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女便让使唤人抱来琵琶,弹唱了一曲《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一曲唱罢,耶律定不由愣神。下意识的叫道:“好听。”
宋女知道这是贵人,便又说道:“还有一首《水调歌头》乃是大苏学士的词。”
耶律定便说:“唱来唱来。”
又是一曲终了,宋女见耶律定对赵妍儿的曲子感兴趣,便介绍道:“福柔帝姬才华横溢,除了新唱的词牌,还写过几出戏。”
耶律定立刻追问,宋女便将女驸马和花木兰的故事讲给耶律定来听。这个时代本就没什么一波三折的话本子,耶律听哪里听过这么精彩的故事?
等宋女讲完,耶律定再也坐不住,起身就走。
老鸨以为哪里触犯到他,脸都吓白了,赶紧边赔礼道歉,边问缘由。
耶律定理都没理,老鸨拽着一个侍卫强塞了金锭子,才得了句话。
“安心,殿下没生你们的气。这是想回去听那帝姬亲口唱歌。”
老鸨还是不解。继续追问,侍卫则说:“你们那位姑娘是挺好看,但比那正主差的太远了。”
老鸨知道福柔帝姬和亲的事情,却并不知道是与这位五皇子和亲,经侍卫这么一点拨才恍然大悟。
心中却立刻有了新主意。回头就和宋女商量:“如今福柔帝姬嫁入大辽,咱们得赶紧练好那些新歌,还要排练那些剧集,到时候必定吸引人。”
老鸨确实有商业头脑,而耶律定却是个没头脑的。他兴冲冲的从百花楼里出来,却又想起那边饮宴还没结束,自己过去实在丢人,一时再度陷入踌躇,只是牵着马在街上乱转。
正此时,却见一个道士从面前走过。那道士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背着一把七星宝剑,让街上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辽国崇信佛教,几乎没有道观,道士更是少之又少。
那道士刚走到耶律定旁边,正巧被路人撞了一下。那路人膀大腰圆,看着凶神恶煞,当即骂那道士:“你特马没长眼是吧?小心老子揍你。”
道士却笑着赔礼道歉。壮汉才骂骂咧咧的走了。
耶律定不由嗤笑一声,原以为是什么世外高人,没想到是个怂货。
那道士却瞪了耶律定一眼,质问道:“笑什么笑?”
耶律定一怔,实在想不明白这怂货怎么敢骂自己,便给手下侍卫使了个眼色,将那道士围了起来,喝问道:“你这怂货,那泼皮骂你不敢还口,爷爷笑一声你却敢质问?”
道士却丝毫不惧,说道:“那泼皮印堂发黑,马上就有血光之灾,我只求他赶紧走,免得殃及池鱼。你一脸富贵相,便是和你打上一架也能沾到贵气。”
这话说得有理,耶律定竟然无言反驳。
旁边的侍卫还算清醒,骂道:“你这牛鼻子花言巧语,触怒了贵人,你只有下辈子投胎沾贵气的份儿。”
只是那侍卫话音刚落,却见刚走出不远的泼皮被一伙人围住。那伙人中领头的质问道:“你可是陈浩南?”
泼皮道:“我是陈浩南,咋了?”
那伙人立刻叫道:“对,就是他,勾引二嫂,大家砍他。”
一群人举起柴刀就砍,那陈浩南立刻被砍的满头是血、抱头鼠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