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团
等待的时间,霍真真轻启朱唇,“如果你们知道,这背后发生的事,就明白为何有众生相了。”
就在这时,陵亦和谢翡同时感知到一股气息,有人!
二人同时发作,攻向树上。
一位白发老头飘然落下,侧身闪过二人突袭,落在霍真真身旁,俯身闻着烤鱼的香味,“真香,三位小友,让老夫来一条如何?”
说着拿起烤的差不多的那条。
谢翡没想到,他和陵亦二人同时攻击,竟然被他轻易躲过,似乎没有敌意。
于是,跟着坐下。
借着篝火的火光,这时,才看着老者衣襟上绣着东临学宫的紫竹。
紫竹标识,代表他是学宫教习。
陵亦冷哼一声,“东临学宫的教习,这般……”
尚未说完,只见老者泪眼汪汪。
陵亦只觉得眼前刮过一阵风,老者抱着谢翡,“大伯,是你吗?”
谢翡这时,才依稀从他的眉眼中,认出辨出,“晓、晓天?”
南宫天没想到,在这深山老林里,竟然偶遇了大伯。
“大伯,你这一千年究竟跑哪里去了?”
陵亦和霍真真,二人看着这违和的一幕,白发老人抱着青年叫着大伯。
实在过于滑稽。
“大伯,你的眼睛怎么?”
谢翡解掉丝带,“没事,因着在白帝城遇到一些意外,做些伪装。”
“大伯放心,有我在,在白帝城,无人敢伤害你。”
谢翡含笑,没想到,虽然一千年过去了,晓天的性子倒是没多变。
南宫天也认出了陵亦的面容,是聆枢。
不过他自小被他父亲教导,是聆枢的错,让自己的大伯误入歧途。
这种想法根深蒂固。
如果不是聆枢,他的大伯还是风光霁月的牧流仙尊,而不是生死不明。
只是,没想到一千年过去了,大伯还是跟他纠缠不清。
在南宫天的执意要求下,三人随他回了东临学宫。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将谢翡与陵亦安排在不同的院子里,冷落陵亦一目了然。
霍真真安慰谢翡,“时隔一千年,他们之间或许有知心话要说。”
陵亦道,“我又不在乎,只是在想,想要进入千魔塔,有些麻烦。”
“是啊,原本为了进入千魔塔,我们换个身份入白帝城,也不知道谁,非要杀害秋亦雨,栽赃陷害你。”
陵亦沉眉,“在花间重楼,我看到了梅寒。”
“你觉得是他?他认出你了?”
“除了他,我想不出,有谁会这么做?”
“为什么?这种罪名,难道是为了让山河殿对付你?”
“借刀杀人,一贯是梅寒的手段,只是这一次,倒不若千年前断桥残湖那一次,高明。想要杀我,单靠一个山河殿,怎么可能。”
“那他这么做,是为了故意激怒你?”
“不,不可能如此简单。”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他究竟所欲为何。”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还要跟轻尘联系一下,以免他担心。”
霍真真阻止他,“他到底是白帝城少城主,身份比较特殊,你联系他,不怕他对你不利?”
陵亦想了想,罢了,不单是轻尘身份问题,自己当初是神秀的身份,他没认出自己。
多联系,若是被有心人发现,倒是给轻尘带来麻烦。
他不知道的是,被关在城主府的段轻尘,和来探望他的谢芳树正说着此事。
谢芳树见他魂不守舍,在房间内走来走去,甚是不解,“之前,你对秋亦陵也就算了,一个短暂相识的神秀,你怎么也这么在乎?”
段轻尘道,“你难道没有认出,那是阿陵?”
谢芳树诧异,“你认出了?那你……”
段轻尘哼唧了一声,“我知道,在你眼中我愚笨不堪,但是我再笨,再眼拙,也不可能认不出阿陵的琴声吧。”
“所以,你认出了他,没有拆穿他。”
“阿陵他肯定有苦衷的,要不然,怎么会伪装自己的身份。”
谢芳树酸溜溜的道,“你可真是在乎这位童年玩伴。”
段轻尘的母亲与山河殿前任殿主夫人时常走动,段轻尘少年时,常跟着段夫人前往山河殿。
比起秋亦帆、秋亦雨,他更愿意跟秋亦陵一起玩。
表面上,秋亦帆、秋亦雨与秋亦陵,兄友弟恭。暗地里,秋亦帆疏远秋亦陵,秋亦雨对秋亦陵更是时常拳打脚踢,欺负他。
只因他的母亲,是风尘女子。
秋亦陵从不怨天尤人,尤其是,他真的对其明面上的母亲秋夫人,非常尊敬与喜爱。
他曾经问母亲,为何秋夫人对秋亦帆这个侄子都比秋亦陵好。
母亲只是叹口气。
“他们不喜欢阿陵,要不,我们接他去白帝城,我正好想要个兄弟。”
“住一段日子,也不是不可以。”
小轻尘拍手欢呼。
只不过,后来,段轻尘还是被秋夫人派人给接回去了。
之后,又听到秋亦陵被天道门接走了。
他们之间彻底断了联系。
后来,还是湖神任务,才相遇的。
总觉得,阿陵跟自己生疏了许多,连性子都变了。
“谢芳树,你能不能跟我爹求求情,让他放我出去。”
谢芳树拂开他的手,“可别,你爹这样也是为了保护你。之前,你邀他入城主府居住过一段时日,难免山河殿会以此发难,要是发现你与他之间还有联系,岂不是给城主府带来麻烦。”
“适当如今,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别急,他已经逃离了追捕,我已经花重金,打点了追捕之人,让他们若是真遇上,放放水,让他安然离开。”
段轻尘没想到,他会做这么多,“谢芳树,原来是我误会你了。没想到,你也这般重义气。”
谢芳树气结,“那你是根本没用心了解我。”
“是是是。”段轻尘认错的很快,“你今日怎么一直有空闲,难道花间重楼受牵连了?”
“谁敢动本公子的底盘,只不过没心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