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练连忙上前,查探凤台的脉息,见他脉息微弱,连忙用灵力护住他的心脉,“他是怎么了?”
如练一番查看,没有外伤。
“凤台对杏仁过敏,方才,他吃了糖蒸酥酪,里面有杏仁。”
如练了然,掌心汇聚柔和灵力,附在他的胃部,助他排除胃中秽物。
梅寒拿出一个丹药,和在茶水之中,递给阮行复,“此丹固本培元,我见凤公子体弱,这丹药可坚持喝。”
茶盏的药汤晶莹,散发幽香,一闻便知非凡物。
梅寒唇角含笑,有意思,竟是异人啊。
阮行复接过,扶着凤台喝下,动作小心且温柔。
凤台脸色肉眼可见,变得红润。
阮行复,“谢谢。”
感受怀中的人动了,“凤台?”
凤台一时迷糊,“行复,我这是在哪里?”
“我带你回家了。”
凤台回忆起之前春华宴上的种种,“我、我莽撞失礼,太子妃没有怪罪你吧?”
阮行复心疼不已,蹙着眉,“是我的错,没保护好你。”
凤台露出一抹浅笑,“我一时贪吃,忘记不能吃糖蒸酥酪了,怎么会是你的错。”
凤台早已从冬儿处知道,是太子妃逼迫他吃的。
此时,阮行复没有戳破他的谎言,抱起他,“你身体虚弱,我先抱你回去休息。”
又对如练与赢离一行人颔首致谢,“今日之事,多谢。”
待他们离去,含情笑嘻嘻道,“这位凤台公子与阮大人,倒是鹣鲽情深,羡煞旁人呀。”
陵亦与谢翡四目相对,随后,赢离转开。
谢幽朝着含情投以一瞥,为何要点破?
含情不甚在意,一拍额,笑的大声:“哎呀,说好了去看锦瑟姐姐的。”
锦瑟送了含情一盒胭脂水粉,含情自那之后,对锦瑟颇为亲近。
如练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含情转身,如练这般模样,又打趣小和尚,“如练小师傅,你不是五大皆空吗?竟然也听懂了”
如练又念了一句佛号,不理会含情,转而对赢离谆谆教诲,“师弟,皈依我佛,需五蕴皆空、六根清净。”
梅寒不知如练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有所发现,他刚刚动了灵气。
一瞬间岔了气,灵力溃散,对着如练一双真挚的眼眸,似有想说之话。
对于赢离为何被和尚认作师弟,含情从和尚口中得知原委。
含情对此颇为不认同,“和尚,红尘多逍遥,你偏要让人跟你一样,六根清净,太强人所难了吧。”
如练道了一句,“女施主,如练并非冥顽不灵之辈。赢施主刚刚造下杀孽,随我遁入空门,反而有一线生机。”
“大师,之前在吴府,你说那位非羽公子时,便神神叨叨的因果论,现在又说赢公子,大师,你是算命的吗?”
如练坚持,“小僧非是算命。非羽公子,像极了师父口中,所谓应天命而来之人,负天命之人,所对应的天劫,往往与五陬生灵命运相连,所谓一念成神、一念成魔,皆在一念之间。”
练如本有劝其向善之心,可是,谢翡每每转移,或是借口离去,根本不给他机会。
“和尚,窥测别人的命运,你修行的累不累?”
谢幽三千丝随手一挥,抓着含情走了。
陵亦皱着眉,为何和尚刚刚说话时,赢离的笑容很怪异。
当夜,冬儿来找陵亦,说是公子邀他一叙。
陵亦奇怪,明明凤台公子只与谢翡颇为投缘,几乎不曾与自己交流。
怎么好端端的,叫自己过去。
待到了凤台的房间,只见里面空无一人。
“冬儿姑娘,你家公子不在屋内?”
没想到冬儿突然出手,出手狠绝,五指成爪,锋利如刃。
从背后偷袭陵亦。
陵亦以雪光剑抵挡,“你不是冬儿。”
腹部被划了深深的血口子。
扮作冬儿的人,陵亦看不出他的修为,只觉得他的身形非常的诡异,步伐诡谲,根本看不出来路。
他的伤口泛着丝丝缕缕的死气,他究竟是魔是妖。
那股死气侵蚀着他的内府。
他运转灵力越快,侵蚀越快。
落星沉剑法,连续施展移形换影,还未来得及寻找敌人的破绽,便昏厥落地。
不多时,陵亦起身,双眸变得呆滞,像是被控制了一般。
冬儿幽幽转醒,之后被陵亦敲晕。
阮行复只是出去,打发走太子叫来的御医,一回来,凤台不见了。
屋内还有打斗的痕迹与血迹。
唤醒冬儿,问屋内发生了什么事?
冬儿道,“是陵亦公子,敲晕了我。”
守院门的人报,“刚刚,冬儿带着陵亦公子进去。”
阮行复脸色难看,朝着谢翡所在的院子而去,问罪。
谢翡问冬儿,“冬儿姑娘,你亲眼所见,是陵亦对你动手?”
“是的。”
谢翡蹙眉,陵亦为什么要对冬儿动手?为何又挟持凤台离开?
“阮公子,这其中必有误会,真要是陵亦,他不会伤害凤台公子的。”
阮行复冷哼,根本不相信谢翡之言。
命令护卫,将谢翡赢离一行人,关在房内。
谢翡轻松制服护卫,“阮公子,我们与凤台公子无缘无故,又是初识,没必要伤害他,请相信我,我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陵亦和凤台公子。”
阮行复道,“你有方式,能找到他们?”
之前,陵亦告诉过他,如何利用血契感应对方存在。
谢翡感应不死鸟的存在,却发现,血契被断开。
闻动静而来的梅寒、谢幽等人。
梅寒不动声色的看着谢翡利用不死鸟沟通陵亦,知道谢翡的这般动作,是没用的。
正待他要开口,说自己有法子。
谢翡无法感应陵亦的存在。
恐怕,现在;陵亦正陷入危机之中。
谢翡蹙眉。
谢幽为其解难,“阮公子,别担心,我有法子,能找到他们。”
含情知道,自家公子的意思,是要自己出马。
救人之事,也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