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安先动手,其他人跟着动手。
梅寒境界,已达到涅槃境,哪是修为最高只有浮云境的苍安等人能抵挡的。
梅寒降下威压,震得他们动弹不得。
梅寒捏住秋桑的喉咙,扭断。
又走向谢芩蕊。
谢芩蕊害怕的摇头,“不要杀我,梅教习,我父亲可是凤凰林的主君。他不会放过你的。”
梅寒道,“放心,杀害你们的人,是巫瑶一族的人,不是我。”
容锦脸色难看,“原来,幕后之人是你。”
梅寒道,“你知道的太晚了,容锦。”
杜思思没想到,是自己引来了凶手,“师兄,对不起,你说的对,一切都是我的错。”
苍安苦笑,“思思,我从头至尾,都没有怪你的意思。”
见她过于关心段子安,他心中气恼不过是吃醋。
死前,他还是想告诉她,他的心意,“思思,我一直喜欢你。”
杜思思瞳孔微缩。
下一秒,苍安被梅寒一击毙命。
杜思思眼睁睁看着苍安死在她跟前,犹如五雷轰顶,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她竟然强行挣脱梅寒的威压,抱住苍安身体,一同摔倒在地,哭着喊,“师兄,师兄,你醒一醒!”
杜思思双目恨意滔滔,“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弟子?”
梅寒道,“弟子?你们这些仙门子弟,眼中从未真正将自己看作是学宫子弟,你们身上的第一身份,是你们自己仙门,难道不是吗?”
“牧流仙尊知道吗?他绝对不会允许你这样杀害我们。”
梅寒只是笑。
杜思思心如死灰,“不劳烦你动手,苍安已死,我活着也无意义。”
杜思思闭目,拔剑自刎。
段子安离得远,阻止不得,“师姐!”
杜思思反手攻向梅寒,她要替苍安报仇之后,才能随他而去。
梅寒凌空一跃,身影一闪,出现在她后面,直接震碎了她的心脉。
段子安撕心裂肺的喊道,“师姐!”
杜思思咳血不止,尚有一丝意识,她朝着苍安的方向爬,伸着手想要牵住苍安的手,“师、兄……”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师兄,我也一直、一直恋慕你……
死前,能听到你的心意,我死而无憾……
杜思思拉住段子安的手,气绝身亡。
容锦在他杀人时,便悄无声息的施展巫瑶之术,待他杀了杜思思之后,正好完全释放巫瑶之术,黑色的浓雾卷着叔侄二人和段子安,一同消失在原地。
容锦的能力,在压制尸鬼时,已耗费殆尽。
如今,强行施展巫瑶之术,逃得并不远。
他们落在一处废宅,推门进去,地上落满了灰尘,墙上结满了蛛网,一看就是早就无人居住。
容锦体力不支,放下侄儿,靠着墙壁坐下,喘着粗气。
段子安虽然很伤心,却也很冷静,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这个可以恢复体力,你先吃了。”
容锦吃下丹药,之后试了试侄儿的脉搏,看他没什么大碍之后,闭上眼睛休息。
段子安强忍悲痛,收回瓶子,自己也吃了一颗,从储物戒里掏出一个生肌止血的药物,倒在伤口上。
一边流泪,一边低声道,“我不能死,这里发生的一切,必须要有人知道才行。”
他不能死,必须回去,告诉牧流仙尊,这里发生的一切。
谢翡在意梅寒所做的一切,他无法相信,那个人真的是梅寒。
跟着段子安和容锦入了屋内。
谢芳树和陵亦在门外,他对着陵亦道,“你身上的灾厄死印,会将你变成尸鬼吗?”
陵亦冷哼,“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灾厄死印,能奈我何?”
“你变成幼童模样,是为了压制灾厄死印?”
陵亦不答。
谢芳树道,“算了,这跟我也不相干。”
天突然再一次变暗,无数尸鬼再一次行动。
此次,他们苏醒的非常快,似乎在寻找人似的,在街头巷尾到处大肆活动。
谢芳树只见一张熟悉的面容异常瞩目,眼前一闪,他正在被数个尸鬼围攻,他眨了眨眼睛,看着陵亦,又看向那人,“你们怎么长得这么像?”
陵亦皱眉。
外面的动作很大,谢翡跟着出来,他看到了聆枢。
“你怎么会来?”
陵亦不高兴,“不是你约我过来的?”
陵亦不愿回忆这段记忆,一直联系不上的牧流,约自己来此,之后,因着众生相祸事,他们聚少离多,分分合合,他本想给他一个惊喜,却见他与梅寒二人酒后乱情……之后,他与牧流打了一架,决裂。
谢翡苦笑,“在记忆珠之前,我只隐约听过落霞郡这个地方,根本不知其位置,又如何约你来?”
他们同时反应过来,是梅寒!
谢芳树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意思,你们究竟是谁?”
那边聆枢,厌恶的看着眼前的怪物们,手中穿水净化作一道极光,震散周边的尸鬼。
无意中救了被尸鬼们围困的容锦和段子安三人。
纠缠不休的尸鬼们,源源不断的涌过来。
聆枢极为厌恶丑陋之物,发动穿水净,万道流光从天而降,直灌而下,一击便将街道上垂涎活人血肉的尸鬼们震飞,连带着自己所在的屋檐都被震碎。
聆枢腾空而立。
本不愿救人的他,久等不来牧流,顺手将他们三人带出了落霞郡。
从刚刚那惊天一剑,谢芳树便知那人的修为,深不可测。
他狐疑的看向陵亦,“若是我没看错的话,他手中的武器似水非水,像极了一代魔尊聆枢的武器穿水净,难道你是他的转世?”
陵亦,“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谢芳树笑笑,指了指谢翡,“那你就是牧流仙尊,我猜的没错吧。”
未等谢翡反驳,谢芳树又道,“刚刚那位梅寒一出场,谢兄第一时间看向陵亦,是怕他生气?难道真如野史中记载,二位化敌为友,日久生情,牧流仙尊抛弃梅寒仙尊,与魔尊聆枢厮混一处,直到最后幡然醒悟,与梅寒仙尊结为道侣,是也不是?。”
陵亦脸色难看,沉静如水,犹如暴雨前的宁静。
但凡谢芳树再多说一个字,他便动手了。
谢芳树被二人瞪视,识趣的闭嘴。
陵亦冷如霜寒,一字一句道,“牧流仙尊,问你呢,是也不是?”
谢翡心中委屈,面上却还是道,“既是野史,又怎么会是真的。”
谢芳树道,“放心,你们一个是阿翡,一个是陵亦,我不会将你们的身份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