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手上力道重了几分,“和别人花天酒地,自然得受些惩罚,身上伤着还喝酒,又把世子爷的话当耳旁风了。”
兰雪靖出汗了,扯了些襟口,“赵元初请我吃的青梅酒。”
“赵元初,他找你做甚?”
兰雪靖,“向我展示他的野心,大盛腐朽无可救药,他要让乱世雄起,方能终结世家积弊,推倒大厦重建新庙,还有…他看不上燕熙宸,想拉拢我,不过我看他更想复辟大端。”
苏衍,“我看也是,不过你和他吃酒到深夜,害我担惊受怕这么久,还得惩罚你。”
兰雪靖脸烧得通红,“别捏了,我真要腿软了。”
“不听话,带伤饮酒,该罚!”苏衍手上力道恰到好处,兰雪靖眼中春色撩人。
“苏衍你……你不是念我伤着吗,这是做什么?别…你在碰哪里?”兰雪靖声音颤了,苏衍偷吻着兰雪靖的唇,“别怕,就摸一下,讨些甜头。”
兰雪靖实在乏了,倒在苏衍怀中睡着了。苏衍小心拥着兰雪靖,见他如此累了也不好有多余的想法,可抱着这么一个人,他要如果摒弃杂念。
一整晚反反复复,苏衍备受煎熬,总算是熬到天亮了。兰雪靖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小猫一样蜷缩这身子,不安分的往苏衍身上扒,“苏衍……热……你身上好烫…”
苏衍扒开他的手,“天热了,抱着睡自然热。”说着一脚踢开了薄被,他头发汗湿了。
兰雪靖沿着苏衍的胸口往下,苏衍一僵,“别乱动。”
兰雪靖没睁眼,唇角勾着,“世子爷做春梦了?可是梦到狐貍精了?”
苏衍打了下兰雪靖的手背,“明知故问。”
兰雪靖,“我不知道,世子爷说说看,梦见什么了?”
“你!”苏衍扯过被子盖腰上,“世子爷昨夜没睡好,再眯会儿,你起床去吃饭再把药喝了。”
兰雪靖耍赖,“不想起,要抱世子睡。”
苏衍把人往边上推,“别粘我,太热了。”
兰雪靖才不听,就是往上粘,“不要,苏衍过来抱抱我。”
苏衍来气了,把人捞起来抱床下,“去去去,别粘我,我再睡会儿。”
兰雪靖笑出声了,“不就做春梦了吗,我理解,还不好意思了。你这裤子脏了吧,我让人准备条新的给你换。”
苏衍背对着兰雪靖不作声,脸烫得厉害,兰雪靖探过身来瞧瞧,淘气地戳戳苏衍的长睫,“这么快就睡着了,行了,我不闹你了。”
兰雪靖舒展了下臂膀,天果然热了,怎么睡身上都觉得乏。
兰雪靖没穿靴,光着脚坐在竹椅上,近来总是容易乏,孟誉说他重伤初愈难免如此,加上夏季来临,自然会乏一些。
苏衍撩起兰雪靖额前的长发,“药吃过了?”
兰雪靖委屈地撇撇嘴,“吃过了,苦不堪言。”
苏衍夺过兰雪靖手上的桂花糖,“这就是你把糖当饭吃的理由?糖吃多了,饭都不用吃了。”
兰雪靖,“就是没胃口,昨夜太乏了忘说了我去见邵震了。据他所言,在南琴帮助下他才一路做到了大理寺卿的位置,也是南琴命邵震逼问莫白桑名册的下落。”
苏衍倒是没想到,“南琴?他表面上是隆昌帝留给嘉良帝的暗桩,实则是陇西那一脉的人。但是南琴死了,还害世子爷进了辅国司的大牢,遭了不少罪。”
兰雪靖,“兴许南琴的身份并没那么简单,我们谁也不会想到南琴会牵扯进如今的诸多事中,为救世子爷出来,我还给他编造了个被同党杀害的死因,反而弄巧成拙,把南琴之死的真相给掩了去。如今人已死,很难再查证了。”
苏衍,“不见得,他在宫中多年,又是晁音的暗桩,在宫中必然有互相照应的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