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时候,高级的享乐已经满足不了这个人的欲望。
只有那些特别的、刺激的事情,才能让他的感官得到别样的刺激。
一夜风起云涌,天再亮,娇花却成拜柳。
蔡攸悠然从床榻之上醒来,看到身边的妻子,便翻了个身将妻子搂在怀里。
这一动静让本就睡的不沉的朱氏身体一紧,立刻醒来。
见自己夫君毫无异色,便温柔的将他推了推,说道:“快起来吧,你看看咱们在哪?”
蔡攸这才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扫视四周,立刻惊坐而起,说道:“这这……这是宣和殿?”
朱氏便道:“你昨日喝醉了酒,跟官家嚷嚷着让我来接你。我来了,你却醉死过去,官家仁厚,便留咱们夫妻在此过夜。”
蔡攸摆出一副感动的表情,说道:“官家待我如此亲厚,你赶紧梳妆,咱们去给官家道谢。”
两人立刻起床梳妆,前往蕊珠殿拜见赵喆。
此时赵喆正神清气爽的在与皇后用早膳。见蔡攸夫妇过来,便邀二人同餐。
蔡攸拜倒在地,感激涕零道:“陛下隆恩,爱护臣至此等地步,臣实在无以为报。”
看着拜倒在地的蔡攸,赵喆莫名感到一阵别样的舒爽。心道:“你夫人已经替你报恩。”
赵喆抬手示意蔡攸平身,说道:“爱卿乃是朕的亲信之人,你我大可不分彼此。”说话间又看了朱氏一眼。
朱氏察觉到赵喆的注视,立刻又脸红起来。
正说着话,便有内官禀报,说是辽国使者求见。
宋辽之间自有盟约,每到新年都会互派使者。如今正月马上就过,想来这使者是来辞行的。
“正好爱卿与朕同去。”赵喆与蔡攸携手去见辽使。
又到了宣和殿,辽使耶律尚依礼节参见赵喆。紧接着就发出了质问:“外臣听闻贵国有与金国会盟的打算,不知是否属实?”
赵喆一怔,没想到辽使是来质询此事。蔡攸便道:“贵使道听途说,并不属实。”
耶律尚道:“余尝闻:空穴不能来风。若不属实,怎会有金国王子与贵国公主赛马的事情?”
蔡攸解释道:“那些都是谣传。”
耶律尚摆出色厉内荏的模样,说道:“好叫大宋陛下知道,那所谓金国,不过是我大辽一股野人叛乱,区区不足万人,不日就要在我大辽铁蹄之下丧命。若是贵国敢与这些野人合谋,便是有违檀渊盟约。弃约背盟必受天谴。”
赵喆被耶律尚指着鼻子尖威胁,心中自然不爽,脸色肉眼可见的冷冽下来。蔡攸赶紧说道:“耶律尚,我都说你是道听途说,你却咄咄相逼,莫不是想要挑起两国战端。”
耶律尚轻笑一声,说道:“我大辽将士枕戈待旦,还怕起什么战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