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神医不一定非得治理瘟疫,才能够被叫神医。
能够为大家解决疑难杂症的问题,便是神医。
尤其是古代还没有药可以扩散到连百姓女子都能用得起的地步。
她却做到了!
魏影终于支
起身,游到她面前,伸出臂弯将她圈在胸`前,发丝湿漉漉地搭在肩上,她盯着田堂静:“你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为何不告诉我?”
田堂静捧着她的脸颊,浅浅在她的眉芯上落下一吻,再告诉她:“那时赵天心还没有到我眼前,我就已经想着要做这些事,不是特地去做,而是自然而然。”
“毕竟痛经真的很难受,这药发明出来说不定还能避难女人身体上的毛病。”
“而且我说过赵天心抢不到任务,救的人比我少,就等于没有尽到神医的使命。”
“没有尽到就代表他会遭到反噬。”
老天爷就是这么公平。
“一个自私的人不会替人考虑,所以他永远比不上阿静。”魏影渐渐低下眸,再次吻住她。
真不愧是她的阿静。
“哪怕是妇科神医也是神医。”田堂静趁着换气吐槽一句:“还是借了岳母的光。”
话音一转,她躺进她怀里,仰着脸,圆眸变得可怜兮兮,指尖扒开自己的下唇露出上面的小伤口:“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狠心地糟蹋我?”
魏影拨开她的指尖放在自己的上唇,轻轻一翻,露出个更大的口痕。
她反问道:“谁更像受害者?”
田堂静瞬间脸涨得飞红,她狡辩道:“谁叫你明明有心事一回来就要做,我都没点心理准备,自然会想歪。”
“那么这次你是为了我的事,还是跟岳母有关?”
其实除了这两点魏影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
魏氏基本已经上岸,他们不再像原着一样事事都要依赖魏影抉择。把全族的责任压在她身上。
魏影没有开口,猫在她怀里,第一次露出想逃避的表情。
田堂静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没事都会过去的。”
面对她一如既往的淡定或者说神经大条,魏影终于推开她臂弯撑在她两侧,站起身,目光直勾勾盯着她:“阿静,你真的没有仔细考虑过死劫的事?”
“真的没有?”
不知为何向来寡言少谈的她,竟然反复问这一句。
这对她多么重要才会一次次打破沉默。
一向不拘小节的人,此刻却沉默了。
她无声地扣住她的脑后,往下一压,唇瓣相依,似乎想堵住她的嘴。
她现在才知道曾经的自己在魏影面前多么烦人。
魏影却不吃她这一套,她推开她,淡红的脸蛋微微喘熄着,双眸迷蒙又痛恨一样盯着她。
“逃避是没用的。”
“阿静你怎么就不懂!还是说从未想过。”
“一味地欺骗我,做出让我相信的承诺,可从未听你想过如何去避开死劫!”
田堂静心想果然是因为自己的事。能挑动君侯娘子心弦的人大概只有她。
她偏开视线,侧过首,唇线少有地下滑:“魏影,我们好好过就行。”
她真的很可耻。
无论是岳母还是她,都是魏影在这个世上最爱的人。
站在魏影的立场,她一个都不想失去。
现在的魏影无论是身心都灌注了太多的爱,她开始为她变得优柔寡断,而她事事依赖她,唯独在死劫这件事有自己的想法。
“你真的不打算与我一起面对?或者去解开死劫?”
“不是答应过我?”魏影沉下眸,钳住她的手腕举了起来,逼着她看着自己:“你是要食言吗?”
田堂静看着她,温柔地注视她的一颦一怒,全都是为了牵挂自己。
她任由她抓着,不解与难以置信,还有愤然的情绪交织。
魏影终于不再是冰山,是彻彻底底变成一座火山!
田堂静要低下眸,却被魏影扣住下颚,与她对视最后一次质问道:“你真的要将我排除在外?”
“不是,但我想如此。你已经为我改变太多,不可以再改。”随着她说完这句便感觉唇瓣的指尖一按,她痛得顿时龇牙咧嘴。
“嘶!”
她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想松口。死劫的事牵扯着一个因果抵消。
田堂静也是到了最后才理解了母后,她为什么会现在因果自消的方式消失在这个世界?
因为这是代价最低的方式。
她和男主无论是谁,有没有履行天命,可能最后的结局都不会改变。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变成什么?便狡猾承诺魏影跟自己一起面对。实际只是打算在最后一程将她推开。自己面对。
若是能回到无妄谷那天该有多好?早点理解母后的心情,才不会像这样被自己打了个措手不及。
“想来无妄谷那天,你似乎就急着要我做出承诺,就是怕我一个人承担,对吗?”
“其实影儿比我还狡猾,在我彻底明白因果自消之前,首先困住了我。”
“想狠狠抓住你,又有什么错?”魏影眸色突然沉了下去,漆黑的瞳孔变得无光。
田堂静心疼地看着她:“我并没有打算将你排除在外,实事千变万化,谁也不能料定明天会发生什么?只是不愿你参与进重生者的事,将事情搅得越来越复杂。”
“就是不松口对吗?”魏影松开她的下颚,指尖渐渐抽了回来。
她好像冷静下来,重新坐回池边,修长的腿交叠坐着,不知从哪掏出一杆烟、枪、,开始默默地抽了起来。仿佛诉说着忧愁时无处排解不如来根烟。
田堂静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老婆从矜持冷酷的侯姐姐变成抽烟的辣妹,要是再不管她是不是就会喝酒,接着去烫头?
什么御前三件套!!
“那个...”她颤颤巍巍指着烟、枪、由于太震惊,都有点害怕了。
魏影唇瓣微微一张,吐出一道白色的烟柱,刚好扑在她脸上,古代的尼古丁的味道,顿时呛得她游到一边趴在池岩上咳嗽好会儿。
“影儿!”
“你、管、不、着。”魏影此刻就像叛逆的少女一样,懒懒瞥了她眼继续抽着。
烟雾伴随温泉池的蒸气,已经开始分不清都在池上空缭绕。
田堂静还真的没敢管,她眼巴巴看着老婆抽完一杆,又想来一杆,就立即扑通手脚游过去将她拉下水,烟杆也跟着掉进池子,泡出来的烟灰还浮在水面上就像一层黑沫。
魏影从水里浮出来,表情冷峻,光着身子便踏着池子的台阶一步步上岸,她随便抓了件衣服套在身上摔门出去了。都不等她了。
田堂静无语地泡在水里,她游下去捡起烟、枪、发现里面放的不是烟丝,好像是什么草药?
她瞬间紧张起来,仔细辨认,可惜她一点都不认识这个东西。
只好爬上岸,穿了件袍子匆匆去找太医辨认。
太医院的人分析出这是一种安神药,口服很有效。
她这才松口气:“哎,这下我们的事真的闹大了。”
她私下做出对死劫应对的决定,还是被魏影敏锐的发现了。
这一晚魏影歇在了兵所。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异样,只认为君侯是关心怎么打胜仗罢了。
根本不知道小两口已经在冷战。
魏刚是最没眼色的那个:“当家的,你帮我转告陛下,就说她送的人参非常有用。”
“我和夫人好像快有消息了。”
魏影低着头查地图:“你自己去,本君没空。”
“什么时候你跟陛下抱两个?”魏刚悄悄贴过去道:“最近有些文官们很过分,都说城君家的孩子是陛下的私生子。”
“为了不耽误你和陛下,不如就将孩子送回楚京,反正那儿有沐珂这帮人在,李家暂时不会想着动楚京。”┅
魏刚还要孜孜不倦说着,突然感觉打了个寒战,他这才看清当家的,阴冷着表情盯着他。
他吓得再也不敢说话,其他人早就降低存在感了。
太极殿的气氛也非常严肃。
本来大家以为是陛下对首战没有信心,可是陛下非常敷衍,甚至没听清大家说什么就点头:“准奏!”
这时沈贞终于明白陛下和皇后娘娘吵架了。可能就是因为那个孩子!
当即他瞪了眼平常爱嚼舌根的几个同僚,心虚的几个大人纷纷低头,想着回家可得好好让大家闭嘴。以免酿成大祸。
他们不知道田堂静愁的是自己好不容易想出一个自以为不会连累人的办法应对死劫。
可却惹怒了想和她一起承担的魏影。
“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答应你。”田堂静闭上眼叹息一声。
毕竟她卡的天命,一个是男主的一个是自己的,男主的结局已经注定,唯独她自己还是未知数。
之后十天,杨帆已经到禹京附近,面对打探好的敌方将军,李方远擅长守城,上次他还攻进了洛京城。手上就有杨家兵的鲜血。
“正好新仇旧仇一起报!”杨帆咬下牙,将土筒拉到三百米外,用盾牌驾着筒口只对准城墙。
随着一声命令,城墙被一片炮火淹没,甚至当地城兵还来不及刺探情报及时汇报,就被淹没在炮火的废墟之中。
守城的李方远面对超越认知的战场,这位战场老将第一次露出惊恐的表情。
那是打破信念,世界观崩塌的样子。
与此同时某个隐秘的主帐内,雪莉拄着拐杖出来,正听着汇报。
突然砰!一声,她眼前的信兵等着迷惘的眼神倒在地上睁着眼睛张大嘴巴维持着生前读信的表情。
雪莉的拐杖与脸颊都是血迹,她当场愣在原地,随即渐渐意识到此次战争已经不同往日。
可她的父亲与李侯爷的认知却还停留在过去。
就在她愣了一瞬之际,魏音音的声音突然扑过来:“小心!”
魏音音抱着雪莉滚进帐篷。
树上藏匿的锦衣卫冷漠地举着火、铳、管口还冒着淡淡的烟气。
“啧,差点拿到悬赏五千两黄金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