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正好遇见关霖笙背着书包从楼梯口出来，他手里还拿着放在宿舍里的那本练习册。崇启这才发现今天没在教室里看到过关霖笙。是刚刚才来学校吗？

“看到你从办公室出来，你又闯祸了吗？”

一晚上不见，崇启也是没想到关霖笙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本来一点没气的愣是直接给他气笑了。

“笑什么？”关霖笙不解，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

“我刚才进去林老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这个。”崇启忍不住笑，“不愧是你啊关老师。”

关霖笙不理会他的废话，转身径直走了。

崇启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消瘦的背影半眯了下眼，漫不经心地轻声问：“脚怎么了？”

关霖笙踏出去的脚步倏地一顿，落地后又往前方缩了几厘米的距离。他不太擅长说谎，只能尽量装作正常的模样僵硬地冷声说：“没什么。”

然后又欲盖弥彰加了一句：“是正常的。”

“关会长，你真以为你掩藏得很好？”崇启要是相信他那才有鬼了。

“什么意思？”关霖笙强装镇定，他并不清楚崇启说的掩藏具体是什么事，到底是说关家还是说他腿上的伤？

“昨晚回家挨打了吧？”崇启走过来轻轻踢了关霖笙的左脚，微屈身子扯着腿肚处的布料将关霖笙宽松的校裤往上提了提，露出了对方脚踝上的一片淤青。

关霖笙有些心惊，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没有挨打。”关霖笙见瞒不住了，只能实话实说，“昨晚回了趟家，和朋友们松了下筋骨。”

他并没有撒谎，只是省略了某些更具体的事项。

比如那些朋友们是他家里养的打手，又比如他是为了崇启跟家里反抗才动的手。

只是那些打手顾及他是少爷，这才没往他脸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