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遥对他笑了笑，“晚上和你说。”

于是，林屹等到了晚上。

凌遥也不和林屹兜圈子，他撩起自己的衣袖，指着一处疤，“我爸很喜欢用烟头烫这处。”

很痛的，每一次都很痛。

凌遥掀起自己的衣摆，拿起林屹的手按到自己腰上，“肋骨被打伤过。”

凌遥把自己身上还留下的，曾经经历过的东西，一一给林屹看过。

“这是有一次离家出走，被逮回来后留下的疤。”

“这是家里进贼，我没阻止成功，被罚跪碎碗留下的疤。”

“这是和朋友出去玩，回家晚了被打，跑走时摔伤留下的疤。”

“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留下的。”

以及已经长好了的疤。

他说得很平静，因为他已经报仇了，在被丧尸围住，他爸妈打算把他推给丧尸，却反被他推过去那一刻。

之所以把这些说给林屹听，是想要林屹心疼他，只要露出一点点心疼的神色就好。

但看林屹眼眶泛红，低头轻轻抚摸他身上的伤疤，仿佛下一秒就要掉眼泪的模样。

凌遥有点不想继续说了，他抱住林屹，“你是在心疼我，对吗？”

林屹当然心疼，他快心疼死了，看着凌遥身上那些伤痕，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紧抱住凌遥，“……对不起。”

“已经不疼了。”凌遥捧住林屹的脸，林屹的眼眶还是很红，静静地看着他，在心疼他。

凌遥吻上林屹的眼睛，又吻了吻另一只，“可别哭啊，我不要哭哭啼啼的男朋友。”

早知道不说了，都是些糟心事。

凌遥拍着林屹的背，安慰道：“没事的，都过去了。”

林屹没说什么，只是很轻很轻的，抚过凌遥背上的疤。

系统在空间捂着嘴，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