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是弱肉强食的地方,哪里有公平可言。
阿离强行拉住他的手,朝着赢汐道,“我不修什么仙了,我要下山。”
谢翡愕然的望向阿离,“阿离?”
阿离听到他叫自己,“谢翡,你终于认我了。”
谢翡挣脱他的手,“阿离,你怎么就不明白,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阿离不明白,“谢翡,我不明白。”
赢照在此处,谢翡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他明白。
赢汐沉吟一下,“赢照,谢翡这个杂役,让给师姐如何?”
“不行,谢翡乖巧懂事,深得我心。即便是大师姐,也不能夺我所好。”
“那师姐跟你打个赌如何?”
“打赌?”
“如果阿离一个月内,能够打败你,你就把谢翡让给阿离,如何?”
“师姐不是说笑吧,我可是凝丹境大圆满。”
“所以说,师姐跟你打赌呀,一个月时间,如何?”
“赌就赌。”
“一言为定,在此期间,谢翡就留在大师姐我身边。”
短短一个月时间,赢照等得起。
赢汐带着阿离和谢翡离开。
子冉上前,“赢照师兄,你真的答应比武?”
“废话,好歹大师姐的面子,我能不给?”
子冉,“大师姐不可能毫无信心,就说出这番话。”
“难道子冉也觉得,我一个凝丹境,打不过一个刚刚入门的淬体境?“赢照不悦。
子冉不敢得罪赢照,“怎么会,赢照师兄,你的手指还是赶紧包扎吧。”
此事在弟子当中传开。
亦陵自是也知晓了。
涂孜不解,“公子,你说,那个阿离怎么可能打得过赢照,之后,那个谢翡落到赢照手里,不是更惨吗?”
亦陵想了想,“一个半年入了淬体境的天才,或许赢汐师姐知道如何帮助他取胜吧。”
涂孜见自家公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公子,你怎么了?”
“家中夫人传讯,说父亲大限将至。”
涂孜道,“那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了?”
亦陵摇头,“夫人不让我回去。”
只是将这一件事告诉自己罢了。
“夫人怎么这般心狠,好歹公子是殿主的孩子。”
亦陵苦笑。
“涂孜,我知道,你家中之人都在山河殿,你要是想回去,随时可以。”
“公子,你怎么这么说,这都是暂时的,你是山河殿的小殿主,未来,是山河殿的殿主。”
“已经不是了。”
“什么?”
“如今,山河殿的小殿主,是夫人的儿子秋亦帆。”
夫人那封信中说,他非殿主血脉,已被逐出山河殿。
之后,与山河殿再无关系。
自谋出路。
不日,这个消息恐怕就会传来天道门。
“涂孜,趁天道门弟子还没有收到消息,你回去吧。”
涂孜难以消化,亦陵的消息。
“涂孜,你也不想,沦为像谢翡一样的下场吧。”
涂孜迟疑半晌,最终跪下,拜别。
“公子,对不起,我做不到谢翡那样,我得回去。”
明明是自己放任他离开,听他这样说,到底还是难过的。
只是亦陵不强求。
“待我求赢汐师姐,给你一个下山的出入凭证。”
亦陵起身,往外走。
涂孜想跟上,最终还是留在原地。
他已经没资格了。
他被赢照他们欺负过一段时日,他太害怕了,不想再遭受一次。
想到亦陵不再是山河殿的小殿主,公子以后,只怕自己难保,前途难料。
亦陵寻赢汐未果。
再一次独自来到观云台。
自那次偶遇谢翡,之后又有几次碰到。
亦陵没有上前,悄无声息的离去。
今夜无月,比往日里黑了些。
隐约见到观云台上,站着一个人影。
亦陵以为是谢翡。
“谢翡?”
来人道,“你是天道门的弟子?”
亦陵连连后退,他不是天道门的弟子,怎么会旁若无人的出现在这里?
是怎么突破天道门的护山阵法的?
亦陵只觉得眼前一晃,那人来到了自己跟前,他心中骇然。
好强!
那人拍在亦陵肩膀之上,“得来全不费工费,你就是秋亦陵啊?”
亦陵来天道门,被夫人要求,不得以秋姓在外张扬过市。
故而,唯有曾经见过面的掌教、赢汐、赢照等少数人,知晓他的身份。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就是秋亦陵?”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今日,吾便带你离开天道门。”
亦陵想要大喊,引起巡逻的注意。
来人下手如闪电。
亦陵身子一软,失去了意识。
涂孜左等右等,等不到自家公子回来。
翌日,求见赢汐不得。
又等了一日,接受了公子独自离开天道门的现实。
心有不甘。
又过了半日,果真亦陵不是山河殿的小殿主消息,传至天道门。
赢照闲来无事,来势汹汹的找亦陵麻烦。
只见翻遍了整个院子,不见亦陵踪影。
涂孜被一脚踹在地上,不敢求饶,不敢说话。
“亦陵人呢?”
“公子下山了。”
赢照最近事事不顺,怒气无法宣泄,一掌打断了涂孜的左臂,“你主子跑了,你怎么不跟着跑?”
涂孜捂着左臂,疼得直冒汗,“没有出入符。”
赢照明白了,“你家主子知道自己不得势,自己独自逃了,留了你替他在这里,受罪。”
涂孜哪里没想到,只是不敢相信,自家公子真的能做出这般狠心之事。
赢照想到了一个坏主意,“涂孜,你想不想找你家公子报仇。要是想,以后就当我的奴仆,如何?”
涂孜跪地磕头,“谢公子再造之恩,涂孜愿为公子孝犬马之劳,肝脑涂地。”
赢照满意的转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