是红血丝。
他大吼一声:“姓俞的在哪儿?我要跟他拼命!”
曲歌吓得手抖了抖,差点没把碗打翻。
她擡头一看,眉头渐渐皱起:“你这胡子拉碴、头乱得像个鸡窝也就算了,怎么还穿着身乞丐服?一路要饭回来的?”
刚说完,还不等曲放回答,经纪人刘天奇便被两条杜宾撵得连滚带爬,冲进了餐厅。
见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声音颤颤巍巍的解释道:“他昨晚接到曲弛少爷打来的电话,脸色刷一下就变了。那边正拍着戏呢,二话不说就要我订飞机票,拖着我连夜赶回京城,急得连戏服都没脱。”
曲歌闻言,目光下移,曲放脏兮兮的戏服中间还写着一个大大的“囚”字。
她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出声:“你这还是越狱赶回来的啊。”
曲放却像是魇着了一样,没回应曲歌的打趣,只跟个愣头青似的,梗着脖子说:“俞深呢?俞深在哪儿!他祸害完我弟弟就躲起来了?!”
曲弛淡定的剥着虾:“这是你家,他当然在他家。别吵。”
曲歌也说:“要找俞深拼命之前,你还是先换套衣服吧,咱家可丢不起这人。”
夏烬生一言不发。
这一家子说个话跟打哑谜似的,刘天奇听得是一脸懵。
不过曲歌的话倒是很对,他扯了扯曲放的袖子,本想让对方冷静点,结果一不小心稍微用力,戏服就滋啦一声被扯成了七分袖,露出里面麦色健壮的小臂。
他忙撒开手,“囚服”袖子稀稀拉拉的挂在残存的连接处,随着气流荡荡悠悠。
“放、放哥,你既然安全到家了,那我就先撤?”
说完,不等曲放有反应,刘天奇转身就跑,生怕这家伙喊打喊杀的,转头就一口咬自己身上。
他冲出去的时候只管埋头,没注意到前面有人,迎面正撞了一下,连着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而屋里,曲放正吵着要跟俞深拼命,曲歌劝都劝不住,正焦头烂额,张妈又过来说:“俞少爷来了,正在——”
这一下算是把曲放给点着了,本就激动的情绪更是达到了顶峰:“把姓俞的都给我撵出去!”
曲弛擡头,看了眼曲放,淡淡一笑:“你不刚还要跟他拼命吗?”
曲放好像找回了一些理智,愤愤道:“都闹到这种地步了,这时候不躲着,还敢上门来,不就是为了见清宝吗?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以偿!”
说着,又狠狠啐了一口:“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呸!想得美!”
曲歌无奈道:“行行行,你说的都对——但你现在能先把这身囚服换了吗?”
“你这样妈挺无助的。”
张妈又问了一遍:“那俞少爷……?”
曲歌翻了个白眼:“都是姓俞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曲放闹得不停:“别把他放进来!他还不如俞深那老男人!”
曲弛情绪稳定:“家里正乱着,不方便接待客人,麻烦你了张妈,跟他说改天再来吧。”
夏烬生冷着脸:“让他滚。”
末了又添一句:“以后但凡是姓俞的上门,不用再来问,直接放狗撵出去。”
“咬残赔钱,咬死活该。”
张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忙说知道了,转身将这一家子的意见委婉转达给俞植。
俞植都做好跟夏清清如果再见不能红着脸的准备了,连眼睛都红了一圈。
他没想到自己情绪酝酿是到位了,却连人家面都见不着——
哦不,还要更绝一点。
连人家门都没进去。
这还是俞植长到这么大,头一次在夏家吃到闭门羹。
始作俑者打来电话的时候,他正失魂落魄的在夏家院门口徘徊,一队安保小哥和两条杜宾严阵以待的防备着他。
好惨一鱼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