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疯魔,四朝老臣5
“苏衍……”兰雪靖迷迷糊糊呢喃着,“我热。”
“热还贴我。”苏衍推了把盘在他腰上的手,兰雪靖没有动,看样子是睡着时的梦呓。
苏衍无奈地叹了口气,环在他腰上的手没有丝毫松懈,抱得太紧了苏衍也热,“热还抱我这么紧,松开,你勒得我腰疼。”
“苏衍……”
“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松开!”
背后传来一声狡猾的笑声,兰雪靖非但没松手还钻进了苏衍的襟口,“哎呀,怎么出汗了?”
“热自然会出汗,大晚上不老实睡觉,占本王便宜做什么?”
兰雪靖掰着苏衍的肩膀爬他身上,“我看王爷心火旺盛,夏夜煎熬如火烤,哪还有什么睡意?”
苏衍按住兰雪靖作祟的手,“胆子够大啊,这个时候来撩本王,兰子虞你存心的是不是?”
兰雪靖香得诱人,“嗯,我存心的,还故意的。苏衍你要奈我何?而且我啊,胆子不大,就是敢惹老虎不痛快而已。”
苏衍翻身把人压下,紧紧将那雪白的手腕压在床头,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他很急但就是要细细品慢慢嚼,温柔地吻缠着兰雪靖嬉戏又故意吊着他的胃口,兰雪靖不耐烦了,主动迎了上去,苏衍抵住他的唇,“急什么?”
“你!”兰雪靖眼尾烧红了,方才的吻已经彻底煮沸了他整个人,他不想等,可苏衍偏偏不紧不慢,兰雪靖很烦躁,“苏衍你故意的是不是?”
“是,我不只故意的还存心的,就是喜欢看狐貍精着急上火。”
兰雪靖咬着下唇偏过头不再看他,苏衍不紧不慢地解开兰雪靖的衣裳,“玉嘛要细细把玩才有乐趣,况且还是快带香的玉。”
兰雪靖身上更烫了,“苏衍别摸了。”
苏衍才不理会,他说不要那就是要,这只狐貍精最喜欢说反话了,“那我不摸了?”
兰雪靖气了,瞪了苏衍一眼,“你……”开始蓄泪了,片刻水盈盈的眸子可怜兮兮。
苏衍不想再继续这种互相吊胃口的游戏了,粗鲁地去扯兰雪靖的衣衫,甚至不愿意花心思去慢慢解开,直接扯掉,“子虞,我……”
兰雪靖笑笑,“不必忍着,我也不喜欢你对我温柔。”
夏夜不长不短,空荡旷阔的宅院里时不时传出浅浅的啜泣声,一整夜兰雪靖不记得自己反反复复哭了多少回,几次醒来又几次昏睡过去,直到刺耳的蝉鸣把他从睡梦中叫醒,兰雪靖不情愿地蹙了下眉头,身边已经没人了,兰雪靖睁开眼睛,竟然把他一个人丢这空荡的宅院里。
兰雪靖一下闹脾气了,说不上来的委屈,可又不知道哪里委屈。一下没了睡意,天早亮了。
兰雪靖穿好衣裳出门,日头已经很高了,胡杨从房顶上跳下来,“主子,王爷去提审犯人了,嘱咐我一定要看着您吃饭。”
兰雪靖疲惫地不想动,也不想吃饭,可不吃胡杨不会告状,武双也得告状。
兰雪靖草草吃了几口饭赶往刑部,靠着苏衍和燕熙宸的名头,兰雪靖总算进了刑部卷宗室,郑卿真巫蛊案的卷宗满满当当摆了五个架子,多年未翻阅积了厚厚一层灰。
兰雪靖好不容易翻到了燕河川长子燕商的卷宗,据卷宗记载燕商是郑卿真提拔到刑部司务厅主事位置的,在郑卿真下狱后燕商第一时间替郑卿真求情,被晁音一派按了个结党营私的罪名下狱,没多久就死了。
至于那个当时出任太医的次子燕与,被告发和容惠皇后合谋,严刑逼供下死在了牢里。
不知为何兰雪靖总觉得像在杀人灭口,尤其是燕与的死。不过卷宗记述的就这些根本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卷宗室的管事是个老者,瞧见兰雪靖着实一惊,“莫公子……你不是…”
兰雪靖笑笑,“老伯您认错人了,我是兰雪靖,北国宁王。”
老者忙行礼,“失礼失礼,不知是宁王殿下,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自然不会,老伯您见过莫白桑公子?”兰雪靖笑容单纯,眼睛更纯真,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老者,“莫公子先前也来过卷宗室,也在那堆卷宗里翻翻找找,这才把您误当做了莫公子。”
兰雪靖露出个甚是天真的笑容,“原来是这样。老伯您是卷宗的管事,想必对这里卷宗记述的案件都了若指掌。”
“不敢不敢,不过作为卷宗室的管事自然要将所有案件都熟记于心,免得放错,排错。殿下在找什么卷宗,小老儿可帮殿下找找。”
兰雪靖,“老伯,郑卿真巫蛊案牵扯多人,您听过燕商和燕与两兄弟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