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围观人员一致认为:妈的陆思缘站苏洺旁边太辣眼睛,太影响市容了。
平心而论,陆思缘吧,长得真不难看,偶尔猥琐是猥琐点,但勉强还能划到可爱的范围里,怎么和苏洺同框就那么——难以言喻??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所谓吉人自有天相,所谓傻人有傻福……呸、呸呸呸。
总之,陆思缘在那短暂的、稳哥恩赐的、自由的时光中,在他拐到学校后巷等炒栗子时,看到一穿着景高校服的男同学从学校后墙爬出来,利落地翻身下地,姿势极帅。
陆思缘激动了,催促老板速度,拿了炒栗子砸钱就跑。
高一还没发校服,能穿校服的不是高二就是高三,陆思缘快步赶上学长,规矩乖巧地行了个礼,“学长好!”
学长“哟”了一声,看是个不认识的,“景高的?”
“嗯嗯,高一一班陆思缘,”陆思缘快速地自报家门,递出栗子到学长身前,“学长,我看你是从墙翻出来的啊?”
学长顿时悟了,眼神又从大彻大悟变成高深莫测:“有话直说,时间有限,我赶着上分。”
陆思缘也十分上道,栗子塞进学长怀里,嘿嘿笑道:“好的好的,绝对不耽误。就是求学长指教,那个……怎么能出来啊?”
“就你看到的啊,”学长指了指他跳出来的方向,“那里。”
陆思缘顺着学长所指的方向看一眼,“我记得学校外面不是街道啊。”
学长捡了一颗栗子塞进嘴里,含糊地说:“废话,不然人人都能逃了。足球场角落不是有棵大榕树?就那个墙角……”
陆思缘看着自己买的炒栗子吞了口唾沫,“外面是护城河啊。”
“废话,这个还用你说,”学长哼哼道,“不过从那个地方翻出来,能踩到护城河边缘的小路,这个月份不涨潮,很安全。沿着小路走一段,翻进我刚才翻出来的那个小区里,再从墙那里翻出来就好了。”
陆思缘连连点头,又问了几个细节问题,学长吃栗子吃得欢乐,还另外温馨提示了一下:“你是想运动会的时候逃吧,那时候老师都不怎么在,早上下午签个到就可以,是逃学的最佳时机,但景高老师可能脑子有屎,每年校运会艺术节都撞上下雨,小路石头多,上面青苔也多,下来的时候你小心点,前几年就有个人大半夜翻墙滑进河里的,泳是会游,但水急游不动,学校老师领导找了一晚上,最后还是他浑身湿脏地自个儿回的校门口。”
“啊?”陆思缘听懵了,“怎么回来的?”
“运气好,冲进下水道了。”
“……”
“所以你知道吧,风险是很大嘀。”
直到学长离去,陆思缘都还石化在原地。