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咳嗽一声,说道:“蔡相真是风流人物,宫中贵人也敢偷瞧。”
蔡攸却摇了摇头,感叹道:“奇怪,奇怪。这位娘娘有些奇怪。”
童贯好奇问道:“如何奇怪?”
蔡攸却笑道:“不好说,不好说。”
李芸娘也感受到了蔡攸目光,回望过来。蔡攸赶紧低头行礼。李芸娘也福了一礼,匆匆离去。
蔡攸再不啰嗦,翻身上马在圣驾之前赶去琼林苑。
射殿前自有帝姬护卫,蔡攸亮明身份,佘彦质便出来接待。两人之间不咸不淡的客道几句,赵喆便也到场。
在场之人俱都行礼拜见,赵喆却让佘彦质带路直奔赵妍儿休息的房间。
边走边埋怨道:“你怎么能让妍儿做赛马那般孟浪之事?”
佘彦质心中暗道:“每次都骂我,这关我什么事?”面上却只能自责附和。
到了赵妍儿休息的房间,赵喆进去,却见赵妍儿躺在床上小脸煞白,头上绑了条带子。
赵喆心疼的走到床前,握住赵妍儿的手问道:“妍儿怎么样?”
赵妍儿勉强睁开眼睛,声若游丝的说道:“一些小伤,怎么还劳烦父皇过来看望了?”
赵喆道:“不麻烦。”
赵妍儿却像听不懂他说话,继续埋怨道:“佘彦质,你给我过来,我都说了不要通知父皇,让父皇担心。你怎么还把父皇叫来了?”
佘彦质两面挨骂,只能苦着脸上前说道:“殿下,官家护犊情深,怎么会不来看你?”
赵妍儿却还在碎碎念道:“父皇日理万机太辛苦了,怎么能让他还分心我的事情……”
看赵妍儿这副模样,赵喆站起身来,转头问道:“大夫呢?”
安道全赶紧出来行礼,说道:“启禀陛下,帝姬是伤了头,现在神智有些不清。”
赵构也连忙问道:“我走的时候明明只是伤了手臂,怎么现在又伤了脑子?”
安道全解释道:“手臂上只是小伤,但脑伤却有些严重,这脑伤未必全会当场发作。这番歇息下来,才发作也属正常。”
安道全也很无奈,他今日本想去樊楼销金一番,却被宋江给招来此处,听说是给福柔帝姬看病,吓得他差点跪那儿。
好在今日赵妍儿还算和善,至于是什么病,那自然是帝姬说是什么病就是什么病了,
这番说辞让赵喆难以自己,几乎就要哭出来,说道:“妍儿心里全是我这个当父亲的,如今这般模样,却还在为我着想。那金人,我若不杀他替妍儿报仇,还做什么父亲?”
说了这话,便又转头说道:“构儿,你带皇城司去锁拿此人。”
赵构立刻领命要去,蔡攸赶紧又劝,却是再难劝成。正此时却听门外又来一人,说道:“何劳康王殿下跑这一趟,那贼人已被臣千刀万剐了。”
众人循声望去,来人竟是枢密使童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