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什么抱,去医院!”秦锦笛扶着他,着急地往前走着,连血水沾上了她的手都浑然不知。
“萧云喻,你是不是傻啊!”她一边急匆匆走着,一边还不忘骂他,“伤得那么重你不去住院你瞎跑什么!”
他扭头,发现了她的泪眼,好像还和很多年前一样,一见他受伤生病就爱哭。
那时,他坐在医院的椅子上,头顶挂着好几瓶点滴,他蹙眉,似乎不想在这里做那么久打针。
他闭眼休息,怀里却突然闯进一个东西,他睁眼,就看见秦锦笛紧紧地抱着他,他感到讶异,低头问怀里的女孩:“你怎么来了?”
“你是想等你猝死了再告诉我吗?”
秦锦笛说话又急又冲,萧云喻晕乎乎地就被她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我都跟你说了,工作不要那么拼命,我知道你当了总经理很忙很忙,但是你要是把身体搞垮后悔的是你!我每天晚上告诉你十二点前必须睡觉你都当耳旁风吗?我有没有叮嘱你要照顾好自己,你一点都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
秦锦笛的眼眶渐渐红了,“我跑这么远从京城过来看你,我毕业论文都还没写完,你一点都不让我省心!而且隔了这么远,你出了什么事我一点也不知道,万一……”
萧云喻按住秦锦笛的肩膀,两人目光相对,他轻哄道:“好了,我不就发个高烧,没什么大事,怎么弄得好像我要背着你去冲锋陷阵一样。”
“坏喻喻!”她冷着眉眼,吸了吸鼻子,坐在一旁不理他。
现在秦锦笛又在发表与多年前几乎没差的言论,他莞尔,“你放心,死不了。”
“把你晦气的嘴闭上!”她一把将萧云喻推上车,怒气冲冲地对着前排的那个小白脸助理道,“去医院。”
秦锦笛扭头,却发现萧云喻在笑,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你该不会伤到脑子了吧。笑什么笑,疼不死你!”秦锦笛说话毫不客气,似乎对她来说,关心一个人就是把那个人狠狠骂一顿一样。
一边委屈巴巴像自己受伤了一样红了眼眶,一边又像损友一样骂个不停。
不过,他甘之如饴。
……
“所以你到底是跟谁动刀子伤成这样?捅了一刀不够还要捅两刀!”秦锦笛不耐烦地又一遍问床上淡定喝茶的萧云喻,见他这个态度,直接将茶杯夺走。
萧云喻不知如何回答秦锦笛的问题,选择逃避,他闭上眼睛道:“我累了,你等我睡醒了再说吧。”
“几句话的事情。”秦锦笛强行掀开萧云喻的眼皮,执着地想要问出一个结果。
“那个通缉犯。”
“抓犯人不是警察的工作吗,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萧云喻摇头,坚决道:“不能告诉你。”
“萧云喻,你有没有听说过‘天大地大,女朋友最大’?”秦锦笛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对着一副慵懒模样的萧云喻道。
萧云喻擡头,反问:“难道不是‘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吗?”
“那扯证去!”
空气如凝固了一般,萧云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秦锦笛真是惹急了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你……认真的?”
“你要是肯告诉我,我现在跟你去领证有什么大不了的。”
萧云喻讶异地望向秦锦笛,她脸上的怒气有增不减,好像真的他再不告诉她就要吃了他一样。扯证这事都干得出来,还真的是……
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我以后会告诉你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萧云喻!”秦锦笛后退几步,“你能不能坦诚,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
萧云喻半晌开口,“那你呢?你不也是这样的吗?”
秦锦笛愣住了,萧云喻这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他的眼神中透着失望。
“你就坦诚了吗?”萧云喻的声音如一个钩子,企图勾起她的回忆,她的心中莫名酸涩,好像……好像已经默认……
是真的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