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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天(1/2)

第五十四天

‘关于这次护送「星浆体」的任务,日暮负责在校内接应,不会跟你们一起出去。’

夜蛾这一点的安排,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在心中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毕竟在「寿比宗神事件」之后,悠身上的外伤虽然痊愈,但体内内脏的不可逆损伤,让两个DK的心头蒙上一层浓浓的阴影。

五条悟还难得回了本家一趟,把五条家里所有的藏书都翻了个遍,想要从里面找到修复生命力的办法和秘术。

不过暂时还没有找到。毕竟在这方面,五条家并不是专家——加茂家更精通于此。

因此,让悠留在持有天元结界的高专校内,不失为一种保护。

两个人回寝室,倒也不是为了收拾行李什么的。

“喂~悠——你还在睡觉吗?”

五条悟毫不客气地推开一之濑悠马的房门,跟回到自己地盘的大猫似的,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房间主人的床边。

然而床上的黑发少年没有回应,像是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

“呜哇,果然还在睡诶。”

五条悟挑了挑眉,伸手伸手戳了戳睡梦中的一之濑悠马的脸颊。柔软得像是自己昨天吃的鸡蛋布丁。

啊,如果咬下去,味道应该也差不多吧。

——咬一口试试看吧。

五条悟跃跃欲试。

“悟,既然悠在睡觉的话,我们就先走了。还有,力气小点,那块肉都红了。”

“有什么关系嘛。杰你也知道的,悠这家伙只要睡着了,除非遇到危险之类的紧急情况,从来都不会醒。”

白发少年懒洋洋地说道。

夏油杰没有否认,只是跟着一起坐下。比起五条悟那样动手动脚,他更喜欢沉默地注视着悠马。

留着古怪刘海的黑发少年垂着眼睛,细长的丹凤眼细细描绘着一之濑悠马闭上眼睛的脸颊,眼中的黑暗情绪翻滚,和他吞下的那堆咒灵一样,带着令人作呕的负面感情,扭曲又丑陋。

如果说五条悟是肆无忌惮、放纵自己欲.望的肉食动物,夏油杰更像是捕猎的猎人,克制着自己欲.望,耐心地等待兔子掉入自己的网兜中。

可如今,压制在心中的情绪让他有些不耐烦了,捕猎的动作也变得粗暴起来。

干脆在兔子身边放下捕兽夹好了。

就算被捕兽夹夹断脖颈,皮毛沾满鲜血,不够完整也无所谓了。

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手不由自主地朝着对方的脖颈伸去。

马上就能抓住了……

“杰。”

五条悟的声音将夏油杰从那堆负面情绪中抽离出来。他的手一顿,随后重新收回口袋。

身边的白发友人原本慵懒的表情消失,苍蓝色的眸子带着警告的冷意盯着自己,甚至准备用上「无下限」术式。

「——你对悠要干什么?」

夏油杰闭上眼睛,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不。那是最后的选择,希望还是不要发展到那种情况比较好。

“……抱歉。”

见挚友似乎恢复了理智,五条悟抿了抿唇,收敛起身上的「无下限」,站起身。

“走吧走吧,这家伙睡得跟小猪似的,再怎么盯也不会醒的。”

两个少年零碎的脚步声逐渐远离了床边,顺手关掉了灯。随着嘎吱一声轻响,木门被关上,房间又重归了寂静。

床上,黑发少年慢慢睁开了眼睛。

一之濑悠马翻了个身,望向房间的天花板。

只有察觉到危险才会醒过来……刚刚是杰和悟来过了吧。

大概是为了明天的任务。

周围好安静,明明都要入夏了,却听不到任何虫子的鸣叫;窗外连月亮都消失了,看不见一颗星星,夜空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像是被关在一具棺材里,厚重的木板盖在自己的面前,铁质钉子被人用榔头狠狠地敲入木板,将他钉死在狭小的长方形空间内,感受着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大脑因为缺氧而肿胀,头晕眼花。

一之濑悠马却感到麻木。

他听见自己的心脏缓慢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自己好像还活着;

但自己心跳的声音是真的吗?还是神明为了让他继续表演而伪装出的假象呢?

感觉和心情仿佛从他的灵魂之中脱离。

他坐起身,坐在床上背靠墙壁,手臂环抱住自己的腿,缩成一个小小的团子。

一之濑悠马偏过脑袋,看向房间内那个黑暗的角落——那里放着自己的武器——他原本的那把咒具长弓,在战斗中被咬碎到无法修复,不得不重新换一把新的。

——这把新的咒具,是高专的大家送给自己出院的礼物。

真是嘲讽啊。

一之濑悠马勾起唇角,自我嘲笑道。

黑暗之中,他抱着自己的腿,慢慢地将脑袋埋入膝盖之中。

后背的水泥墙冰冷,寒意透过薄薄的里衬,传入皮肤,再沿着脊髓一路向上。

脑袋也随着后背的寒意变得冷静。

如同墨汁般漆黑的眸子没有闭上,冷冷地凝视着自己怀抱中的黑暗与虚空。

……无所谓。

反正马上就要结束,一切的一切尘埃落地之后,他就能够回家了。

想到这里,一之濑悠马稍稍松懈了下来,原本紧绷的脸也重新归于缓和。

漆黑浓稠的夜色,最终还是笼罩了一切。

“……大概就是这样了。”

观众席上,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男人正翘着二郎腿,看着赛马场的比赛。男人嘴角带疤,身材极好,精壮的身子肌肉结实,和那种在健身房用器材锻炼出来的肌肉又有所不同,那种一种久经战斗磨砺出来的,充满危险感的气场。

伏黑甚尔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明白,对方可以滚蛋了。

然而孔时雨并没有离开的迹象。

伏黑甚尔挑了挑眉,示意对方有什么话赶紧说,别打扰他看比赛。

“有一位比较特别的客人找你,甚尔。”

“呵呵,”

甚尔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我怎么不知道你的业务范围延伸到拉皮条这一项了?”

“中介不就是拉皮条的吗?”

“哇哦,你倒是坦荡。哪个女人让你来找我的?真麻烦啊。”

“不是女性。”

“男的?更没兴趣。”

“我觉得你会对他的话感兴趣的。”

这些年的合作下来,孔时雨对于这位老伙计的性格算是摸着些头脑了。带着成年人的稳重,孔时雨面不改色,淡然回应着对方的玩笑。

伏黑甚尔懒洋洋的动作稍微变了变,但也只是换了个条腿翘着二郎腿,完全没收敛多少。

他没有说话,黑豹般锐利的眼睛紧盯着场上奔跑的赛马。

然而孔时雨明白,对方的潜在意思便是同意了,擡手用手机给那个不知名的家伙发了发了条短信。

场上的赛马快要达到终点,周围的人变得越发激动,几个大叔攥着手里的赛马票蹭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咆哮着些什么,唾沫飞溅,像一群发疯的猴子般丑陋扭曲。

最终,随着响起的礼炮声,一群人欢呼一群人哀叹,马赛也有了结果。

伏黑甚尔轻啧一声,把自己手里已经一文不值的赛马票扔到了地上,然后偏过脑袋,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黑发少年。

他早就知道对方过来了;对方也很识趣,没有打扰比赛最后时刻。

甚尔对这家伙的心里的评分稍微提高了一点。

当然,只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评分。

看到对方苍白羸弱的身形,冷淡平静的脸,以及身上那套黑色的高专制服,伏黑甚尔挑起一边的眉毛,用低沉磁性的声音问道。

“哟,没想到是高专的小鬼啊。呵呵,来找我什么事?上床的话就免了,我对男人没兴趣。”

“……我对男人也没兴趣。”

对方一愣,脸上的淡漠出现了一秒钟的扭曲,然后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自己的声音。

伏黑甚尔看着对方那张小脸上表情的变化,忍不住觉得好笑。

果然还是个小鬼啊。

伏黑甚尔一边想着,一边调整个舒服自在的坐姿,用手背撑着自己的脸颊,饶有兴趣地盯着对方。

面对对方审视至几乎冷漠的目光,一之濑悠马的脑袋很快也冷静下来,表情也重新回归原本的淡漠。

他当然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

“你就是那个接下‘暗杀星浆体’悬赏的‘术师杀手’吧,那个没有咒力的‘天与暴君’。”

伏黑甚尔没有回话,只是在提及‘星浆体’时,身体迸发出一瞬间的杀气。不过很快,他又收敛回杀气,像是舔舐着自己爪子的黑豹,懒洋洋地望了黑发少年一眼。

“所以?”

一之濑悠马并没有被对方身上散发的浓烈的杀意骇住,声音只是稍微顿了顿,淡然地继续说道,

“我是来找你合作的。关于‘星浆体’这件事。”

好吧,孔时雨说得没错。他确实对这小子有点兴趣了。

伏黑甚尔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不像五条悟那般张扬,更没有夏油杰那种温柔,带着一种成熟男人的游刃有余和慵懒自得。

“合作?合作什么?和你一个咒术师合作吗?”

“你们咒术师不是都把天元奉为大人,战战兢兢地等待它术式结界的庇护吗?如果没有天元,你们咒术界可是会陷入危机呢。”

“而且,”

伏黑甚尔眯起眼睛,咧开嘴角,那道疤更为显眼。他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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