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醒。”

陆骋扶额不语，他努力回忆着当时的细节，感觉秦锦笛和付景宏虽然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但是两人的相处总是怪怪的。

不像他在大学见到的她和萧云喻的相处模式。

“会不会……是付景宏在利用她？”

萧云喻眸光一沉，虽然自己心里早有这个猜想，但是当别人同样认为时，心里的酸涩更甚。

萧云喻擡头望向站在门边的陆骋，准备听他说说理由，却见陆骋摇头，灯光下他否定时的坚决比肯定时还要强烈，他缓缓道：“不对。”

“顾承羽。”

“诶。”顾承羽从自己的思考中抽离，应声道。

“你当时被赵恒际拉着出去收集证据，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异常？”

“就是……感觉他们俩谈恋爱怪怪的。但是她和萧哥谈恋爱的时候我又不在场，我也不知道……”

“具体说说。”

“其实我和秦锦笛的接触不多，但是我感觉她私底下是个很放得开的人，经常在萧哥面前肆无忌惮的。但是在付景宏面前，好像藏着什么，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就很不真实，感觉跟我认识的她不一样。”顾承羽说着，肯定地点点头，“对，就是这里怪。”

“秦锦笛可不会在喜欢的人面前维持她大小姐的风范，稍微熟一点的都不会这样。”陆骋得出自己的结论，看向萧云喻，发现他像是怔住了，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手上的表。

“不是，萧哥，时间意识没必要这么强吧……”顾承羽悠悠道，“你倒是表个态啊。”

“是……互相利用……”萧云喻不安地握着手中的酒杯，眉头拧成“川”字，之前从不敢去打听她以前的消息，怕思念泛滥成灾，可今天，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酒精渐渐起了作用，萧云喻索性将这些复杂的猜测搁置一旁，闷声继续打开酒塞，刚刚品了一口，忽然想起什么，对着两人道：“夜泽出现了。”

“什么？”

两人惊呼过后，包厢再次陷入沉寂。只有萧云喻一杯又一杯地灌酒，玻璃杯与桌面相碰触，发出清脆的响声，等两人回过神，萧云喻已经不知喝了多少杯。

“没酒了。”他晃了晃已经空瓶的两瓶酒，声音微微带上醉意。

“我是该夸你酒量好还是该骂你把我酒也喝了。”陆骋无可奈何地将两瓶酒拿开，叫了一瓶红酒勉强给萧云喻应付，却见他推开，嘲讽道：“陆少不至于寒酸到这个地步。”

“……”

陆骋盯着萧云喻略微迷离的双眼，疏离道：“你激我没用。我给你打电话叫你助理送你回去。”

萧云喻靠在沙发上，解开最顶上的衬衣扣子，对一旁偷摸着喝酒来帮他分担的顾承羽道：“去把空调调低一点。”

顾承羽收回手，低声咒骂，然后带着怨气道：“行，少爷。”

约莫十分钟后，只听得门口传来赵恒际的呜哇乱叫，隔着厢门依旧聒噪，吵得三人的耳朵发疼。

下一秒，只见赵恒际飞速打开包厢门将门死死堵上，他瘫坐在地上，对着屋内的三人大喊：“靠，我是不是喝太多要去见阎王了。”

顾承羽眉眼微弯，眼角带上几分调弄，“哟，见着哪个鬼了？”

“我看见秦锦笛了，活的，会骂人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